分卷(6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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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会更想要吗?

如狼似虎是真的吗?

她心里原本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想着她到底什么时候会说,又想着带她去看医生。她还在难受呢,此刻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年年你,你怎么

周琅说不出话,笑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

纪绣年无法解释,拿枕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太尴尬了藏不住的耳尖都开始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哦宝子们

今天白天在外面有事没能写长一点,明后天白天都有事情,可能也会更得比较晚哈

(忙完这周我就闲啦,虽然离完结也不远了hhhh

尴尬完了, 纪绣年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要笑了。

周琅忍着笑:好。

她把吊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壁灯,手机递还给她, 掀开被子,在床头靠着坐下。

年年

嗯, 怎么?

周琅顿了下:没事。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 我看会新闻。

她暂时还不想问她生病的事情。

周琅靠在床头,看起了财经新闻。

灯光落在她侧脸上, 轮廓分明, 嘴唇抿得极紧, 非常专注。

纪绣年怔愣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是不意外的, 但没打扰她, 也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本。她习惯了随时随地记录一些灵感碎片, 睡前大多时候会写写画画, 每隔一段时间会做集中整理。

时针指向十点。

周琅逼着自己看了一晚上的新闻,可脑子里始终想着江蔚说的话, 说纪绣年身体一直不太好。

新闻看完, 她让助理去网上看专家门诊信息, 可乐城问她要哪一天去看医生的时候,她顿住了:再说。

放下手机,她看见纪绣年仍拿着笔写写画画,眉心轻轻拧着。

高度敏感大概是艺术工作者的必备特质,她对生活有非常细腻的观察, 以前她也经常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不见别人说话,也有人笑着说她专注的有点呆。

周琅静静看了她一会,没打扰她, 先躺下了。

她耐心等纪绣年结束工作,可快十二点了,她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拿指尖戳了戳纪绣年的脸颊:本子上写了什么好看的,比我更好看吗?

这话其实很不讲理,最初明明是她先做起自己的事情,不与她说话的。

纪绣年放下笔和本子。

灯光落在她浓密纤长的眼睫上,温温柔柔地洒落一道柔和的光晕,她声调也柔和:嗯,没你好看。

周琅握着她手,拉着她躺下,轻轻环住她:你不理我。

这话只是这么说说是她心里千头万绪无处安放,情绪复杂感慨,没话找话而已。

纪绣年好脾气地笑了笑:好,是我不该不理你。

她越这么柔和,周琅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想,换了其他人有纪绣年这般的境遇,也不知是否还能保有一颗平和向上的,认真生活的心。

周琅靠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到眉宇,再到唇瓣。

轻轻的,不含情|欲的,透着无尽怜惜。

可夜色深时,又是相拥而握。

这吻很自然地失控。

窗外,一弯下弦月静静挂在如幕布般的浓沉夜空中。

在体温攀升之前,周琅逼着自己停下,用被子将她包起来,伸手关了灯:好了,睡觉。

等她带纪绣年去看医生,等她问清楚一切。

她不能冒险。

纪绣年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嗯?

她气息乱了,尾音依旧轻轻颤着,余韵犹存。

落在周琅耳中,这声音像带了钩子,搅扰得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低低嗯了声,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年纪大了不能熬夜早点睡觉。

这个理由好像有点说服力。

纪绣年一向克制内敛,自我要求严格,作息时间也很正常,早就不知道年轻人夜夜笙歌是什么滋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可她们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应珍惜如此良夜吗。

周琅感受到她呼吸起伏,抚着她后背,又重复一遍:睡觉吧年年。

像是怕她不肯答应似的,她又加了一句:我累了,真的。

过了好几秒,纪绣年才说了说:好。

她声音压得有些低,透着说不出的情绪,倒也不是怪她,只是如今紧紧相抵的柔|软,刚刚被手掌把|玩过,此刻愈加空虚,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叫人觉得难熬。

她忍不住想。

明明今晚周琅看见手机上的搜索记录了,也该知道她的想法是要她更直白吗?还是说已经有过一次了,是体力跟不上了吗

周琅紧紧拥着她,越发感觉到彼此的身体曲线是多么契合,她更睡不着,也不舍放开她,就这么闭着眼睛,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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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晚才睡过去。

翌日一早,颜以笙见到她的黑眼圈,意味深长地咳咳两声。

周琅没心情跟她解释,剐了她一眼:别乱想。

她昨晚没睡好,回去路上犯困的厉害,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纪绣年侧过身去,怕吵醒她,声音也压得很低:您什么事?

电话那边依稀能听见声音:你又跟那个周琅搞在一起了是吧?

纪长宏中风后行动不便,但说话倒没受大影响,这话说的当真难听,落在安静的车厢里。

周琅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纪绣年摇了下头:是,如您所愿。您想看看吗?我们马上就回家。

她挂了电话:大哥,把以笙和两个孩子先放下,直接去我家里。

江蔚深深看她一眼:好。

他没多问,开车过去,抢先一步敲门:我来吧。

门一开,纪长宏看见他,气得牙齿咬紧,还没说出一句话,就看见他身后的周琅,眼睛里是怨憎的光,像要吃人。

纪绣年对她点了下头:我爷爷在楼上。

没有先说一声,会打扰老人家吗?

没关系,爷爷不会在意的。

站住!咳咳你们站住!这是我的家

江蔚抱着手臂冷笑:纪先生,还是安分点吧。

他没上去:去吧,我在下面等。

楼下吵闹,楼上却安静。

纪绣年敲了敲门:爷爷,您在休息吗?

年年啊,进来吧。

门打开,纪老先生一生温文儒雅,见到周琅后,笑着招了招手:小周是吧?

哪怕儿子正在楼下大喊大叫,他也依旧笑容慈蔼。

周琅被他一注视,莫名低下头:爷爷,我是周琅。

老先生含笑看着她:是个好孩子。

楼下吵闹声不断,老先生笑着摇了下头,目光中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后悔:你爸爸做错了事,要承担错误。爷爷觉得这样也很好。

没等纪绣年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好了,回去吧,好好过你们的生活。

我们

回去吧。

周琅似没想到她祖父会这么平静,许多话没说出来,有些晃神。

楼下动静渐渐大了,地上一地碎瓷。

纪绣年一把拉住周琅:小心。别踩了。

江蔚回头笑了笑:你爸非要站起来,把花瓶碰倒了,可不能赖在我身上。

刚刚挣扎站起来的纪长宏依旧坐在轮椅上,正气喘吁吁地,憎恨地盯着她们。

江蔚摇摇头:走吧年年。

纪绣年摇头:大哥,你和琅琅先出去。

嗯?

你们先出去吧。

纪绣年坚持着没出去,也未解释。

等大门关上,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她低下头捡起了几枚碎瓷,目光依旧清净:您知道吗,我看见过,我妈她拿这碎瓷片想割腕。可她放不下我,所以一直没狠下心。

纪长宏瞪着眼睛:你、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对我动手?

纪绣年闻言笑了下:怎么会。

她将那枚碎瓷片放到纪长宏的掌心:我只是想,您该感受一次,如果人生中什么都不再握得住,只能握住一片碎瓷片,该有多绝望。

语气这么平平淡淡,却让纪长宏彻底僵住了。

室内冷静寥落,可门一推开便艳阳高照。

春天这么短暂,不该再虚度。

她看见周琅站在一棵玉兰树下等她。

硕大的花瓣洁白干净,而树下是她的爱人。

周琅没去问她说了什么,只牵起她的手:走吧。

午餐没叫外食,纪绣年做的饭,西红柿鸡蛋汤,清蒸虾仁,胡萝卜肉丝,非常简单。

周琅看到最后一道菜,愣住了。

不许挑食,快吃。

纪绣年直接往她碗里夹菜,不管她抗不抗拒。

周琅皱着眉头吃完这顿晚餐。

纪绣年去厨房里简单收拾一下,没让她插手。

周琅拿起水壶,到阳台浇花。

一转身,就看见阳台玻璃上贴了一张标签,写着:记得跟她说这件事。

她站在阳台上很久都没进去,直到听见厨房里有电话铃声。

周琅放轻脚步,走进去。

明天来复查吗好的,我知道的。

纪绣年站在窗边,跟她的主治医师通电话,她和医生认识多年,宛如老友般聊天: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嗯,有时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

她打电话打得专心,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过,忽然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

周琅特意往前走了两步,脚步放得重。

纪绣年愣了下,低声说了几句,立刻挂了电话。

琅琅

周琅拉过她在沙发上坐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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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发。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以前就该告诉你,但那时我没有勇气。

嗯。

我心脏不是很健康家族遗传病史。我一直在想何时告诉你。抱歉,我很抱歉。

毕竟,所有以婚姻为终点的恋爱,应该一开始就坦白。

周琅揽了揽她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你瞒了我这么多年。

你生气吗?

不是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明明只是心疼啊。

周琅只有难过,盯着她眼圈红了。

明明已经从江蔚那里听到这件事,可现在听纪绣年这么说,她还是难过。

纪绣年朝她笑了笑,像是用尽了力气般的,语气还是平静的:我现在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我在坚持运动,希望以后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如果你在意的话

周琅一把揽住她:胡说!

她的傻年年。

她不敢顺着她的话往下想。

越往下想,心里越觉得难过,空空落落。

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说起这些话呢。

到底是反复想过多少次,到底是辗转难眠多少夜,才能这么平静开口。

她也终于明白,纪绣年跟她相爱大概是用尽了前半生积攒的勇气。

纪绣年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可能会跟不上你,为此我曾犹豫很久。

周琅依旧没说话。

这一瞬想起以前的很多瞬间。

那时校运会,她在跑步,纪绣年在高台上看着她,脸颊在阳光下干净到近乎透明,趴在栏杆上为她加油

那时她也希望像她一样自由自在吧。

那时到底有多少次,她一个人,在不远处悄悄地看着她,也觉得跟不上她。

那些不被理解的瞬间此刻全都串联在一起。

她心里仿佛压了块石头般的喘不过气。

她这么久的沉默,久到纪绣年轻声问:如果你介意的话

可这句话没问完,唇瓣就被指尖按住了。

周琅语速很慢:我当然介意。

纪绣年抿了下唇,素净脸颊有些苍白。

我介意看你一个人站在没人的地方,我介意你永远都远远地看着我,我介意你这么孤单。

我介意的要命。

纪绣年的眼睛里积蓄起水光,抿紧的唇缓缓松开。

年年,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日记:

1她求婚了;

2但,她还是不行

3真的嫁吗?

嫁给她。

这轻轻的几个字却有千钧般的重量, 轻飘飘地把两个个体的命运以一生相连。

哪怕是她们往昔热恋最浓的时候,纪绣年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嫁给周琅。

那时的恋情像一场美好的,容易幻灭的夏夜晚梦。

她一生中所遇所爱, 都曾如流水匆匆逝去。

可此刻,却要以一生相许。

周琅摸了下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被我吓到啦?

纪绣年低下头:没有我只是, 有点意外。

那你答应不答应啊,你这样让我好尴尬的。

周琅克制住那些伤感的情绪, 语气里是轻松的调子, 含笑看着她, 温和却不逼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可能跟不上你, 那

那什么那啊, 你怕我跑啦?周琅拉住她的手, 落在自己左腿上, 你应该这么说:乖乖待在我身边,不然把你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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