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眼睛都离不了兔头:“惹不起,我躲得起。”
张知隐见将军爱吃,又叫了一份兔头。反正是图南世子做东。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啃着兔头的时候想着“高三寸”在干嘛没有?
***将军,你躲不掉啦,为你专人定制大局就在路上
☆、旧人
秦岭是中原的脊骨,悍然破开了南陵的山和北脊的沙。
过了秦岭北脊,苍岩参差一如石龙出水,跃然山尖、奔腾如生。一汪深潭静水隐匿在秦岭山林之间。湖边苍松连香环绕,别有一番深秋意味。
一只白鹡鸰立在岸边的水青树尖。此鸟白身、通体少许点墨色彩,生的纤瘦灵动。这只鸟儿扑簌簌抖动羽毛,悉心整理完毕后,轻盈跃动,加入了空中乌泱泱迁徙的鸟群。
鸟群在空中盘亘,破开秦岭北脊的湿润薄雾,朝北飞去。
荡开层云,巍峨长安出现在了绵亘的秦岭北侧。万千厅阁楼宇青砖石瓦,鸟群斜斜地掠过这片千里市井,轻轻地扰动了宫城楼飞檐下挂着的惊鸟铃。
一位浅金色锦衣公子正立在铃下,凭栏遥望长安。此人身姿一如凭风孤松,长身玉立;肤白胜雪,一双瑞凤眼如汇风云。颊上的一颗极小泪痣,为他多添了一分风流神采。
此人神似敦厚的司徒空,却比游心多了几分精致秀美和凌云志气。
他抬头望了望叮当作响的惊鸟铃,目光透过云雾遮掩的长安城,似乎飘向了极远的南方。他开口,音色十分温柔:“可有消息。”
一名青白色劲装青年自屋檐上轻巧跃下,将身一荡,稳稳落入栏杆之中。她回身合手行礼,眉眼间毫无女儿神色、尽是飒爽英气,这位男装女子开口道:“禀太子,此人业已回了锦官城,同益州世子一道吃喝游玩,两日有余。”
大魏太子司徒玄依旧未回头看这女子,只轻轻眨了眨眼睛,长睫阴影在泪痣上翩然扰动。他开口,语气依旧柔和而冰冷:“他倒是过的开心。”
这位女子颔首,说:“此人样貌、确与世子所供画像有七八分相似,只行动神色略有不同。”
司徒玄有些疑惑地转过身,问:“有何不同?”
“芜花所跟两日之中,此人一脸阴郁神色,不似太子所言欢欣嬉笑之人。除益州世子及其近卫赵潭之外,此人在锦官城并未面见他人。”
司徒玄点了点头:“接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