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歪着头:“领什么赏?”
祝政面上有一丝清风拂过般的细微喜悦:“将军自己说的,随意应我一件事情,必定依我。将军忘了?”
——随意应一件事?!
祝如歌不知这赌约内容竟然如此,他颇为尴尬地看了常歌一眼,管着自己的思绪不要往危险的方向飘去,脸上却兀自烧了起来。
“如歌,将军醉了这么久,还不去备醒神茶。”
祝政的意思是:赶快退下。
自从祝政进了内帐之后,里面的氛围莫名有些紧张,压得祝如歌有些喘不过气来。祝如歌体会出了这句话的含义,像是接了特赦一般,立即跑出了内帐。
常歌被逃窜似的祝如歌惊道,朝着他一闪而出的背影,愕然道:“如歌?你怎么听他的?”
他再也听不到如歌的回应,祝如歌已经如风一般跑出了内帐。祝政却已坐上了常歌的床榻,问道:“将军想吩咐什么?但凭差遣。”
常歌见他随意差遣自己的副将,还差遣动了,将怒火撒在祝政头上:“谁要差遣你,快将如歌叫回来。”
祝政爽快拒绝:“不。”
“……你!!”
看着常歌被他气结的模样,祝政着实有些得逞的开心。
常歌见他眸中尽是喜乐神色,当下甩了脸子,冷语道:“有事说事,勿要捉弄他人。”
这点怒气和不忿在祝政心中悠悠地转,好似被蔷薇刺破的指尖流出的殷殷血红。痛,却带着些扯动心弦的红。
祝政正色道:“先生说了,赢了今天的比试,是来领赏的。”
常歌道:“你想好了?要我应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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