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维熙那晚的状态,能有力气**点什么啊?
倒是挺方便许念布置“案发现场”的。
我下来的时候许念好像刚补完妆出来,逮着我问了一句:“人怎么样了?”我回答“睡着了”之后,她的笑容很满意似的。
……
最后我说:“如果光是‘酒后乱性’我也不至于怀疑,但重点是现在许念告诉维熙她怀孕了,这一切也显得太过戏剧性了。”
景云静静地听完,面色沉凝若有所思,然后他抬起眼看着我说:“小司,我信你,因为许念曾经隐晦地给过我暧昧暗示……”
我差点从椅子上一头栽下去。
景云举双手表示:“我保证我没有给过她任何可以误会的信号,在朋友的对象面前我一向很注意避嫌的。”
我心说就你那风流卖相、浪子名头,许念估计以为你是假正经呢。
“那你没告诉过维熙?”我不禁问。
景云说:“许念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证据,我若贸然跟维熙说许念勾引我,维熙不仅不会信我,还会跟我生嫌隙。所以我只婉转地跟维熙说过一定要等到足够了解对方了再考虑结为终生伴侣的事,如果中途发现不合适,当断则断。”
我不禁苦笑:“是我不够慎重,过于冲动了。”
景云微微摇头:“可我那样讲……维熙其实也不能领会,和没说差不多,他倒觉得是我看待感情悲观了些。”
我在心里没奈何地想,因为顾维熙看待一切事物都是理想化的。
☆、6
6.
我母亲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可惜并不是每个月允许探监的那天。
探监的这一天,除了一些生活用品,我还带来了一个小蛋糕,请狱警一并交给妈妈。
狱警一贯是不苟言笑的,但还是用不明显的惋惜眼神看了我一眼,做下记录。
妈妈在入狱第二年出现了精神问题,间歇性发作,我去探望时也能感受到她愈发恍惚,有次她甚至在我面前就发病了。可这样的情况还是无法符合申请假释或保外就医的条件,狱方只会在她发病的时候将她隔离起来。
我不知道她在狱中受了多大的煎熬才会变成这样,肉体上的,或者精神上的,我都无法想象。
我去见妈妈,她仍然消瘦,看到我时很努力地笑了笑,朝我半伸出手,如记忆里一般唤我:“司司~妈妈的宝贝~”
我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妈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