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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逃课事件后,一晃悠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大截儿,看着空白如新的书本,我跟大婶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大婶因为上学期两门不及格需要重修,无疑给大婶这学期的考试又多了份负担,看着目前的局势,我跟大婶是无论如何都欢畅不起来了。我从租屋先搬回了学校,为的就是能全力以赴的复习,而龙炎还留在那儿,我想他学习成绩那么好,考试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也就这时候,觉得特羡慕他。回到学校住后,宿舍又成了四个人的窝了。英语老师点题依旧保持以往含蓄的作风,我们雾里看花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头绪,大婶想英语过不了毕业可是个问题,于是整天跟在老师后面端茶倒水,采用了一切可以讨老师欢心的法子,可老师嘴紧的跟被人缝住了似的,大婶觉得英语老师实在是难对付,一般的老师经过大婶这样折腾大多给点提示的,英语老师真是心肠比石头还硬。自此大婶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婶决定每天起早去湖边背单词,我想大婶都能这么刻苦,世界就该没什么懒人了。晚上洗完脚,大婶就拿着本单词爬床上去了,跟念佛经似的在床上碎碎念念,我跟底下抄哲学笔记,跟大婶上下呼应着。突然大婶停了下来,我说你丫怎么了,大婶就狂抓头发,吓的我是差点以为她得了失心疯。等大婶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完全可以媲美鸟窝了。我强压住内心的慌乱,问她:你丫怎么了?大婶说:cao!怎么背都记不住,妈的中国人干吗学英文!我他妈又不指望出国。我安抚大婶说:大晚上的,你就别看了,省的心烦,明儿早跑湖边背去。大婶听我这么一说,就拉着个被子准备睡觉了,我奇了,说:这么早就睡啦?大婶就特牛奔的说:老子我明早还要学习呢。正当大婶嚷着要睡觉的时候,一脸风尘仆仆的孙佳背着小包进来了。大婶见是孙佳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冲孙佳凶神恶煞的说: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睡呀。孙佳就冲我跟大婶嘿嘿一笑,这一笑是别具意味。孙佳自从跟大头热恋后经常在宾馆过夜,北京大大小小的宾馆孙佳是熟悉的跟自己脚趾头似的。有一次班长要跟男朋友过夜就直接问孙佳宾馆的行情,孙佳俨然宾馆代言人跟班长侃侃而谈,专业的程度令班长瞠目结舌。班长住的满意后将孙佳大肆夸赞了一番,至此向孙佳咨询的人是络绎不绝,很显然是慕名而来。孙佳为了更好的服务于大众,亲力亲为的带着大头寻找优质宾馆,北京这块厚实的土地上布满了孙佳和大头寻觅的脚印,连胡同里的简陋宾馆也不肯放过,可见孙佳的敬业。只是可怜了大头,跟着孙佳住宾馆,挥霍的头又大了一圈。大婶顶着鸟窝般的大脑袋趴床边问孙佳宾馆的事,孙佳吭了一声说没找着什么好的,大婶觉得无趣就又把脑袋缩回被窝了。孙佳倒完洗脚水回来问我有没有旅游学笔记,我说没有,她就拿了份复印好的说拿去吧,我问她从哪弄的,她说大头叔叔就是咱旅游学教授,我一听差点没乐晕,看来这次旅游学及格是没问题了。正在这时候,大婶又把头伸了出来,特阴森的说了句:我也要一份。孙佳吓的脸直发白,说:你这一会伸头一会缩头的,想吓死人啊。大婶不管孙佳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笔记,笔记。孙佳无奈只好把自个儿的一份给了大婶,大婶拿到笔记后,又跟鬼魅似的把头缩回了被子。此情此景,孙佳跟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坚持抄完哲学笔记,这就等回了林新。林新前段时间烫了个爆炸头,时尚了不少。记得那次上专业课的时候,我问大婶那个头被电击了的女生是谁,大婶特横的白了我一眼说,你丫眼睛被狗吃了。结果转过头来竟然是跟我形同陌路的林新。林新一回来就点了根烟开始抽了起来,老道的姿势令我感觉眼前的林新已经陌生的有点令我害怕了。林新问孙佳复习的怎么样,孙佳只是说了句不怎么样就再也没说什么,而林新几乎是看都没看我一眼。一整夜我都没怎么睡着,不知是因为刚搬回来有点不习惯,还是林新的冷漠,面对这样的一切我感觉有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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