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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下是俱乐部的高级会员dom,也是俱乐部的调教师。
别看年纪小,资历比白玦延还深。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就入圈了,但他从不与任何sub发生关系,调教时也永远戴着手套避免接触sub,貌似洁癖比白玦延还要严重。
调教师不同于普通dom,相比情趣来说,他们更是把调教当成了一种职业来做。
界碑俱乐部的调教师大多都是从他们口中的上线总基地聘请来的,那个地方白玦延只听过没去过,也没有过多的了解,接触不到。
君下来俱乐部的时间不像其他调教师那样固定,白玦延猜测其应该还是个大学生,课余时间并不算多。
在界碑app上,白玦延最爱看的就是他的主页。
君下可以说是整个俱乐部的风向标,他的调教花样永远推陈出新,每一种都刺激无限,在交友圈晒出的图片也相当具有视觉冲击力,无不令人血脉喷张。
而他在俱乐部也以毒辣狠戾出名。
这个圈子里不乏一些贪恋极致疼痛的sub,他们以濒临死亡的快感为乐,以鲜血为兴奋点,有些甚至会为了快感自残,玩不好就把自己玩进医院了。
通常这个时候,俱乐部老板在正常的心理干预没作用后就会把人给君下。
那些从君下调教室里出来的sub,对他的调教只有一个词评价:炼狱。
白玦延和他相比,则更注重心理上的臣服,他不喜欢把sub玩出血,他更享受sub乖顺地跪伏在他脚下,安静地被他摆弄、束缚,全身心信任他。
两人经常在俱乐部碰见,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君下除了在调教中比较盛气凌人外,私底下是个看着很温和阳光的人,还少年气地称呼白玦延为‘小玉哥’,白玦延懒得跟小孩计较,也由着他叫了。
按君下的话说就是,游戏让他发泄掉了体内旺盛的施暴欲,这才使得他在现实中维持了一个正常人的形象。
这次不同于以往,他们约在了俱乐部外的一家清吧,算是告别酒。以白玦延的脾性,如果对方退圈了,他们就不可能再见了,更不可能以朋友的身份在现实生活中再见。
两人都默契地认同了这点,一边喝酒一边聊着除现实身份以外的话题。
从聊天中白玦延得知,君下这次退圈是因为在圈外找到了真爱。
因为这个理由退圈的人不是没有,但放在君下身上就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一个几乎是全俱乐部施虐欲最旺盛的dom,居然为了一个圈外人决定剥离这种游戏。
那他体内的欲望如何纾解?
这种游戏,说它像毒品其实都不够准确,毒瘾是后天形成,可以戒断的,但是这种性欲望,大部分圈内人几乎都是与生俱来的,就像白玦延,他前期也谈过正常恋爱,但就是感觉缺点什么,就是浑身不舒服。
在明白自己属性前,他甚至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性高潮,都是那种要上上不去,要下下不来的温水性爱,没劲透顶。
君下对于因爱人退圈的解释却出乎白玦延意料。
他问白玦延他们玩bdsm游戏是不是为了爽。
白玦延自然点头承认。
君下则说,他找到了那个能盖过游戏带给他爽感的人,与那个人相处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爽的。不用依靠游戏辅助,他看到那个人就爽,听到对方声音会硬、亲对方会硬、看见对方笑会硬、想到对方会硬,更别说做爱了,只要拥抱着对方,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舒爽透顶。
白玦延听他说完便乐不可支,说他太过夸张。
君下笑着又把他那位圈外爱人吹捧了一番。白玦延一边听他说着,一边觉得陷入爱情的人真可怕。
白玦延能感觉到君下其实话里有话,并未将实情全部告诉他,但涉及人家个人隐私,白玦延也识趣地不多过问,再说,君下那些夸爱人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而他退圈也是真的。
笑是笑话了人家,但在回家的路上,白玦延也莫名其妙一直琢磨着君下那句话——
“既然游戏是为了爽,现在有个人能比游戏还让你爽,换了你,你会怎么选?”
直到回家看到还跪在客厅的晏泽,白玦延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刚才和君下聊得太过投入,忘了这茬了。
老板没请回家来,老板的弟弟自然赖在他家不走。
唉,白玦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后悔自己一开始在交友圈给‘日白’点的那个赞了——晏泽在界碑app上的圈名是‘日白’——要不是那个赞,哪来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白玦延一边脱西服外套,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怎么的,君下的话又在脑中重现起——‘男人嘛,尤其咱们这种圈子,一开始进来不就是为了图个爽?’
说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晏泽骗他,其实跟晏泽接触以来,白玦延确实体会到了之前与别的sub调教中的不同的乐趣。
他还从来没有在抽sub
', ' ')('第一鞭的时候就硬起来的,那天对着晏泽竟然会那么快起反应,现在想来,如果晏泽是个纯sub,他应该会把对方调成自己真正的私奴,养在身边,供自己泄欲。
白玦延以前没有想过‘永远’这个话题,但如果调教一段时间后,晏泽符合他对私奴的标准,他应该会让这小家伙衣食无忧一阵子。
至于终身的主奴关系,他该想了吗?君下比他年轻那么多,如今也定下心来了,他三十多岁的年纪怕是早该定心了。
早年几次失败的恋情告诉他,他如果定心,肯定不会像君下那样找个圈外人,他应该会在圈内找个听话乖巧又耐折腾的小狗。
想到这些白玦延皱了皱眉,君下退圈对他的影响居然持续到现在,甚至引起了他对于年纪的思考,真是不可思议,白玦延轻微摇了摇头。
白玦延不可否认他对晏泽的好感,但那仅限于对方是sub的情况下,他自己是个纯dom,当知道晏泽是dom,并且接近他是为了让他变成sub的时候,白玦延十分排斥及厌恶。
那根本不可能。
晏泽已经死皮赖脸出新境界了。
白玦延进门后,他就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玦延,一双眼睛通红,看着像是哭过了。
好嘛,硬的不行现在又对着白玦延开始使软招了。
白玦延在他的注视下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竟无语得笑了出来,“昨晚不是还要强上我吗?今天这又是唱的什么戏法?”
晏泽一天没吃没喝,嗓子更加沙哑了,声音里的颗粒感简直要撩死人,他说:“认错戏法。能用的我都用用,直到你,您不生气了为止。”
“那我要是说都没用呢?”白玦延把领带收进衬衫里,然后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臂,转身洗完手后拿起一个小锅开始接水,看样子是要打算做饭了。
晏泽被白玦延的反问噎得无法反驳,噤声不说话了。半分钟后,白玦延听到了晏泽的哭声,哭腔沙哑性感,一边哭还一边可怜巴巴地喊‘主人我错了’。
不得不说,白玦延确实吃软不吃硬,晏泽收起咄咄逼人那一套,白玦延居然被他哭得心里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知该如何形容,就是觉得这小家伙好可爱,哭得也好可爱,想把声音的主人扒光了,然后在他身上肆意妄为,欺负他,让他哼哼唧唧不敢再哭出声。
把米倒进锅里,开火,盖上锅盖,做完以后白玦延转身过来又开始切菜。
白玦延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厨房,晏泽在客厅可以完整地看到白玦延在厨房做饭的场景。
此时在晏泽眼里,白玦延就像是完全无视他了一样,他嗓子本来就疼,扯着嗓子哭了半天更疼了,然而白玦延还是丁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淡漠地做着饭。
晏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快使完了,白玦延就他妈跟个冰雕一样,心里面上半点动容都没有。
刷不到存在感,晏泽止住了哭声,双手已经在身体两侧握成拳了——他妈的,豁出去了,现在就冲过去把那冰疙瘩压在橱柜上干哭出来再说!
就在晏泽左膝盖刚离地一厘米准备行动的时候,白玦延切着菜终于说话了,“怎么不哭了?”
晏泽咬咬牙,忍下冲动,在白玦延看不到的地方重新跪好,扯着岔劈了的嗓子说:“嗓子哭……疼了。”
白玦延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平淡道:“继续哭。”
晏泽被这个命令弄得有点懵,但好歹白玦延发出指令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死乞白咧缠住白玦延,当然二话没有就开始继续哭了。
还好白玦延住的这所高档公寓隔音好,不然邻居听到晏泽这哭声估计得报警。
在晏泽越来越沙哑的哭声中,白玦延有条不紊地把晚饭做好了。
一锅热气腾腾的蔬菜粥,飘得满房子都是香味。
晏泽一边哭一边闻着饭香吞口水,肚子也跟着凑热闹咕咕地叫起来,白玦延舀了一碗粥显然没有要跟晏泽分享晚饭的意思。
他端到厨房外围的小吧台前坐下,这个视角刚好和晏泽正面相对,白玦延舀起一勺粥,优雅地吹了吹,喝下一口,然后慢悠悠地说:“好了,停吧。”
晏泽这才止住了哭声,生涩地吞了吞口水,一是馋的,二是想润润已经裂开的嗓子。
小吧台和晏泽跪的会客区相隔不远,外加屋里只有两人,说话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白玦延淡淡地问:“在哪个学校上学?”
晏泽想都没想就回答:“Y大。”
“今天没去上课?”相当于白问的一句。
晏泽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嗯。”他何止今天没去。
白玦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波澜地问:“打算一直不去?”
晏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白玦延才不会生气。
白玦延还是那样从容淡定地喝着粥,像
', ' ')('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两人沉默半晌,白玦延终于再次说了话,“去调教室跪着吧。”
晏泽这回听完更懵了,抬头冲白玦延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眼里既兴奋又迷茫。
白玦延放下粥勺,拿纸巾擦了擦嘴,看着晏泽问,“我没说明白?”
晏泽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明,明白。”
白玦延‘嗯’了声低头继续喝粥。
晏泽半抬膝盖正准备起身,突然就怎么去调教室犯了难。
是爬着去呢还是走着去?
纠结不过两秒,他抬头看了眼正在喝粥的白玦延,还是耷拉着脑袋艰难地往调教室爬着去了。
调教别人的爬姿,晏小少爷心得技法一大筐(塌腰翘臀之类的),但是在跪了这么久以后,他把那些要求别人的东西全忘光了,自己以最难看、但是对膝盖损伤最小的姿势往调教室爬。
白玦延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低头继续喝粥。
赶不走的话,让他知难而退好了。
反正之前十几鞭就晕了过去,应该熬不住更多的。白玦延按开手机,打开界碑app,点进君下的交友圈主页,开始重新搜罗起自己之前排除过的残暴虐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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