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璟坤得到偏方当日便把所需的材料置备齐全,转天上午付诸于实际行动。
过程还算顺利,等水煮好,原璟坤想像倒汤药那般,把杂质过滤出去。
过滤网放在玻璃杯口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端起小锅。
本来左手就不如右手顺手,加之热气熏得眼前雾气腾腾,视线模糊,手一抖,红色的汤水没进玻璃杯,全泼到右手背上。
原璟坤下意识地扔掉汤锅,把烫得通红的手背放到水池里,拧开水龙头,被冰凉的水冲洗,灼烧的感觉似乎有所减轻。
井建业听到动静,赶忙跑进来,拿出酱油,抹到他手上,防止起水泡。
原璟坤烫得不轻,井建业要给龚熙诺打电话,保险起见,最好去医院。
原璟坤不想惊动龚熙诺,观察片刻,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井建业这次不再听他的,直接给龚熙诺拨电话。
正在开会的龚熙诺感受到手机的震动,离开会议室接电话。得知原璟坤烫伤手的消息,和王玉忠简单地交代剩余事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龚熙诺急匆匆地把车停在家门口,一路小跑进了门,来不及细问,拉着手背烫得红里发紫的原璟坤前往烧伤医院。
原璟坤从未见过龚熙诺如此这般焦急和紧张,一路无话狂奔至医院。
挂急诊号,其实原璟坤烫伤的程度和其他前来就诊的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慈眉善目的老医生仔细地检查烫伤的手背,边开药边安慰原璟坤:“没事,勤换药,有个三五天就能好,放心,不会留疤的。”
龚熙诺阴霾的脸色稍微缓和,拿着单据出去缴费取药。
老医生见原璟坤十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问起闲话:“你是弹钢琴的?”
原璟坤托着受伤的手摇头:“不是啊。”
老医生了然地点头:“我以为你是靠手谋生的,不然你的那位朋友怎么这么紧张呢。”
原璟坤低头笑,有点高兴,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
龚熙诺取回药,原璟坤被护士带到包扎室,涂药包扎,处理好伤手,天色已全黑。
俩人在回家的路上买了点吃食,井建业和龚玺还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井建业的食物不容马虎,龚熙诺为他照旧不嫌麻烦地熬粥煮水热药,安顿好井建业和龚玺,龚熙诺和原璟坤随便吃几口,原璟坤手疼没胃口,龚熙诺心疼没食欲。
原璟坤伤的右手,自理成问题,给日常生活活动造成极大的不便,吃饭、洗澡、脱衣、穿衣都需要费一番周折,因此,龚熙诺全部一一代劳。
原璟坤躺在充满白色气泡的浴缸里,十分惬意地享受类似温泉浴的舒适。
龚熙诺用塑料袋套住他受伤的右手,防止沾水感染。
龚熙诺拿着浴花自上而下地为他清洗身体,原璟坤脸皮极厚,面不红心不跳,悠然自得地接受龚熙诺的服务,相反,龚熙诺倒有些羞涩和别扭,毕竟交往至今,还从未做过这类事。
“哎,其实应该有蜡烛才对,那种五颜六色的,点燃放在四周,还有……对,还有花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原璟坤睁开眼,受言情剧的影响想象着浪漫的沐浴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