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几分温柔,于是此时她像是在讲一个旖旎缠绵的故事,让人感到一瞬间一颗红艳艳的山果从白雪皑皑的山坡上滴溜溜地滚下来,然后掉到心里去贱出无数甜丝丝的小浪花儿。
“你看,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声音的主人坐在床边看他,甚至还对着他笑得格外温柔,她此时的声音和那系统里一样有耐心,那音色清雅极了,而她本人,却全然凭声撩人不自知。
第13章马甲掉了?
安郝觉得那声音的冲击力太大,也可能是因为高阶大人看他的表情太过认真温柔,他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
明明平常和别人在一起搭戏,面对再露骨的台词,再暧昧的动作和亲密地肢体接触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遇到棋逢对手,他还敢即兴表演,做得更过分些,撩拨回去,带着风情把别人生生比下去。
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手足无措,像个什么都没经历过得少年郎,被她看得脸上烧起一片红,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他。
明明她是那么一丝不苟,不带任何私人情绪的认认真真去处理这件事情,看向安郝时也是认真严肃的,却偏偏将他这颗已经不算少年心的见过各种花式撩得心脏撩拨得不安地欲动,甚至整个人紧张得手脚无处安放。
“嗯,谢谢大人……”
安郝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指下意识地抖了抖,在她的手掌上滑过,然后声音很低很小。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手指在她手掌心滑过的时候,那种微微的酥麻感直透到她心底。许笙比他还要紧张。心跳得比他还厉害。
他脸颊红红地声音小小地挠她的手,而许笙其实红了脖子和他瞧不见的藏在头发后的耳尖,然后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没关系,这是我该做的,毕竟你是……”然后她卡在那张不开口了。
夫郎两个字,她……一时半会说不出口。
没表情的一张脸,完全是因为在狼族待久留下的后遗症——一紧张就只有死盯人的表情,和人类用脸部传达丰富情感的方式完全搭不上边。
于是做不到充分利于自己那张本来很好看能够撩人的脸的高阶大人只能开始暴殄天物,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坐姿端正地给了个最官方的回答,像领导在慰问小兵。
随后她正飘着冒安郝看不见的粉红泡泡,意犹未尽地回味手上的触感,并开始想安郝从她进门到现在的种种举动,然而想着想着,想到安郝的回应,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
他说,谢谢,大人?
哦还有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她都很客气。
她的粉红泡泡瞬间不冒了,安郝看不见的狼尾巴也不摇了,和看不见的狼耳朵一起耷拉下来,然后她又想到了在很久之前安郝说过的话,不由皱眉:“你不要叫我大人。”她顿了顿,随后犹豫了很久,才带了些试探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所以……接受不了。”
她还记得很久之前,安郝曾当着她的面说,高阶大人虽然厉害也是小孩子,他和她就是儿子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