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可是憋着一股气呢。
但是,总不能让师父担心,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华榕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抱着他从这高楼上一跃而下。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看着样子应该是被师父给差遣回去了,连保安室里的灯都熄灭了。
褚卫:这件事情很棘手吗?
华榕:问题不大。
华榕这么说,褚卫稍微放下心来。
只是他这会骨子里还冷的慌,也不太能动,只能倚着华榕,让他抱着自己走。
两人一路回了山上的别墅,褚卫跟个小残废一样被华榕放在了床上。
我去给你放热水。
褚卫乖乖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全身发麻无力,就是使不上劲。
然后便是冷,那股子冷意到现在都绕着他。
华榕很快放慢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水温比平日里要偏高一些,里面还倒了一些特殊的药材进去。
褚卫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突然意识到他这会根本就没劲,动不了啊。
那衣服怎么办?
刚刚还在思考问题的褚卫,这会顿时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泡澡这东西,总不能是穿着衣服泡的,那待会是不是
想着想着,他连就不由之主地红了起来,这也太羞耻了一些。
褚卫试着动了动手指,可是被魔界寒气所伤的魂魄,也就只能动个手指头,管个屁用。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华榕已经放好水出来,淡淡地药材味从浴室里飘出来。
褚卫看着越走越近的师父,无端地觉得有些燥热,连那股子寒冷的劲都没了好多。
再想下去,想来不用泡着热水澡,他也能很快将自己给热起来。
华榕三两步走近了他,看了看少年,将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脸怎么这么红?
褚卫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脑子里想的东西,可千万不能让师父给知道了。
华榕轻笑一声,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却是顺着脖子到了领口。
十月的天气,大部份人都已经穿上外套了,少年也不例外,白色的短袖外面穿着一件棉质的黑色衬衫,是钮扣的。
要脱下这件衬衫,就要将钮扣一颗一颗地给解开。
褚卫感受着放在领口的那只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喃喃地叫了一声:师父。
华榕嗯了一声,抬手扭开了第一个钮扣。
衬衫的钮扣也是黑色的,然而华榕的手却是很白。
修长的手指绕着这指甲盖大的钮扣,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诱惑着人去做些什么。
褚卫看着看着,眼神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华榕帮他脱了外套,便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过去。
褚卫一愣,问道:其他衣服不脱吗?
这样泡在也太难受了点。
这句话一说出来,正抱着他走路的华榕却是脚步微顿,眼神悠悠地看着他。
褚卫顿时察觉到这话问的有点不对,好像在邀请对方在做些什么一样。
他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头顶传来笑声:你现在体弱,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褚卫:
他真的没有邀请做什么的意思。
进了浴室之后,褚卫的脸涨的更红了。
原来不是不脱衣服,而是怕他冷,等进来之后,再脱。
这人将他抱在手上,不紧不慢地替他除去多余的东西,一点也不着急。
可褚卫觉得这个热水澡不用泡,他也快被煮熟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件事情,褚卫连眼神都不敢落在华榕的身上,脸颊到脖子都红的发烫。
华榕轻轻地将他放在水里,顿时一股子热乎的劲便传遍了他的全身。
这水温要是平日里洗澡,他肯定觉得有些烫,可这会却是舒服的不行,简直将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
这下好了,就算是脸红,也可以解释是热水给烫的。
只是这么在师父面前,还是觉得好害羞啊,师父不会打算就这么看着他吧。
褚卫含蓄地说了一句:师父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会?
华榕缓缓地抬起了手,竟是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洗头发。
不累,把眼睛闭上。
褚卫:
竟然还要洗澡吗?
不,他一定会有不合时宜的反应的。
但是头顶有水慢慢地流下来,褚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浴缸里放慢了药材,将他的身体给挡住了,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了。
华榕的动作很轻,给他慢慢地按摩着头顶,同时还有一股温润的灵力从头顶灌入,舒服的他都快要睡着了。
褚卫干脆放平了心态,反正看都看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师父给洗头,还真的挺舒服的。
他头发不是很长,很快就冲干净了。
华榕收手之后,从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轻声说道:这澡需要泡上半个小时,我加了点东西,这水不会凉,泡澡的时候记得将灵力在周身运转,可以加快恢复。
褚卫:嗯,知道了。
所以,师父还是出去休息吧,不然这么一直看着,他可是会一直绷着的。
华榕的眼神落在浴缸池面上,眼中的情绪在氤氲的雾气里看的不甚分明。
我回去洗个澡,待会来抱你。
褚卫连忙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这人要出门了,却是弯下腰,凑到了褚卫的耳旁,低声地说了一句:粉色的,很可爱。
说完就出了门,还关上了浴室的大门。
独留下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能当场煮鸡蛋的褚卫。
师父真的是太过分了!!!
他早晚要看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华榕拿着大浴巾将已经泡的起皱的褚卫从水池里捞了出来,还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了衣服。
只是这人身上却透着凉凉的水汽。
褚卫为了转移注意,好奇地问了一句:师父,你刚刚是冲的冷水澡吗?
这天冲冷水澡,会生病的吧?
华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为什么冲澡?
褚卫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什么,顿时又将头埋了下去。
他脑子肯定也被冻坏了,就是嘴贱,非要问这个问题,说点啥不好。
穿好衣服后,倒是没有急着睡觉,华榕又端来了一碗粥。
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吃点再睡。
褚卫看了看这小米粥,粘稠的很。
这粥是师父熬的吗?
这大半夜的,总不能是管家起来弄的吧。
华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