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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笑穿着家居服,布料的触感柔软,裤子被那手一扯,连带着内裤就顺着纤细的双腿滑落至脚踝。
上衣是暗扣式的,用手一扯就露出了大半个胸膛,虞竹笑身材偏瘦,胸膛也单薄,被邵呈的手按着时还带着颤栗。
邵呈让他坐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将身子挤进他的双腿,那双指腹带茧的手顺着光滑细腻的肩头往上,在脆弱的脖颈上停留,让虞竹笑不得不抬头与其对视。
虞竹笑感受到那双手的大拇指正按在他的喉结上,微微用力,细细摩挲,像把玩着拍卖场上价值千万的名贵瓷器。
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揉搓过嘴唇,虞竹笑望着那双淬欲的眼眸,略微偏头张口含住了那根手指,滑腻灵活的舌头与手指搅和在一起,舌尖仔细地描绘着扳指上的暗纹,邵呈的眼神愈发昏暗。
邵呈倏地将手指从那双带着晶莹色泽的嘴唇中抽出,顺带着拉出条淫腻的丝线,挂在虞竹笑玉瓷般的下巴上。
虞竹笑仅被那两根手指狎玩,眼神中便带着情欲,微张的嘴唇鲜红,带着靡丽的光泽,白瓷似的面庞上染上绯红,只肖一眼便让人喉头发干,他的双腿被邵呈拉过到身旁两侧,下身紧贴着对方蓬勃的欲望,他微抬头,伸手为邵呈解开领带,落下西服外套,接着是衬衫……
“呃……恩……”就着润滑液,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被打开,挤入一根手指,抽插了没一会儿又塞进去一根,接着是第三根……
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甬道中抽插,手指不断的刺激着凸起的敏感点,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声都掩盖不住下身的泽泽水声,虞竹笑想逃,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又不得不相反地去靠近那个男人,伸手去揽过他的脖颈,去亲吻他的身体,挑逗他的欲望。
下一秒手指从后穴抽离,邵呈将虞竹笑推倒在桌上,后背接触到冰凉坚硬的桌面,激起身上一阵鸡皮疙瘩,邵呈拿过一旁解下来的领带绑住了他的手腕,蓝黑色条纹领带将白细的手腕紧捆在一起,手腕边缘立刻泛了红。
虞竹笑以为邵呈会直接就干进去,却没想到邵呈打开了抽屉,他一眼就认出了从里面出来的东西就是几个小时前在邵呈手里看见的那把手枪!
“不……不要。”虞竹笑像是触电般瑟缩着身体,两条腿不住地挣扎想要逃跑,他不知道邵呈拿枪做什么,却是总内心深处恐惧着那冰冷肃杀的武器。
邵呈拽住他被绑住的手腕抵在头顶,他强壮的身躯横亘在虞竹笑的腿间,让他就算挣扎也无处可逃,那挣扎的力气在他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虞竹笑惊恐地瞪着邵呈,他看着那张带着玩味的脸向自己凑近,低头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虞竹笑惊呼出声,还没等肩膀上的痛觉蔓延,更大的不可置信的触觉如恶寒般遍及全身,他伸后的穴口被抵着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开门进来的人不是你,这把枪里的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脑子。”邵呈松开了口,心满意足地看着圆润的肩头烙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如私有物般只能掌控在他的手中,说罢,将枪口用力抵进穴口。
“不……不……我不要……你拿出去!拿出去!”虞竹笑感受到枪头已经进入了身体内部,身体紧张到颤栗,不自觉去缩紧穴口,而邵呈似乎有意识的又将其往里推,虞竹笑奋力挣扎,试图去逃脱那被压进体内的冰冷,被绑住的双手甚至把放在一旁的那盅汤打翻在地。
瓷器破碎的声音剧烈清脆,像虞竹笑的尊严一样四分五裂,他听见邵呈俯在自己的耳际,那声音类似恶魔的低音:“不是说不会跑吗?你爸爸可还蹲在看守所呢……”
虞竹笑害怕到全身颤栗,他害怕那把枪里呼之欲出的子弹,他害怕父亲会在监狱了却残生,害怕自己今后的整个人生都堕入永无宁日的黑暗。
逃离挣扎的动作停下了,最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恐惧与无助像黑潮般蔓延,直至将虞竹笑吞没。
邵逸风是被一声莫名的闷响吵醒的,他向来浅眠,别墅入夜后没有佣人,房间里不会出现莫名任何声响,邵逸风听到那声音是楼上传来的,而自己房间的正上方是邵呈的书房。
那些黑衣人早就已经离开了,那是什么声音?
邵呈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关
他什么事,就算邵呈死了他也能面无表情不掉一滴眼泪地出席葬礼。但是好奇心依旧驱使着他下了床走出房门。
外头只有照明壁灯幽幽的光,邵逸风还特地看了眼自己紧闭的对门,估摸着这个时间虞竹笑应该睡了,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邵逸风穿着棉质拖鞋上楼,脚步轻柔,没发出任何声响,刚到楼梯口他就听到了莫名的声响,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走上前了几步,那声音愈发明显,他顺着那声音到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口,那是父亲的书房。
那声音是压抑而婉转的呻吟,带着细微的喘息,邵逸风像是中邪般又走近了几步,与书房门仅隔着一步之遥。
呻吟声破碎,并不连贯,像是
', ' ')('被逼到崩溃处时才被迫压出喉咙的,那不是女人的声音,是个男人!
邵逸风被前所未有的震惊席卷,甚至震得脑子在一瞬间发蒙,不仅仅是因为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同性恋,而是因为那声音他耳熟。
邵逸风不受控制地把视线移到了那虚掩着的门缝上,透过门缝能大致看到里头的情形,光洁裸露的背脊映入眼帘,那人背对着他在邵呈的怀里上下耸动着身体,每一次动作都能从那具身体里凿出勾人的喘息。
发丝被汗水浸透,泛着淋漓光泽的背脊,脆弱的脖颈濒死般扬起,与脑海里那段昏暗车厢里那段的洁白脖颈所重合,他的一只胳膊肘间还半挂着一件未脱尽的米色家居服,他认得那件衣服,是晚上虞竹笑身上穿的……
邵逸风是落荒而逃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房门口,全身上下的血液因情绪起伏而翻涌沸腾,在耳边发出隆隆轰鸣声。
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虞竹笑为什么要住在这栋房子,起先邵呈为什么把虞竹笑安排在他母亲的房间里,虞竹笑与邵呈之间微妙的气氛,虞竹笑脖子上的吻痕——因为他是邵呈的情人。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顿住了,突然鬼使神差的转过了身,望着对面紧闭的门,如果他推门进去,看见的是虞竹笑熟睡在床上,哪怕没有熟睡,只要他在里面,那么他就相信,在邵呈书房里的男人只是跟他穿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同款睡衣而已。
他走到那扇门前,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僵硬了好久,明明只要轻轻摁下就能打开,他却好像是被固定住了,迟迟没有下手,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隔了半晌,他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往下按,房门打开,里头一片漆黑。
说不定是睡了。
邵逸风进门,打开冷灯,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是被佣人整理过后的模样,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眼前又不可控制地出现刚才香艳的光景。
那人的脊梁颤动,白日里满身的清冷碎成了齑粉,昏暗的灯光下,洁白后背一片晶莹,他像极了浸满了蚀骨销魂的欲念而盛放在黑暗中的诡秘之花,伴随着压抑难耐的喘息和血脉喷张的呻吟,邵逸风终于知道后花园花圃里种的那一片虞美人花的由来。
虞竹笑就是邵呈亲手摘下的那朵含苞欲放后最妖艳的虞美人花。
邵逸风站在空无一人的门口,胸膛不知为何地剧烈起伏,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将那具优美胴体紧扣在怀中,他将头埋在那段美玉似的肩头,啃咬亲吻,像是野兽酣食猎物,耳边是压抑到近乎崩溃的喘息,极致淫欲的欢愉。
他本应该恶心厌恶,唾弃自己的父亲在母亲刚过世没多久就与别的男人苟合,他本应该愤世嫉俗的冲进去,一巴掌甩在那个男人脸上指责他的下贱与不要脸。
但情况两极反转,他仓皇逃离,少年人的身体自看到那番景象后便气血翻涌,心中似有一只正在苏醒的猛兽,他近乎难以置信地感觉到了自己下半身的反应,他硬了……
当一切都结束后,虞竹笑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脱力地躺在那张漆黑冰冷的办公桌上,瓷白的肌肤与桌面形成强烈地对比,让他看起来像是被献祭完后的祭品,他身上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他没有将自己紧缩在一起,没有力气,也没有必要。
邵呈站在桌前轻松的整理好了衣物,扣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后,身上的衣服连褶皱都不甚明显,他看起来依旧是那样衣冠楚楚雍容贵气。
狼狈不堪的人向来只有虞竹笑一人。
“我会考虑你父亲的事。”那话听起来像极了给他的嫖资。
虞竹笑此时还没有从高潮的混沌中苏醒,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身下躺着的桌子好冷,他躺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捂热……他偏着头,没有说话,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也只是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了两个单一的音节:“谢……谢”
邵呈在他看不到的范围内笑了,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就像是桀骜难驯的猎物终于乖顺,极大地满足了驯兽者的征服欲与好胜心。
“把这儿收拾干净。”邵呈好整以暇地绕过了办公桌离开,甚至不在意自己昂贵的皮鞋染上地上污浊的汤汁。
邵呈到门口时,才发现书房的门一直没有紧闭,留着条狭小的缝隙。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后,安静的空间里才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细小的啜泣,那声音弱极了,喉咙里压抑着的呜咽声就像是奄奄一息的困兽,在昏暗中脆弱得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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