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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家名为青鼎的酒店大门,酒店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都是辉煌大气,极挑高的大厅提供了巨大的视野范围,大厅的正中央甚至还伫立着一座假山喷泉,潺潺流水声回荡在大厅中。
“订房间。”戴着墨镜的男人露出下半张冷峻的脸,将证件放到了前台上,说完他在工作人员将证件接过时又补充了一句,“我要五十层以上的房间。”
工作人员的动作明显一顿,她将证件拿到了机器前扫描了一番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又看了看戴墨镜的男人和他身后穿着貂皮的男人,“不好意思先生,您没有定五十层以上房间的权限。”
没等墨镜男说话,站在身后的貂毛男满脸不耐烦:“验资不够格?你是不是眼花数不清那上面几个零?”
工作人员也是见过了世面拥有极好的服务工作者素养,虽然心底里已经对这个暴发户翻了顶天大白眼,但表面上态度依旧很好,“抱歉这位先生,五十层以上是会员楼层,您并不是我们酒店的会员,新会员需要高级会员的推荐才可以。”
邵逸风墨镜下的眉头皱起,没想到这酒店破事还挺多,他对着顾白说,“少爷,您等我一会儿。”
说完邵逸风远离了几步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儿啊邵爷?”对面的沈长礼立刻就接通了电话。
“你是不是青鼎酒店的会员?”
“是啊,不瞒你说我还是顶级会员。”沈长礼调笑着说,“怎么了邵爷,病刚好就想着找我寻欢作乐了?”
“不需要你来,帮我在青鼎五十层以上搞两个房间。”邵逸风长话短说。
“青鼎五十层?”沈长礼哈哈大笑,“邵爷您玩得很开啊”
“有事儿要办。”
“行!”对方倒也不推脱,话说得很爽快,“那行我去给你打个电话,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临挂时沈长礼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那儿水挺深的,小心点。”
“嗯。”
邵逸风这边电话刚一挂,前台那边就来了电话,工作人员对着电话一顿点头哈腰,看着两人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很快就把手续办好了。
二人拿了房卡后进了电梯,却并没有急着按下楼层,而是等电梯门关闭之后将门卡在电梯操控区域刷了一下,楼层所有按键的基础上又亮起了四个按钮——地下负一到负四层,这些按键与电梯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刷卡是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栋楼还有别的楼层!
“去哪儿层?”邵逸风问。
顾白也是脸色凝重,青鼎酒店表面上是一家五星级商务型酒店,拥有正常的商业运作模式,但事实上酒店的功能与权限并不是对所有宾客开放的,只有能够住进酒店五十层的宾客才有资格获得房卡去到隐藏楼层。
那四个不同于电梯按钮的触控点,它们血红血红地映在二人的眼前,直到顾白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红光熄灭的同时电梯也开始下降。
电梯门口有专门的迎宾人员,在电梯门完全打开时分列在两边的男男女女齐齐躬身,有两个侍者模样的人端着一个银质端盘走到二人身前,上面摆着两张面具。
邵逸风同顾白两人相顾看了一眼后拿起了面具戴了上去,随后富丽堂皇的鎏金大门徐徐打开。
一段怪异却又令人说不出是哪里怪异的音乐从门内传来,不断变换的炫彩灯光混合着似有若无的迷蒙烟雾,二人踏进大门,才算将里面看清。
灯光被调到了某一种程度,不至于太亮也不至于太暗,介于一种朦胧的视觉中,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戴着面具,但其中有一部分人并没有穿衣服,一个个人类赤裸的肌肤极其惹眼,他们也并非什么也没穿,身上穿着一些丝状带状的饰品,每人身上都不尽相同,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身上都带着项圈,身边跟着的人或男或女,但多衣着完整。
淫腻而荒乱,这是一场BDSM的盛宴!
“这不是赌场吧?”邵逸风在面具下低声说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顾白也有些凌乱。
在二人走进来的那一刻便有人不断将视线投掷在二人身上,没办法这两人太惹眼了,这场盛会是私人会员制,会场内的大多数人都是相识的但他们从未见过这两人,而且来的人都是用主奴关系的,一主一奴或者一主多奴,这两人身材高大气质超然,实在是不像主奴关系,倒像是两个来寻奴的dom。
此时会场里又有别的动静吸引了大家的视线,所有人才将视线从两个人身上挪开,不过有几个视线依旧会是不是转过来在两人身上不住的打量。
会场正中心有个舞台,此时正上演着一场调教游戏,二人绕过围堵的人群,邵逸风拦下了一个兔男郎模样的侍应生。
邵逸风拿下了他托盘中的一杯类似白水的饮品,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语气友好,“你好,我们俩走错了地方,赌场在哪层?”
兔男郎娇娇小小的一个,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
', ' ')('面前,说话的嗓音低沉又好听让他雪白的脸上顿时染了两片绯红,整个人都有点云里雾里的,“啊?什么赌场?”
邵逸风又拿下了他托盘上的另外一杯酒递给顾白,这里的侍应生会四处走动,如果有人拿下了他们托盘上的酒水就代表今天收入会有提成,兔男郎的眼神一瞬间精神了,很明显那杯酒价值不菲。
“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工作人员,彼此之间是不互通的,两位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赌场在哪一层,我的工作权限只在地下负三层。”
邵逸风抬起手,兔男郎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只见他随着动作手腕上露出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邵逸风将它摘下扔到了原先盛酒杯的托盘上。
兔男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他拿起手表仔细看了几眼,先前的话都当做放屁,“几位老板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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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板是新会员吧。”兔男郎领着两个人往某个方向走。
“嗯。”邵逸风跟着步子,视线不住在四周打量,他只在某些隐秘的角落看见了监控,监控的范围不大,并不能将整个会场都覆盖,会场内空间极大,能够同时容纳两三百人并且应该还有无数个隐藏空间,周围四壁上都被装修上了隔音层,不管这个会场里发什么事,外界都不会听到一丁点儿动静。
“你怎么知道?”顾白问。
兔男郎领着他们走进了一个空间,在这里外面的动静逐渐变轻,“我们这里的会员都是由老会员推荐引路,很少有走错楼层的,上次有个人走错了楼层,结果原路返回被拦住重新核实了身份,才知道他是对家的人,被拖进了密室,后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的话音落下后周围渐渐没了声音,也许是墙壁上隔音层的作用,那种死寂无声的感觉被凸显了出来,一丝怪异涌上心头。
“不过你们放心,有我带你们走内部通道,那些警卫不会起疑的,这边串场的宾客都是走这条通道……”
“你们怎么不走了?”兔男郎感觉身后的步子越来越轻,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跟着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
“没什么,你继续带路吧。”二人脸上还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
一架螺旋式楼梯连接着楼层,邵逸风向外望去,向下和向上分别是一层和两层,他们现在正处于第三层,时不时会有身着这不同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从楼层中不同的门出来,也有其他打扮的客人,可想而知这螺旋式楼梯便是连通地下四层的内部通道。
在踏上某一个阶梯时邵逸风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目光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快要挤出胸膛,他立刻顺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寻去,却发现刚才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
“两位老板,路我给你们带到了,这间门进去就是了。”兔男郎伸手又把口袋里的手表往里推了推,话说完溜得飞快。
顾白看着那个兔男郎离开,那门里也不时有一身烟酒气的客人出来,确保他确实没有再去找人来给他俩来个瓮中捉鳖才打算推门进去。
“邵逸风你发什么呆还不进来?”顾白开门,却发现邵逸风在发呆走神。
“你先进去。”邵逸风留下一句话后往某个方向走去,“我去找个人。”
“你去……找谁?”顾白话都还没问完邵逸风就已经走远了,最后的两个字只能让他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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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推门进去,门口立着两个门童,见到他便弯腰弓身,大厅的门被推开,顾白看到里面确定这里确实是赌场,赌场内的人并不戴面具,所以顾白在进门前便将面具摘下了。
只身绕过了林立的赌桌,但视线还是不时会被赌桌上的筹码和现金吸引,筹码跟玩儿似的堆叠得一摞一摞的,红白分明的现金堆成了山。那或许只是富商意兴阑珊时的千金一掷,又或许是一个赌徒放手一搏的身家性命,赢家盆满钵满,暂且不论,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欠了赌债的输家落得砍手砍脚的下场,但那些人虽然手脚齐全,却早已将灵魂输在了赌桌上。
顾白一进门就被人盯上了,那道目光一直紧锁着他,顾白此刻也注意到了这道灼热的视线,他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正朝他走来,“顾先生您好。”
他认识我?顾白停下脚步心中一惊,摸不准对方要做什么。
“我家先生请您过去。”那人在顾白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态度谦和看似没有任何的威胁。
顾白心中扬起警惕,一时间举棋不定,不知道他口中的先生是谁,也不知道是否要跟着他走。
见顾白虽然心里没底但脸上看不出什么来,西装男向前一步带路,他踌躇了两秒还是跟着去了。
场馆里都是散桌,大家虽然都在专注着自己的赌桌,但在二人经过时,赌桌上的人和路过的行人无不是非富即贵之辈,他们无一例外地对自己身前这个带路的男人毕恭毕敬。
男人带着他走到了会场的正中央,只不过那里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到男人过来,那些围
', ' ')('堵着的人纷纷自动让出了一条过道,顾白看见了里面的一张赌桌,以及坐在赌桌上的人。
他坐在正对着顾白的位置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手中堆叠成山的筹码,及腰的长发随着他脑袋歪斜的弧度瀑布一般泄下,卷翘的睫毛上在眼睑上投下一片迷蒙的阴影,头颈肩流畅的线条蜿蜒而下掩进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陶瓷般光滑坚硬。
他低垂着眼眸,给人一种慵懒倦乏的意思。
顾白顺着引路人的指引往赌桌靠近,长发男人也随着他的靠近抬起了眼眸,落座在他身边赌客此前吸了一口烟,恰好在那一刻缓缓吐出。
隔着袅袅涣散的烟云,那道视线在顾白身体内隐秘而敏感的弦上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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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卫生间回荡着汩汩流水的声音,虞竹笑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冲洗着双手,隔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有人从里面出来。
他进来前有保镖进来检查过,里面不是没有人吗?
他还没抬头往镜子里望去嘴就被捂住了,一股蛮力拖拽着他,霎时将他摔在了厕所隔间的墙板上,随后是一阵急促的关门声。
一双深邃又锐利的眼眸便与他对上,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里倒映出了一张震惊慌乱的自己。
挣扎的动作顿住了,虞竹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邵逸风!
他怎么会在这里?!
空气温热而安静,狭窄的空间里能听到两道慌乱的心跳声。
炙热又急促的呼吸洒在邵逸风的手上,手掌下感受到的肌肤柔软又细腻,他的心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那一刻便止不住地狂跳。
他从未感知这些令他能够心脏狂跳的东西是什么,直到虞竹笑再次出现,他才恍然大悟,那些平日里不动声色的悸动是晦藏在心里不忍去触及的思念与牵挂。
邵逸风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让他愣了少顷,“你——”
那只手才刚放下,他还未将话说出口便被尽数堵了回去,邵逸风低下头吻住了他惊讶的唇。
虞竹笑感受到自己被紧紧地抱着,有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那双唇先是紧紧地贴着,再然后是轻含着,小心翼翼又好像是试探似的舔舐着他的双唇,在这个慌乱仓促的吻里虞竹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邵逸风。
在他片刻的愣怔中对方乘机撬开了他的唇齿,滑腻的舌头探进口腔,勾着他,彼此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他挣扎不得,只能将手紧张地撑在对方的肩头,水洇湿了他的肩头。
虞竹笑想用力推开他但又怕自己造成的动静会把外面的保镖引进来,直到缠绵的吻慢慢变成了重舔重压,那种无法克制的狂热和欲望逐渐从中透露出来,热烈又强悍,仿佛要把他整个吞下。
虞竹笑一时间慌了,并且他还在他的口腔里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刚开始并未在意,但现在随着对方越来越失控的反应,他该不会在这儿发起酒疯来吧?!
虞竹笑的手紧张地收紧,在邵逸风的肩头上留下褶皱,就在这时邵逸风却停下了,他松开了虞竹笑。
那种快要溺死人的窒息感骤然消失,当新鲜的空气重新在体内流转,却仍然带不走那些留在心底的缠绵。
虞竹笑略带紧张的看着他,他的嘴唇被吻得粉红,上头还留着色泽晶莹的津液。邵逸风眼眶赤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又再次低头靠近他,就在虞竹笑以为对方还要来,并且准备好偏头躲避的时候,邵逸风却将头抵在了虞竹笑的肩头。
“......”狂热迷蒙的气氛在逐渐消散。
邵逸风长得高大,他将脑袋抵在虞竹笑肩头上时还得弯腰弓背,那是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无声地笑起来,差点迷失在那种熟悉、温柔、狂热中,欲望中杂糅着渴望和沉醉,他差点任其摆布。
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到对方真真切切地存在,手掌下的体温透过衣料清晰可觉,他隔了好一会儿叹息似的在虞竹笑耳边喊了他的名字,“虞竹笑......”
被抱在怀里的人愣着,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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