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儿,山贼就把元正初和季淑柔绑到一个昏暗潮湿的洞穴。这洞穴久无人踏入,因此穴内湿滑阴冷,还时不时飞出两只蝙蝠。
一路上,季淑柔都大吼大叫,泪水淌了满脸,再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姿态。
“这个臭婊子真吵!”一个正在给季淑柔绑绳子的小山贼骂道,“老大,这女的再这样叫唤下去,非得把官府引来不成!”
“官府?”虎背熊腰的男人咧着黄牙,眸子里浮现出奸诈的笑容,“把这个女人给我剥干净了,再和这男的绑一起。我看她还敢不敢叫?”
“都扒光了绑一起,老大,你这不是让他们就地成亲吗?”
“哈哈,怕什么……”虎背熊腰的男人继续道,“都绑着身子,能做什么呀?”
闻言,季淑柔的脸已吓成惨白,她何曾遭受过此等侮辱?
女子失节,不是令她去死?
元正初到底为官多载,平日恶人见了不少。所以就算面对此种骇人之景,脸上也没有半分惧怕。他只是冷眼打量着这群山贼,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季淑柔,倒是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一个山贼叁下五除二就把季淑柔的衣裳扒光了,或许是良心发现,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件素色荷叶刺绣肚兜。
季淑柔曼妙诱人的身材和雪白通透的肌肤在元正初眼前尽显无疑。
由于被麻绳捆扎着,季淑柔的豪乳隔着肚兜不断擦着元正初宽阔的胸膛。
“呜呜呜……”
他们两个虽然嘴里被塞着物什,但季淑柔的哭咽声还是在不大的洞穴里回荡。Ъíяds©.©оℳ(birds)
元正初把头撇过一边,任由怀里温香软玉地拱着,漆黑的眸子毫无半缕波澜。他心里只惦着苏云青,也不知韦洲他们有没有把她救出来。
忽地,元正初被金黄色的光芒闪了眼,他把头转回来,只见原来是季淑柔发髻上的那支攒珠累金凤。平常没过分留意,此刻在漆黑的洞穴里居然如此显眼。
他收回视线,又望着洞穴口微弱的光,心中微微疑惑,那群山贼怎么不把守洞穴,而是一个个都跑得无影无踪似的?
直等到晚上,不远处的洞穴口才传来衙役搜查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韦沧发现洞穴附近留有不少鞋印,便立刻猫着腰进入,终于在洞穴深处发现被捆扎着的元正初和季淑柔。
韦沧立刻将他们手中的绳子解开,嘴里自责道,“属下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元正初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袍子,面无表情道,“给她找件衣裳,送她下山。”
这时,韦沧才注意到一旁的季小姐浑身上下竟只剩个肚兜。
“是……”韦沧迟疑着应答,随后正色道,“属下已派人彻查整座山头,搜寻那群歹人了。”
“不必了。”元正初边往洞外走去,边冷声道,“难道他们还留在频山等我们去抓吗?”
话落,哭得梨花带雨的季淑柔不由得身子一征。
深夜,衙门后堂。
“大人。季小姐已经送回府里了。”韦沧看向正在写呈文的元正初道,“大人今日受惊了,不妨早点歇息吧。”
“嗯。”元正初低低了应了一声,遂剑眉深皱,“京城那里,可有消息?”
韦沧会意,连忙回道,“还没有接到韦洲的书信,京城路远,恐要再过一二日。”
闻言,元正初微微颔首,便示意韦沧出去。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看着案桌上的呈文,是上书京城关于清凉寺淫僧一案。
元正初一想到那个堀室,心里遂阵阵恶心反胃。又想到和几乎赤身裸体的季淑柔双双捆扎在洞穴里的情形,那股恶心不免加重,让他简直不适到了极点。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但愿真的是他多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