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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村(一)捉虫(1 / 2)

<h1>谢家村(一)捉虫</h1>

要说夫妻这档子事吧,放在现代遇见老公出轨,厉害点的老婆都能直接带人当街打小三,徒手撕渣男了。放在大魏国,男人要出门寻花问柳,女人还要贤惠大度,连一句怒话都不敢说的。

“相公,我去做饭了。”谢荣似乎格外怕他,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郁桂舟下意识点点头,等见她脚步匆匆的往灶房赶时,心里又有点小郁闷,他一白嫩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抬的,跟丁氏相比,战斗力不知道弱了多少,谢荣怎么会惧怕他?

而且,他这算不算奴役未成年人?

以他前世的年纪来算,谢荣与他,可真是足足差了十岁,放现代社会,都可以叫他一声叔叔了。

真是老牛吃嫩草…郁桂舟刚想起这个词,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不少内容,随着这些内容,他的脸上也变换不断。

实在是跟吃了翔一样梗得他难受。

原身这渣男,整天吃小媳妇做的,穿小媳妇做的,到了晚上,还强迫小媳妇做一些不文明的事,夫妻之间有人伦敦常是常情,可这人渣偏偏只在娶的童养媳身上发泄怒火,翻来覆去的折腾她的身子,用尽了花街柳巷的狠辣手段,还没等人家及笄后真正的破瓜,身子就本能的惧怕起来。

这已经是到了鬼畜的阶段了吧?

谢荣这小姑娘已经够苦了,连真正的鱼水之欢都没经历过,就在心灵上烙印下了一层难以磨灭的痛楚,根本就没有享受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性福。

若是没有脑袋开瓢,恐怕终其一生,谢荣都是个苦命人。

理清了真相的郁桂舟抬头仰望天空,与之晴朗的好天气,他的内心真是说不出的憋闷愤怒的各种复杂。

丁氏走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关心:“老大,你身子好些了没?”说完这句她突然又想起了当日的场景,跳着脚骂道:“谢白家那浑小子竟敢打你,你可是读书人,还是村里唯一的童生,娘这两日是不得空,等过两日,我非得扒他们一层皮出来。”

郁桂舟脑袋有些放空,捻起衣角擦了擦被唾沫喷了一身的前襟,无奈的听着这个身体的娘跟打了鸡血似的里里外外把人骂了个遍。

扒皮?丁氏倒是有这个能力,关键是巧妇她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何况,谢白家比他们家还穷,就算搬空了谢白家,那也是没卵用的。

而且在事发当天,谢白家两口子就捧着一皱巴巴的布袋子上门赔罪了,那里头是他们家辛苦存了好久的几十个铜板,赔了郁桂舟的开瓢费后,更是家贫如洗了。

原主混吃混喝了十六年,结果一条人命就值了几十个铜板,如今这日日喝药,铜板早就见底了,可人还是死了,正应了那句:一文不值。

“你得了吧,整天胡咧咧啥?”郁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烟杆子,敲了丁氏的背一下,把丁氏疼的跳了一下,瘪着嘴不敢说下去。

郁川接着道:“你不准再去找谢白家闹,现在老大也醒了,这事就了了,别把有理的事变成没理,还想不想继续在谢家村住下去了?”

郁当家前前后后都不知道捋了多少次了,原本他们就是外来户,在这里安家落户也费了些力,如今谢白家也赔了钱,再闹上门去,只怕要落得无理取闹的名声了。

“不去就不去吧。”丁氏被郁当家下了面儿,心里也难受,转身就道:“我去看看那懒婆娘饭做好了没,整日都要我盯着,就会偷奸耍滑的。”

郁桂舟抚额的手一顿,有些不耐烦的叫嚣:“娘,灶房有人你添什么乱啊,快给我倒杯水。”

丁氏去灶房能做什么,她自己都五谷不分,春水不沾的。无非是想把刚刚在郁当家这儿受的气在谢荣身上发发罢了,他会让她如愿才怪!

“行,娘这就去。”丁氏脚步一转,面上还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歇了去找谢荣撕扯的心思。

要说丁氏这人,厉害是厉害,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辣货,但在家里,郁川的话是圣旨,郁桂舟的话也能听听,她折腾的对象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跟她一样的女眷。

尤其还是她明面上的儿媳,折腾起来光明正大的,把恶婆婆的形象发挥的彻底,别人还不能说她什么。

郁桂舟对这封建制度下的内宅争斗也是有心无力,毕竟以他的记忆目测,就像这谢家村,几乎家家都是这样,和善的婆婆不是没有,那太少了。

因为她们都是从媳妇熬成婆的,都在前婆婆手底下受了数年折磨,等轮到自己做婆婆了,变态的心里早就把原本单纯的妇人吞得一口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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