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涵上前拿簪子的粗细与划痕的宽度比了一下,也正吻合。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面前的粗仆赵大。
太子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人竟然意图撕掉晏涵的衣服,当真可恨之极,勃然大怒之间,太子走上前去,冲着这奴仆便是一脚。
“你算什么狗东西,竟敢吃了雄心豹子胆拿你的脏手去碰孤的贵客,孤今日非要削了你的手不可。”
太子铮的一声拔出剑来,不过一尺宽的剑刃上泛着冷冷的白光,几乎是瞬间就往那赵大的手上刺去。
“太子殿下不可。”晏涵连忙出声制止。
“我尚且不知此人究竟是被谁派来的,会有如此险恶用心,待到将其幕后主子审问出来,再发作也不迟。若是此人在这里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反倒失去了线索。”
太子听罢,只得暂时不发落,但是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若不是他的晏涵本来就身怀技艺,不会像寻常柔弱女子那样坐以待毙。不然今日这事情还不好说呢。
若是女子被撕碎了衣服暴露于在众人中间,该是多大的羞辱。
太子左思右想,一瞬间剑光闪烁,只听赵大一声惨叫,他的右手食指便滚落在地。
太子的左右侍卫连忙很有眼色的上前包扎。
晏涵看这伤口并不致命,她当然也不会为试图羞辱她的人讲什么好话,也不再劝阻太子。
太子又话锋一转,把枪口对准了宋书礼,“晏姑娘遭受了这种罪,怎么没有人和我说,我一来反倒只见你口口声声说着晏姑娘有嫌疑。”
宋书礼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杂念——今日之事不能在太子面前过于示弱,不然日后他如何在晏涵面前自处?他男人的威严何在?但是他也不能一味的把责任推向晏涵,不然如何讨得美人欢心。
于是他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若是这样的话,恐怕前面撕掉赵玉娇小姐衣服的就是面前的小人。
但是卑职又亲眼所见,晏姑娘被救上岸之后,可能是因为赵姑娘认错了人,说他的衣服被晏姑娘所撕,晏姑娘因为一时气急,直接动手撕了上岸后别人递给赵姑娘的外衫。
这件事情想必在座的诸位客人皆可证实,而赵姑娘毕竟是郡尉之女,若是不处理晏姑娘的话,恐怕难以服众。故卑职才出此下策。”
虽然宋书礼明白,当时所有人注意的目光都已经在晏涵的脸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想起,赵玉娇的衣服又被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