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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走哪儿去?”
秦耀铭轻笑了声。
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自己异常敏感且有缺陷的恋爱情节,是对秦耀铭要面对世唐面对不确定未来的担心过度,还是仅仅因为这个人脸上的笑容,是不是再多笑那么一丢丢,嘴再咧大一点点,甜一些,再深一些……他就能放下心来。
内心深处那种隐隐的,找不到根源,也消失不掉的恐惧感让江欲不肯松手,就在门口把秦耀铭勒在怀里,筑起一道人形枷锁。
“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就在这里。”
“遵命。”
秦耀铭轻轻地应了下。
嘀嘀,几声微信提示音。
秦耀铭将目光从窗外江欲的背影拉回桌边,他拿起手机,上面悬浮着齐锦荣的对话框。
—你要不打听打听,我怎么总觉得世唐那帮老货根本就不顶用呢,在这一点上他们真没法跟sita的老赵比,sita办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毫不手软,世唐真会办邵景玉吗?
—钱追回来了,庆典也能开,何必大费周章地把那傻逼往局子里送?
—更何况,万一立案了,被哪个媒体知道来个头版头条,洋相不就出大了,合不来。
—你不能把世唐跟sita扒拉到一起做比较!老赵是谁啊?别说sita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凡是惹到他的无一例外下场凄惨,你是他最网开一面的,乖乖让你走了……哎扯远了,哥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啊,对了。
—姓邵那货心术不正,阴狠毒辣,这一次要真没把他拍死,小心他反扑,别给抓着机会,不说了,看见回我。
秦耀铭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啪地一声,嘴边的烟头蓦然间变得猩红,他把打火机扔到桌面,仰起头,任由烟雾在脸上飘飘散散。
江欲终归也没乖到哪里去,匆匆办完调离手续就让刘涛找个人先顶一下,48小时后回来上班,别扣他工资。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江欲已经半个身子衝到门外了,差点撞上迎面进门的李晓杉,李大总监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问白衫西裤很有领导范的刘涛,江欲干嘛去?
“去店里上班啊。”
刘涛一记白眼,别说江欲两天不去,两个月不去都不会有人发现,那可是自家地盘。
李晓杉狠狠在江欲背后啐了一口。
车飙到满格,高速公路忽然变成地图上用手便可以丈量出来的一小截距离,嗖地一下就开过了,以至于江欲觉得自己跑上楼,打开门飞扑到秦耀铭身上,两人往床上倒的那个瞬间,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他火力强劲,动能十足,往秦耀铭身下一钻,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整整两日两夜,江欲几乎全裸过活,他的小狗窝小是小了点却极为暖和,暖气烧得人满脸通红,额头一层细密汗珠,也就只有下厨给他俩做吃的时,江欲才会穿上条三角内裤。
秦耀铭没有怕油星崩到下半身的烦恼,于是活生生光了两天。
继上次被秦耀铭咬脖子大筋咬得胡言乱语后,求饶已经稀松平常,昔日横行床畔的小霸王如今被治得服服帖帖,又软又乖。
恣意挥洒,毫无节製的性福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第三日清晨的天光从没拉好的窗帘中钻进来时,江欲懊恼地往秦耀铭怀里滚,用枕头捂上自己的头,不过仍然没挡住海浪叫早铃——
海浪是秦耀铭的,他是森林。
这家伙竟然给他上闹铃。
江欲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张着大嘴打哈欠,没等合上,直勾勾的眼神定在了窗外——天地间是苍茫的白色,轻飘细碎的雪花布满整个视野。
下雪了。
江欲把秦耀铭从被窝拽起来,终于在两天后的清晨一起下了楼,下雪时空气格外清洁,呼吸起来鼻腔满是带着湿润的冷冽味道。
这也是他非要拉这个赖床的大少爷下来的原因所在。
当然了,秦哥哥很不高兴,这两天过得极其淫靡,猛地下床来到烟火人间,还是冷风嗖嗖的下雪天,着实不适应。
他皱着眉打了两个哆嗦,像个大狗狗那样甩了甩头上的雪,问江欲要不要送他上班。
“不用。”江欲果断拒绝。
秦耀铭掀起眼皮,看他。
长长的睫毛又严严实实地垂下来了,他俩好了之后,这个男孩的喜怒非常外露,有时候仅凭睫毛就能判断出他的情绪。
这是一句令他不开心的话。
“你要一个人开车回来,我不放心。”
每次,秦耀铭都会把充满破碎感的小床伴抱到怀里抚慰,这一次也不例外。
斜后方贸然响起一道踩雪的细碎响声,秦耀铭不动声色,从眼角看过去,那人中等个头,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他跑开时手里露出半个手机的机身。
脚印深深浅浅,很仓惶的样子。
最后一战
52
电话夹在肩膀,秦耀铭点上一根烟。
', ' ')('把窗帘挑开一条细缝,他往楼下看,耳边传来声音——
“铭哥,哥你在听我说吗?”
“邵景玉回家了,”秦耀铭重复刘涛刚说的话,收了手反问他:“之后呢?什么动静?”
“就是没啥我才觉得怪……”刘涛那边咂了个嘴,拧紧眉道:“不老对劲的啊!这货一向手段阴毒,哥你也切身体会过了,说起这个我得给哥一万个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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