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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爱慕的人脸上像是喝醉了一般染上酡红,眼里水色迷离,像是一江被夕阳剪过的、荡漾的秋水,睫上也沾了些生理性的泪。贴在脸上湿漉漉的长发并没有遮住他的容色,而更添几分落魄诱惑之美,他双唇微开,从中时不时地吐露几声低哑而销魂的喘息,右耳银坠被液体打湿,在发间若隐若现,泛出暧昧的光。
平日里那人沉稳自持、意气风发的样子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春色满园、诱惑荒淫。
江顾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陈秋、陈秋教授?”
听到声音,对方迷茫地望向他,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胆子便大了起来,猫似的亲昵地蹭着他,抓住江顾的一只手便探向自己的后穴。“好难受……唔……求你……啊嗯……帮一帮、难受……”
江顾手下意识地一缩,他很想撇过头去,但最终依旧强制自己直视对方,他颤抖着嗓音问:
“陈教授……我是谁?”
陈秋慢一拍地再次抬头看向江顾,他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欲望戒断弄得痛苦不堪,四年的沉沦使他忘却了一切,成为只知承欢、只知欲望的性欲的奴隶。
此刻他整个人随一次次掀起的欲潮沉浮着,触手已经化为了灰烬,他的后穴温度依然热得发烫,正饥渴地吞吐出肠液,一点点顺着他被触手黏液浸染后湿滑的大腿向下淌,在洞穴昏黄的光线下流淌着诱人的蜜色,而前面的阴茎虽然无人抚摸,却依旧直直地立着,最上端有液体忽隐忽现,明明已到射精阈值,却始终缺少那一点“催化剂”,只能就这样干忍着,陷入漫长的爱欲折磨,渴盼着有什么粗大的东西能捅进后面空虚的那处,让他释放出来才好。
胸口异常涨起的那两点随呼吸而起起伏伏,浸泡在酣醉的欲望里被酿得甘美,轻轻一碰就颤抖起来。而空气里也缭绕着催情的异香。
“帮帮我……呃啊……”
江顾却迟迟没有动作。他的心缓缓下沉,平素爱慕的人正赤裸着恳求他的抚慰,只要江顾愿意,他完全可以将心上人揽为怀中人、身下人,随时随地占有,甚至那人由于自身的情难自禁还会毫不犹豫地讨好他、痴迷他、渴求他。这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只是他想要的是从来都不是这样空洞的“两全其美”。
然而江顾究竟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还有催情的异香相刺激,他下身早已勃发多时,几乎全是靠他出乎常人的忍耐力才到了现在。
身旁那人身上温度已经高得吓人,异常鼓起的肚子也让他越发难受,江顾一咬牙,将手指向陈秋灼热湿润的后穴探去,刚刚插入两根手指,陈秋后穴便一紧,一阵热流直冲江顾手指而去,“嗯……”一声无意识的轻哼,正常人的后面当然是不会潮吹的,只是不知道那株淫植在这几年里到底带来了多少“惊喜”。
江顾将手指抽出,那些液体便喷涌而出流了一地,下面那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脸上蔓起了痴痴的笑。
江顾不忍再看,他将陈秋轻轻抱起,任那人的后背紧紧靠着自己,长发散在了他的腿上。他努力地说服自己,狠狠心又将手指插入进去,怀中那人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射得筋疲力尽的阴茎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肠里一片湿润温热,那温度一路顺着手指烧上了江顾全身,他瞬间意识到了他究竟在做些什么难以想象、难以宽恕的事。然而目前的情况容不得他继续想下去。他的手指一点点挤开肠肉向里摸去,游走过的地方四周皆是一颤,又随即热情饥渴地向那根唯一的慰藉靠过去,将那手指挤在中间死死围着,哪怕是一点点摩擦也给那人带来了无比的快感。
再往里,江顾终于摸到了那湿滑溜圆的卵。然而此刻,怀里人正抖得厉害,被欲望烧得迷迷糊糊,时不时发出不明的呓语。
“我真是疯了。”江顾自语,他分出心来将那人的头发撩起来搭在自己的肩上,好让他散热更快一些。
这时候,陈秋的后穴像是不满于他的停顿,一浪挨一浪地挤过手指,穴口积蓄的水流越来越多,甚至江顾已经感受到分泌的液体慢慢流过他的手指。然而纾解欲望大概只能暂先放到下一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些卵取出来,很明显,现在想让陈秋自己排出是不大可能的,而两只手指又难以取出那么大的物件。
江顾于是把手指再次抽出,有些焦急地望了一眼陈秋,虽是第一次面对,却也明白他的情况非常不好。
“很快就好,陈教授您……忍一忍好吗?我尽量让您不要太疼。很快就好……”说完这句话,他闭上眼。没有视线的干扰,有些感观便清晰了很多,触觉……以及,听觉。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与那边急促的喘息交糅在了一起。
这一次,江顾将一整只手都插入那红肿的、带着透明液体还未合上的穴口,大概真的是被触手肏熟了,他的进入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反而是轻轻松松。有了之前的试探,再往里边探去便显得轻车熟路,与此同时,他听见破开穴肉的声音与粘腻的水声,突然又是这样的听觉冲击,江顾不免耳尖微红。
', ' ')('没进多深,他便不经意碰到一处凸起,江顾奇怪的按了按,没有多大用力,却感受到周围猛地一缩,又是一阵淫液喷出,却被手堵住,怀中陈秋发出一声甜蜜的呻吟,剧烈地挣扎起来,被堵住的液体也随着剧烈晃动。
江顾眉头一跳,很快就猜到那凸起究竟是什么,有些窘迫地推着液体继续深入,待到摸到那些卵,他才微微松了口气,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最外面的卵取出,往外拉。卵在经过穴口时“啵”地一声,随即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这时江顾才有空去看那卵,它本身是半透明的绿色,被肠液滋润得晶莹剔透,摸起来有些弹性,隐隐看到里面颜色不均的阴影处,有小小的异形生命在蠕动,整体呈现一种荒诞而迷离的色感。
与此同时,感受到危险的来临,陈秋肚里其他的卵纷纷开始不安地折腾起来,甚至从外面也能看见他高高顶起的肚子正在蠕动,可怖而艳情。
陈秋已经失去了气力,全然依靠着江顾的身体支撑着不至于倒下去,他整个人被折磨得差不多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有变态的欢愉被扩大甚至占据了他的全部神经,最初几年和那淫植或者说是和自己的欲望拉锯的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如今的陈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整日泡在研究室敢为机械而生、为机械而死的沉稳教授了,他彻底地放弃,从此只在情欲中沉沦。
在触手的钳制下,连带着尊严死去都成了妄想。没有人来拯救他,他独自一个人被迫跌落深渊,日日夜夜只有那株他恨透了的淫植告诉他:你注定将败给欲望。四年的时间,陈秋学会了承受一切,他的思维被剥削得只剩下了最低级的性爱与背德的快感。
就像现在一样。
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幼小的卵内生灵还没有太多的抵御方法,只是单单它们紧紧黏附肠壁这一点就足够难以应付,最后江顾几乎每次都是咬着牙把那些异形从壁上扯下来的,疼吗?很疼,但畸形的身子却无端放大了快感,以至于陈秋只能一次次发出无助而绝望的哀鸣,他的意识已经错乱,真正把这些卵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胡乱地挥舞双手,蹬着腿,试图推开拥抱着他的那个人,却最终无力抵挡,只能瘫软着身体,睁大双眼流着泪,等待这一场酷刑的结束。
江顾空出的那只手死死抱住陈秋,他清醒地知道这对那人来说是怎样的难熬,他眼睁睁看着那人绝望的泪水,好几次江顾都想就这样抱住他,亲吻他,告诉他我不碰了别哭好不好,但他最终狠着心没有这样做。
取出最后一只卵,泄愤似地将那东西甩到远处,江顾早已经泪流满面。他终于如他所愿拥紧了他心心念念的陈教授,埋入那人的脖颈里嗅他的长发,再依着自己的私心轻轻一吻。
——我的教授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该是意气风发,他该是理智谨严,他此刻该是那个万人钦羡、万人景仰的帝星学院最年轻的教授,而不是一个沉沦欲望、红着眼睛大张双腿排卵的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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