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是他们两个第一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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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顾把陈秋带回他的小木屋时,他们两人彻底湿透了。

他穿的衣服本就不厚,湿了之后更是薄薄地贴在身上,更别提背上那人全身未着片缕,他只感受到热气喷吐在他的后颈,隐隐有那奇异的芳香萦绕在鼻间,他的后背紧贴着另一个人的肌肤。

他感受到对方胸口明显急促的一起一伏。

不用看也知道,江顾再一次有了些反应。但现在显然不该考虑这些:陈秋教授的状态很不对劲,或许是一场高烧。

江顾小心地将他的教授安置在床上,把他身上的水一点点擦干。他之前的安排只算了一人份,如今多了一个人,这便要他忙活一阵子了。

两个人……他原本早已做好了一生独居的准备,上天却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然而这样的惊喜却并不是江顾想要的,代价太大。他宁愿旁观对方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也不愿折断爱人的翅膀将他们捆在一起。

唯一的幸运是:他还活着。

这本身就是一件蕴含着无比的希望的事。

命运从来不给人预测它的机会,未来谁也说不准。

于是江顾停下手里一团乱麻的事情,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到晚上了,他极目远望,却看不到远处的星空,周围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挡住了他的视野。

周围很静,江顾在这寂静里听见微弱的呜咽声,虽说像是呜咽,却时断时续,哑得厉害。

他忽地皱眉,当即放下东西就往回赶,路途不远,他却恨不得一下子越过去。

“陈教授……?”

他刚刚走到房门口,便被眼前的局面惊得踉跄。

对方正曲着身子将自己的手指探入穴口,单是从外面扭动的手腕便可以看出里面究竟在进行着怎样激烈的搅拌,每一动便无可避免地带出一些透明的粘液,他擦干净不久的大腿上再一次沾上了色情的液体。前面同样是一塌糊涂,坏掉了一样滴滴答答地流淌着精液与尿液的混合物。陈秋压根无暇顾及它,毕竟比起承欢的敏感后穴,他的阴茎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反映其快感的显示物。

情欲攥住了他的一切。

此时此刻,陈秋正试图塞入第四根手指。

这个角度,江顾正好看到那红肿的后穴——它正渴求地翕动着。

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待江顾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过去。

陈秋对这个突然抱住他的人感到迷茫,情欲似乎也因此中断一秒,然而很快,这个他曾拼死抵抗而最终难以抗拒的恶魔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他的理智再一次地陷入了混沌。

“陈秋、陈秋……”

江顾隐隐感到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正试图打开它的闸门,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那个他曾依赖过的人已经陷入了泥沼,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里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总是跟着他的陈教授跑的小男孩也终于长成一个可靠的人了。

他缓慢温柔而又强硬地将陈秋的手控制住,一点点地拉出——这并不容易,他总是很容易对某个人心软。

尤其是当那个人哭泣并挣扎的时候。

“求你……不要……我好难受、热……呜啊……”

江顾慢慢把对方拉过来,让他的背抵着自己的胸口。

“不要哭。”

他有点生涩地上下撸动着那人和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的阴茎,另一只手空出来试探性地抚摸上他的长发。

“别哭。”

“……陈教授。”

这点抚慰事实上是车水杯薪。然而对方却真的有些安静下来了。他浑身瘫软地倒在江顾的怀里,随着呜咽声渐渐平息,陈秋最终还是睡着了。

“好难受……”

这是梦中的呓语——

他实在是太累了。

后来江顾又凝视了他很久,他将指尖靠近并摩挲那呈现玫瑰色泽的唇瓣,旋即又触电般收了回来。

他不该这样趁人之危。

陈秋额边的碎发又一次被汗水打湿了,江顾轻手轻脚地替他擦了擦,最后为他盖上了防寒的被子。

“晚安。”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心跳震耳欲聋。

十几天就这么过去了,陈秋的戒断反应却一次比一次严重。一开始他只需要前面的适当抚慰和一些陪伴,到之后江顾不得不用手指纾解陈秋后面的欲望,又到后来连手也不管用了,陈秋似乎不需要吃任何食物,他的力气却随着他精神、体质的恢复逐渐变大,到最后连江顾都险些控制不住他,与此同时,他“就地取材”的本领也愈发纯熟,从探测球到木梳、木棍,江顾简直对这些匪夷所思的操作防不胜防。

江顾知道,他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他恐怕必须做出一些决定了。

这状况又在另一场局面失控后达到顶峰。

这一次陈秋拿到的是一个球形的通讯器。江顾至今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当初的陈教授与他道别时留下的礼物,这样的通讯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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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它可以随时随地连接彼此,无论天涯,无论海角。江顾难以抑制地感到窃喜,并爱好于在陈秋规律的下午茶时间里,不厌其烦地进行一场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闲聊。哪怕对方的初衷仅仅是担心他会惹上什么麻烦无法解决。

江顾清晰地记得:正是在四年前的那一个黄昏,这个通讯器再也没亮起过。

他强忍着不使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身边这个人,轻轻贴近陈秋炙热的额头,很明显发觉了对方呼吸的紊乱和受欲望控制难以抑制的发颤。

“抱歉,等你清醒过来,会理解的对吧?”

轻声说完,江顾终于下定决心,手指探向陈秋的后穴,毫不意外地摸到积蓄着的微微粘稠的液体,穴口已经有些肿胀,被碰到后瑟缩一下,旋即渴求着贴上了冰凉的手指,一翕一合地蠕动起来,淫液便又涌出一些。很明显这样的后穴几乎是无需扩充,早已被调整到最好状态,迎接随便什么东西的抽插与进入。

江顾进去毫不费劲。那一瞬间,陈秋被激得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角,后面的刺激对这个接受改造早就被肏熟了的敏感身子来说过于明显,肠肉一刹那紧缩,夹得江顾那里更是涨大几分,将穴道卡得正好严严实实。江顾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终究属于一个意外。穴肉的纠缠明目张胆地昭示这荒诞一幕的发生,饶是之前他早已用手抚慰过那边,如今那边肠肉的黏着吞吐与一下又一下的冲击依旧让他面红耳热而不知所措。

江顾不太费力地找到了那块先前被淫植额外照顾从而突出许多的软肉,整个后穴瞬间收紧,强烈的快感吞没了陈秋全身,他哀鸣着喷吐出一阵阵稀薄的精液,大股大股肠液奇异地从缝隙四散而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连带着江顾也只得缓下来,深吸一口气——和陈教授做爱这个事实已经彻底填满了他的大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欣喜还是哀痛,只是紧握住那人的手,将自己胸口贴近陈秋,共同感受两人剧烈而紊乱的心跳,陈秋这几天被打理好的长发散乱地铺开,失神的目光彰显着他的迷乱。

江顾在那块软肉附近摩挲起来,强烈的冲击被替代为温柔的触碰,温水煮青蛙般漫长的快感一点点侵袭了陈秋空白的大脑,他口中发出些轻微的意义不明的咿呀之语,听不出什么意思来,江顾知道他们交合处已经是一塌糊涂,仗着他的陈教授意识迷离凑近他耳边留下几个浅尝辄止的吻,小声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或许他们永远不会有这样亲密的时刻,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偷来的。他再次亲吻了那出乎意料冰凉的耳垂,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快速抽插几下,和陈秋一同达到了高潮。

陈秋前面明显已经射不出什么来了,只不断地流淌出一些透明的淫水,就和后面一样,像个坏了的水龙头。嘴里偶尔发出一些沙哑的喘息,胸口猛烈地起伏着,高热温度渐退,江顾一直注意着他的状况,这时便清楚这次的欲望差不多已经满足了。

他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半哄着托住陈秋余韵中无力的身子,尽管他欲火尚旺,却也不敢再过折腾,只抱住他打算去河边清洗一番,抱起的一瞬,射入的大量滚烫白液和着透明液体一道流出些许,顺着那人苍白的大腿流淌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最后自行干涸,流出来的不算多,江顾有些担心地额外清洗了那内部,却没有摸到精液,好像是被饥渴的肠肉吸收了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是陈秋自己又被手指的抚摸刺激得流了水。淫水没有以前那么泛滥了,或许事情的确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江顾安静地注视着怀中沉睡的躯壳,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先前亲吻并且唤起陈秋名字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短暂地清明了几秒,旋即恢复原来的迷离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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