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哥哥是天使吧,好帅的!
唐郁拎着双肩包被一群小孩子围住转圈,他笑眯眯地抱起一个最小的孩子,眉眼弯圆明朗,唇边的梨涡很甜,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白到发光。
想我了吗?
想!整整齐齐,摇晃脑袋。
唐郁在十几个孩子的簇拥下进了教室,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个一个分好。
小橘子的橘子手表。他把橘子手表戴在一个小女孩手腕上,今天好可爱。
小橘子很害羞,但还是能看到溢出眼神的开心。
小卓皓的翼龙,你跟哥哥讲过,你喜欢红色的翼龙。
若若的草莓夹子......
十六个孩子,唐郁一个一个地叫着他们的名字,送出他们心仪许久的礼物。
这些孩子看起来是正常的,可他们腺体发育受损,智力已经损伤,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还会伴随着很多腺体损伤引起的疾病。
也只有你喜欢叫他们的外号了,每次都要一个一个地发礼物。讲台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阿姨。
唐郁笑着坐在她身边,因为我太清楚有一个特殊的小名是件多幸福的事情。您最近还好吗?
遥榕是这个收容所的院长,她是个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却总能体会到这些孩子的痛楚,分外心疼孩子们。
挺好的,辛亏有你们几个好心人帮助,不然真的撑不下去。
妈妈,糖果哥哥送我的发夹好漂亮,我送你一个。若若小跑着过来,把一枚粉白色的草莓夹别在遥榕头发上。
遥榕笑容慈祥温柔,谢谢宝贝,妈妈很喜欢。
唐郁侧着头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失神,嘴角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
这里所有孩子都叫遥榕妈妈,遥院长会在见到他们的第一面起就告诉他们。
宝贝不是被丢掉的,是为了来到妈妈身边。
唐郁眼眶湿润,揉着若若的脑袋,这些孩子都是幸福的。
唐郁一来收容院就是大家加餐的好时光,做了两大锅菜把小孩子们喂饱,哄睡。
在日头正好的时候和遥榕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秋千在一棵大榕树下面,惬意舒适。
他每次过来这里都会多坐一会儿才走,他喜欢和小孩子们待在一起,也喜欢和遥榕待在一起。
唐郁磨着鞋底轻荡秋千,安静的午后有蝉鸣和他磨鞋底的声音。
遥榕微笑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鲸鱼挂件,蓝色胖乎乎的还有一双可爱的圆眼睛,只有食指盖这么大,材质通透在阳光下会发光,上面拴着一根细绳。
送给唐唐的,有新工作了,拍的照片很好看。遥榕笑着夸奖。
唐郁愣了一下,脚底撑着地面秋千倏地停下来,他抿了下唇接过小鲸鱼挂件,黑亮的眼眸弯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遥榕笑容和蔼,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谢谢院长。唐郁把小鲸鱼挂在手机壳上,笑容亮晶晶的,我很喜欢。
记住孩子的喜好,我可比你还拿手。
唐郁低下脑袋晃着手机,鼻子有些微微发酸,不想被发现。
最近有什么心事吗?遥榕问,你看起来没有之前开心了。
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唐郁鼻音发闷,慢吞吞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
但我不是傻子了,我不会再被骗。
遥榕温柔地看着他,笑着点头附和,有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你最近又瘦了吧,好好吃饭,不要那么拼命地工作,有小言和你在一起都没胖一点。
收容院的钱够用,你也不要把钱都放过来,我给你存着一部分,你自己不生活了?不留点钱以后怎么办呢?
唐郁很喜欢遥榕的数落,这份带着爱意充满关心的数落,他觉得好珍贵。
我有钱,不用担心我,这里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唐郁拎着双肩包起身,笑容乖甜可爱,也像个小孩子,你照顾好自己。
遥榕把他送出院门,目送他骑车离开,在十几米的地方还和他挥手道别。
收容所的拱形门上方有两个彩色的大字,是院名一一童年。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有人却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唐郁卡里余额还剩不到三千块,他的工资差不多是每月清零。
他一个月会直播6次,剩下的时间会剪视频和想之后视频的文案和内容。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那个偶然出现过一次的人,仿佛破水而出的鲸鱼,已经又潜入海底。
今天做巧克力慕斯蛋糕。
裴临钧终止了会议,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拿着手机回了办公室,开始看唐郁直播。
其实做法很简单,配比都是固定的,只要跟着右上角做都能成功,不会翻车。
唐郁的声音透过手机有些失真,鼻音更重了。
裴临钧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双手看,有点可惜的是,唐唐手腕上的五彩丝已经拿掉了,那条鲸鱼手链倒是还在。
他长袖衬衣的袖口处正藏着一条五彩丝。
咳咳咳......唐郁戴了手套的手抬起来一下,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感冒,我戴口罩了,声音大家将就听。
下面马上刷出好多弹幕。
好好要注意身体!我记得你上次感冒就特别严重!发烧了一定要去医院。
心疼好好,我说今天声音怎么不对劲,吃药了吗?
热感冒贼难好,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裴临钧紧张地坐直身体,手已经打了字过去,很严重吗?看过医生没有?
这句话淹没在众多关心中,用户名458865468不特殊也不真切,像一个陌生人随口的关心。
唐郁自然看不到他说的话,只挑了几个眼熟地回答,小感冒,已经快好了,不用担心。
裴临钧眉头紧皱,又听了五分钟,唐郁咳嗽更厉害了,他拿了车钥匙出门,想都没想就开车去唐郁现在住的地方。
一路上开着直播,听着他咳嗽觉得揪心,又没有照顾好自己!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他们没有住在一个市里,走高速也得三个小时。
裴临钧路上给唐郁打过去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喂,哪位。电话接通不是唐郁的声音,是他身边那个alpha。
把手机给唐郁。裴临钧冷厉开口。
谁啊,唐宝认识的人还有我不认识的?江亦言嘀咕着。
江亦言把手机放在唐郁耳边,唐郁刚咽下最后一口冲剂,苦得咂舌反胃,捂着嘴忍着恶心。
他接过电话,你好,我是唐郁。
唐唐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发烧,感冒多长时间了,去医院看过没有。
唐郁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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