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听到瓷瓶被打开的声音,直到下巴处温凉的触感传来,是冰凉的长指沾着晶莹剔透的药膏,抹在她的脸上。
那药有些乳白,尤酌神思飘到了天放亮她穿衣而逃的那个早上,她只要掠步一动飞身翻窗,不稳落在地的草坪上的时候,私/处坠流出一些东西。
也忙不及查看,直到了安全之处才揭开衣裙,摊手去摸,干涸的乳白蕴在她的手指上,和这个假道士手上的药膏有些像......
尤酌想想脸色发烫得不行,她知道那个东西,那个夜晚他弄了很多,不止在体内,还在榻上,都湿了一片,不止如此,后/腰压了塌,身上也沾得黏糊糊的。
口干舌燥,脸色烫得慌,郁肆擦着药忽然感觉到小婢女的脸灼热,定睛一看红成一片,粉嫩嫩的像是上好的水蜜桃。
他眸光幽深了一个度,指尖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看着她问,嗓音低沉问,“婢女房哪些人欺负你?”
尤酌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几乎要扑出来,这个假道士的眼睛怎么那么好看,脸也俊得好妖,说的话好好听。
她、她要下去,不、不能离他这么近,狐狸的眼睛会蛊惑人心,她要被吞噬掉了。
这个假道士要把她吃掉了,不对、她已经被吃掉了。
尤酌挣扎着要下去,她磨蹭来磨蹭去,郁肆都被她磨出反应了,揽住她腰的那只手,使了一点点力气,声音危险,“动什么?”
他没感使太大劲,这个小婢女实在太细皮嫩肉了,特别容易留下痕迹,郁肆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第二回 。
“抬起手腕子,那个地方也需要抹药。”
尤酌摸着桌子边沿,声音甜软,带着绵绵的无力,“奴婢口渴,想去喝水。”
这句话是真的,她喉咙都要干了,需要喝一盆冷水,冷静一下。
郁肆将她按在怀里,两只手锁起来,拉着她的手,给她擦手腕子的伤,他的动作很轻柔。
尤酌的脸贴在郁肆的心口,远远看去两个人是那么的契合,向真提着茶壶子趴在窗边瞧这郎情妾意的画面,他才离开多久,这就抱上了,幸好他知道先打探情况,不然就这么进去,岂不是会被公子记恨上。
郁肆擦完了药松开她一点间隙,她迅速闪身逃开,离他几步远,那脸那耳垂,红得就像是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
怀里空虚,愣了一瞬,俊颜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的身手......很敏捷.....像我见过的一个江南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推超级美腻小伙伴的文啦~
《棺材铺里的小太监》by 霍霍于安
简介:桐花原本不叫桐花,自幼定亲的竹马林惑于蒙难,为给哥哥娶媳,被爹娘换亲成了许家傻子的童养媳,十五岁成亲圆房前,许家试图父子共亲,桐花伤人,受了牢狱之灾。
得知县相助,化名桐花,避走他乡,于林惑于蒙难之地,以其未亡人身份,开了一家棺材铺子,聊以度日。
却不知,林惑于死里逃生,改头换面已成为内厂督公身边倚重的鹰犬,经年相见,桐花便成了他仅存的温善之息。
仇家来找茬,林惑于暗中解决。
同行来砸店,林惑于暗中解决。
大财主欲娶桐花作妾,林惑于暗中解决。
亲爹娘来揩油,林惑于暗中解决。
许家来抢媳妇,林惑于来解决。
青年才俊来提亲,林惑于欲顺手推舟,让桐花喜结良缘。
却从未料想,桐花早已知晓他身份,一碗骨蓉,断了此生子嗣缘分。
——惑哥哥,除了你,此生我谁都不要,
——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才是对我最好的安排。
第19章
鸢溪去了瑾落院当管事, 清竹苑就剩下落樱一个一等婢女,基本人事的分拨都由她一个人负责,落烟从书房出来以后哭哭啼啼找自家亲姐告尤酌的状。
“姐姐,您就和夫人提提吧, 给我升个位置, 我也不多奢求像姐姐一样, 到二等婢女就行。”落烟话语不休, 摇着落樱的手臂, “你是不知道你妹妹今天有多憋屈, 尤酌她在公子面前说什么, 大家都是三等婢女, 我凭什么管她, 她一个后来的女婢子年龄又小, 凭什么我不能管她,她又凭什么能和我平起平坐, 哎呀好姐姐,你难道就要看你妹妹这么受苦吗, 我都进府有不少时日了, 你就帮我跟夫人提提吧。”
落樱就这么一个妹妹,对她基本有求必应,所以落烟瞄准了这一点,赶着点就来了,等她升了二等婢女,叫尤酌还怎么嚣张。
“别晃了,你惹谁不好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姐姐惹麻烦呢。”落樱对自家的这个妹妹颇有些无语,许是平时对她骄纵惯了,眼睛也白长, 一点都不会审势看度。
“尤酌现在不一样了,她很得夫人的宠爱,还有公子的青睐。”
落烟继续求说道,“她就算再怎么得夫人的宠爱,也才进府多久啊,哪能比得上姐姐你,姐姐您还能在夫人面前说上话呢,公子对她青睐不过是受了她清纯长相的蒙骗,否则今日公子怎么会不为她罚我呢。”
落樱甩开她的手,“你早上在书房没收到消息,尤酌昨夜歇在何处你知道吗?”
“还能在何处。”落烟满不在意撇撇嘴,“不就是婢女房的大通铺,她睡在什么地方和我有什么关系,一身狐狸的风/骚/味,过我旁边我都嫌弃。”
落樱拧她的耳朵,恨铁不成钢,“你给我记住了,就算是为了你姐姐,这句话都不准放到台面上说了,尤酌昨晚可没有回婢女房,你平日跟我睡二楼睡习惯了,没注意是不是,她昨晚爬了公子的房,今日已经荣升通房,公子另外给她拨了院子,主院那边送了许多赏赐过去。”
“我入府时间再怎么长,再怎么得夫人的宠爱,这份宠爱和尤酌得到的宠爱都是不一样的,你还有心思叫我给你提升等级的事情,你姐姐被罚俸禄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这个节骨眼上,好不容易给你塞进来清竹苑,也算是夫人网开一面,你以为公子的书房谁都能进?识字的婢女可不少,为什么选了你。”
“公子现在没罚你,可不代表日后不罚,我手底下那个芝兰也是个不带脑子的,今早作死欺负了尤酌一遭,你来找我的前面那一会子功夫,她已经被公子身边派遣来的长随拖出去了,这会子在茅房门口顶着太阳跪着屎呢,降成了杂役,去厨房劈柴烧火,得罪了主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什么!!......!!姐姐该不是哄我吧...尤酌什么时候成通房了,她脸上身上的伤痕不是被人打的吗?芝兰兴许是犯了别的事情受罚,怎么可能是公子为了尤酌大动肝火,你快别逗我了。”
“再说了,夫人罚了你又允许我入清竹苑,还不是因为夫人看重姐姐,别的一等婢女可没有您这份殊荣。”落烟自欺欺人说道,“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自我安慰,还是有些发凉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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