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哪来的小哥,长得真俊啊。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时青蹦跶的正欢时,胳膊突然被人扯了过去,还以为是被什么邪崇缠上了,吓的他警铃大作。
然而一抬眼就对上了张敷粉抹脂的脸,以及白的晃眼的半抹酥胸。
啊,太羞耻了!他慌忙错过视线。
“哟,瞧瞧,怎的脸红了呢。小哥还没开过荤呢吧,进来陪姐姐喝杯酒吧,定不叫你亏了,如何啊?”
虽然不太清楚那女子话里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忘挣脱她的钳制。
“白公子,云笙!”他高声喊道。
云笙和他一般的年纪,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再者那女子衣着暴露,他更是躲得远远的避如蛇蝎。
白筠子步履从容,风度翩翩。那女子远远一看便喜出望外,心花怒放的撇开时青,扭臀摆胯的凑了上去。
“哎呀,公子生的真是俊朗,真叫奴家一见倾心呢,不知公子是哪儿的人士啊,可有婚配?进来坐坐吧。”柔软的娇躯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酥胸更是有意无意的刮蹭。
白筠子笑意不减,巧妙的避过女子刻意的靠近,温和有礼回道:“姑娘过誉了,不过一介布衣,不足挂心。今日与师兄弟几个还有要事在身,恕难相陪了。”
如此品貌上佳的二人,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香饽饽,很快吸引了许多风尘女子的目光,蜂拥而至的扑了过来。
白筠子尚且能应付自如,兰若蘅却是面如寒霜,沉着眼立在一边,即便浑身上下都给了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冷漠,可仍不乏有女子不断贴近,调笑。
“公子,您是官老爷吗?怎么总绷着脸呢,真叫奴家害怕,您笑一个嘛,笑一个嘛。”
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软哝软语的依偎在兰若蘅身侧,殊不知身旁之人脸色已经阴沉的如滚滚黑云,掩在长袖中的手臂青筋毕露。
“公子真不赏脸陪陪奴家嘛?奴家可不收公子的银钱啊。”几次三番被拒了的女子眼含秋波,楚楚可怜的眼巴巴望着白筠子。
白筠子拱手施礼,俨然是个恪守礼节的书生:“多谢姑娘的好意,不过我们师兄弟几个确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叨扰逗留,还望姑娘海涵。”
只是她这副洁身自好,不染俗世的做派,却叫这群泥足深陷的青楼女子们更为心猿意马,说什么都不肯放人了。
在此纠缠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拗不过她们走了进去。
“兰兄,盛情难却呀,不如便从了姑娘们罢。”白筠子冲兰若蘅眨眨眼。
兰若蘅有口难言,他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既能用内力震开对他上下其手的女子,也不能任由白筠子胡来。
青楼外悬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又大又亮,那一圈圈朦胧的光晕渐渐模糊了白筠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