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云笙时青二人扶着兰若蘅,只是已不像初初那样吃力了。
原来重的并不是兰若蘅,而是他那柄随身携带的寒剑——碎玉。
平日里看他使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的,还以为是把轻剑,没想到竟重如千斤。连带着白筠子都深深地吃了一惊。
“还差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
白筠子坐在桌边呆望着疏疏落落的月光,平滑的指节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
白日里和兰若蘅商议好今晚招吴香盈的魂,可他却醉得一塌糊涂。
她单手托腮,一双桃花眼犹豫不决的盯着安然而眠的兰若蘅。
罢了,让他好好睡着吧,反正今晚的收获不小了。
如此想着,便拂袖踱到床边的脸盆旁,将洗脸帕浸湿后坐到床边,细细的为兰若蘅擦拭身子。
“喝酒本该讲究循序渐进,似你这般牛饮怎能不醉,你啊平日里总是摆出神医圣手的架子,凡事都循着规矩,一言一行都板正的如标尺,日复一日的如此,当真不累吗?”
她闲话家常似的在兰若蘅耳边絮叨,湿热的帕子轻轻拂过他紧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以及透着淡淡粉色的唇。
左脸颊上的擦伤口被清理干净了,白净的面皮多了这么道破皮的伤口倒也不显突兀,反倒别有一番风貌。
“啧,真是了不得了,破相竟还破的如此赏心悦目,叫人羡慕的紧。”她有些酸溜溜嘀咕了句。
“这手嘛倒是和我不相上下。”
她内心算是平衡了点。
紧接着她又开始帮他宽衣携带了,反正今夜无事可做。
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经过酒精的灌溉后泛出白里透红的水灵,讨喜的很。
平稳的呼吸,均匀的起伏,睡的是真香啊。
白筠子见兰若蘅面色绯红,睡的香甜,又实实在在的一副人畜无害人尽可欺的模样。
那被压制住的坏心思便彻底揭竿起义了,迫不及待的催促驱使着她,经过一场激烈的对峙后理智惨败。
“兰大美人儿啊,你一直都知晓我对你图谋不轨的吧,而你还偏偏把我带在身边,如此明晃晃的暗示.....我要是不做点啥,倒对不起我女土匪的身份了。”
“你放心,我就随便摸两把,不干别的。”
她言之凿凿的说完,深吸一口气,两根玉筷似的手指便开始攀岩。
平坦紧实的腹地还散发着烤人的地热,落地后如云中漫步,脚下踩着的是朵朵祥云,令人飘飘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