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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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至伏在枕头上,头发披散,丝缎般泻下床榻,皱着眉,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肏干,方才他已经被干晕过去,身体还在轻颤着,却又被狠狠地侵入了。

枕巾上洇湿了一片暗暗的水痕,方叩扳过老师的脸,上上下下地舔着,把那些眼泪全舔舐干净了,下身也不曾得闲,捉住他后腰,在屁股里一下下地插。

何斯至失魂道:“抱我……”

“嗯?”方叩喘着粗气,没听清。

“我冷,抱抱我吧。”身下的人几乎是在哀求了。

老师怎么这么瘦……瘦得将要融进自己的怀里,方叩如同揽了一枚枯寂残破的冷月,好像稍微一用力,便碎成星子了。

“抱紧、抱紧我……”

他收拢怀抱,把下巴颏抵在老师的颈窝,手掌扶着他的腰,拇指严丝合缝地按在腰窝里,在后面由轻而重地肏他,仿佛战场上激烈的鼓点,鼓面泛起粘腻的一层汗水,四周的气流燥热起来,显然已渐入佳境。

“啊啊啊啊啊……”何斯至痛苦又快活地叫出声,他眼泛泪光,扭过身去,手掌捧着方叩的脸,柔柔地亲他的眼皮,终于,眼尾划下一滴晶莹的东西,渗入鸦青的鬓发。

这动作无疑奖励了方叩,心里就像被赏了块板糖似的甜,他又用力冲顶了两下,顶到深处,感受到老师穴里的软肉骤然收缩,便碾着那一处,不肯饶过似的研磨。

触目皆是艳红雪白的一片,犹如雪中散发暗香的梅瓣,白的是老师的肌肤,红的是老师身上的残印,让他好生怜惜。

“老师、老师……”

老师的穴壁绞着他的鸡巴,熨得他几乎要化开了,忍不住更加用力,他犹觉不尽兴,抱起老师,让他跪在床上,狗一样高高撅着屁股,露出两瓣通红的臀部,他痴痴地说:“老师,你真美……”

随即,胯下那根粗笨东西重新送进里头,方叩前前后后地冲刺,仰着头,喉结滚动,汗珠滑落,砸在何斯至光洁的后背上。

老师耐不住这粗暴,将要挣扎,他绝不允许,扣住他两个手腕,压在老师头顶,蛮横地说:“你不要动!”不知道这么插了多少下,老师的骚水喷溅在他下腹上,他也低喘一声,泄出了阳精。

最后,何斯至没有东西可泄,体力不济,再度沉睡了过去。

方叩才慢慢从那紧窄的小孔里退出来,彻底离开老师身体里时,发出嗤地一声,微肿的穴口中溢出一道浓稠的白液。

他坐在床上,望了许久,情不自禁,俯下身去偷亲老师的脸颊、耳朵、肩膀、腰侧、大腿……一路亲吻到脚趾,心内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念,快要将老师吞没,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点一滴地变坏了,再过不久,就要彻底变成一个坏孩子了!

他依依不舍地起身,给老师抹了脸,漱了口,擦了身,又把食案端进来,为老师盖好被子,自己出去了。

循着昨晚的记忆,他找到那艄公的家,又老老实实地给人家磕了三个头,世人都说“大恩不言谢”,救了老师的命,他无以为报,只能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认真地说:“你拿着这个,数目不多,却也是我的心意——对了,千万不要告诉老师!”

那艄公胡子一动,“哼”了一句,有些轻蔑地拿过信封,捏了捏,里面轻飘飘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钱,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然而当他拆开信封,看到里面五张一千两的宝钞,顿时两眼发直。

仔细拿在手里点了点,真是五张一千两,有官印,有密押,有点墨——货真价实的五千两!

他一个穷酸书生,哪里来的这些钱?

饶这老艄公经过半生的大风大浪,也不曾目睹这么多钱票,他跑出去,暴吼道:“臭小子!回来!”

门外熙熙攘攘的一条大街,人影杂乱,然而早就不见他人影了。

回到驿馆里,老师已经醒了,披着衣,散着发坐在那里执笔写着公文。

食案里的几个瓷碗是空的,看来人是饿坏了,方叩心里一甜,凑上去,从背后抱住老师的腰,在老师背上贴了一会儿,感受到老师微微有些僵硬,他佯作浑然不觉,又老夫老妻式地给他梳头发,梳得没有一丝杂乱了,才站起来,给他轻轻捏肩膀,贴在耳边吹气说:“老师,你在写什么?”

何斯至打了个激灵,耳朵根全红了,强作镇定,冷着脸说:“稍后写好了你再看。”

这就是他和老师的不同之处了,他虽然羞涩,对这层夫妻般的关系,却十分坦然,仿佛一对玉壁,再怎么样,天生就该咬合在一块的,可老师却不同,不论多么亲密,多么焦渴,也要假正经一番,绝不肯对他泄露出半分柔情。

现在他在老师面前,是越发游刃有余了,因为他知道,老师爱他、离不开他,就像他离不开老师一样。

等他写好了公文,方叩便缠着老师要看,他的缠不是寻常的缠,是要把老师抱在自己怀里,拢在自己腿上,一边温香软玉,一边处理正事,他这是得寸进尺,现在就要享受作为师娘的权力。

何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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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情愿的,更何况他腰也酸痛极了,难以应和他的把戏,便冷冷地瞪着他:“你坐在这里。”

方叩还要哼唧两句,便被老师斥责了一顿,忽然嘶地一下,仿佛痛苦难耐。

“怎么了!”

何斯至站起来,还以为是昨晚他寻人时,不留神磕了碰了,留了暗伤。

便要他脱了衣服,上下检查了一番,除了后背都是抓痕,哪里有什么暗伤?何斯至知道自己受了骗,心里恨恨的,却也拿他无法,拿了药膏,让他躺下,用指腹给他轻轻地抹着。

他被老师抹得痒丝丝的,舒服得眯起眼,也顾不上清苦的药味,拿起他的手,在指节上亲了一下,诚恳地赞美道:“老师,你可真好。”

何斯至对这样的亲热还有些不适,想要抽回去,却被方叩握住手腕,委屈地说:“怎么了?让人家亲一亲也不许啊?”

何斯至活到这般年纪,还没跟人打过情骂过俏呢,更何况还是朝夕相处的学生,自己先要过意不去了,又要板起脸,掩饰那份羞赧。

从前他要是沉下脸色,皇帝老子也要抖三抖,现在方叩初生牛犊不怕虎,毫无忌惮,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方叩趴在床上,打开那文书,扫过长长的名册,心里暗自估量了一阵,约莫有一百多名大小官吏,其中不乏地方大员,他脸色慢慢凝重,抬头道:“升南六郡二十三县,老师,你这是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啊……”

何斯至的声音渐渐变得冷厉,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人……不得不剪除。”

至于艄公那一头,何斯至带着方叩亲自去道了谢,方叩在后面给他使眼色,那艄公多次想把钱退给方叩,却被暗暗制止了。

等何斯至出去,方叩便和他说了:“我老师的命,岂止值得这些钱?你不收,就是看不起老师了。”

“这些钱,不是你偷的,也不是你抢的?”

方叩满口承诺道:“放心,都是我天经地义得来的。”

又过半月,灾情渐缓,朝廷的人也该回去了,临行前,巡抚暗暗探他的口风,何斯至只是随口敷衍过了。

他在升南制定了十三条铁令,用以料理灾后事宜,其中最要紧的一条,便是来年春灾害过去,但豆麦未熟之时,饥荒仍在继续,施粥不能停止。

方叩在东市买东西时,遇到了头一天城隍庙里的那对母子,如今投靠了亲戚,在酒坊里做些小生意过活。那女人头上缠着头巾,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招呼客人,见了他便道:“水灾治好了,何公也该上京去了,在我这里带两坛酒水去吃,还有家里腌的菜瓜,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个新鲜……何时走,便知会一声,替你们装上船就是。”

可是真到了离开的那天,何斯至却让他们瞒了百姓,带了一行人悄悄地走了。

上了船,方叩便扑在那大床上,滚来滚去。

“哼哼……”绞着被角,跟个新婚燕尔,尝了滋味,便馋得眼睛发绿的小子似的。

何斯至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动的什么心思,实在待不下去了,背过身,就要走出船舱,腰侧的玉佩却被一根手指头勾住。

低头一看,方叩裹得像个粽子,撒泼打滚地对他说:“老师,我想犒劳犒劳你,成么?”

“——好,就这么定了。”随即,方叩自问自答,展开双臂,把何斯至也裹在了厚厚的粽子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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