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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大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有他俩两个人在一块,自然是尝尽了颠鸾倒凤之妙,何斯至常常就这么趴着,默不作声地给他干,方叩怕老师累坏了,在他的下腹垫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肏一下,何斯至前面的阳根就擦一下枕头,干得疼了,就哼一声,实在难受了,皱眉道:“你这个……小混蛋……”
何斯至常觉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及年轻人丰沛,情事每多迁就,任他怎么弄,也不曾责怪,云收雨散,抱着他,在鼻尖上吻了吻,哄婴孩入睡般,一下下抚摸着光裸的后背,有些疲倦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嗯?”
是么?方叩不知道,端详了一下老师,心想他赈灾回来,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而且,老师从前说话总是冷冷硬硬的,现在语调里总是沓着一股懒懒的劲儿,这股劲儿他似曾相识,情到深处时,老师也曾不自觉地撒出来,柔柔的,像顺了毛的漂亮家猫。
他起先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听到几个粗鄙的男人在小阁楼上吃酒划拳,和妓女调情时,惯用的那些下流话,就醒悟了。
是的,老师发骚了。
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骨,每一次呼吸,无一不散发着骚味,自从被他干过,便尝足了被男人疼爱过的滋味,方叩用指尖描摹着那单薄衣衫下裹着的屁股,有时候恨不得咬上两口。
老师的睡颜实在清淡,可被子里的肌肤没一处好的,这么想着,他下面又耸立起来,头脑一热,也不顾老师正在睡梦里,就把他的腿盘在腰上,又送了进去。
这两三天,何斯至就没睡过一场好觉,才得了休憩之机,又被颠醒了,可他一对上方叩的眼睛,就不舍得发火了。
那眸子热切,澄澈,湿润,盈盈倒映着自己的脸,仿佛把自己交给他,就不再有一丝丝顾虑。
渐渐的,方叩也知道自己磨人,按捺着不去碰老师,偶尔凑上去,用嘴唇蹭一蹭老师的肌肤,就当是解过渴了。
休息了一天,方叩吃过晚饭,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穿堂风一样,令人感到一丝清泠,他失了神,便循声走到舱门,正见老师执一根长长的竹笛吹奏。
那笛声时如三两枝白梅,横斜在百丈冰雪之中,时如浅浅的流水,从高处的山涧断续落下,倒溅真珠。
十指纷飞,落日恢宏,老师的身形是窄窄的青,逐渐融化到那一团腻腻的红里去了,浑然不似尘世中人。
两岸长风浩荡,飞花逐水,清江如练,方叩的心忽地空了一块,掀开珠帘,快步向船头走去。
“何事?”何斯至被人打断,转身问道。
眼前人的眉眼轮廓清晰了,浮现在他眼前,他才有了一些安心之感,抱着老师的腰,不肯说话了。
他要将这千金之躯抱起来,放在床上,好好地款待。
平时,老师的身边环绕着许多的杂人杂务,就像群鲤夺食那样拥挤,没有人的时候,他就潜到他的身边,像稀星伴着胧月,火星随着红烛,孤单地暖着他。
他总觉得老师太瘦,瘦得如一枝病梅,一竿纤竹,只消雨打,风催,雪折,就把他刮倒了。
可到了床上,方叩可没有那么怜惜他了,只想把人家弄散架,弄哭。
在朝野上,他是人微言轻的小小翰林,在床笫之间,他是说一不二的帝王,绝不容许老师有反抗的。
你那窄窄的腰臀,真是天生给我做老婆的,但这话太无礼僭越,老师脸皮薄,方叩不会说给他听,只会在心里自言自语,都说女人到了三十岁,淫欲旺盛,坐地吸土,其实老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茎头一抵进去,里面湿滑的软肉便用力吸绞着他,吞咽到深处。
老师的嘴是从不肯说实话的,可下面的嘴又时常泄露天机,情到深处,方叩忽然起了捉弄之心,哄着他道:“叫哥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何斯至羞臊得几乎要死了,抿着嘴不肯说,可是耐不住他这样缠,犹犹豫豫地吐出一句:“哥哥……”
方叩如愿以偿,在他胸口上奖赏似的轻咬了一下,眯起眼睛唤:“斯至……”
这人就像过了筛的黄豆,没大没小的,也正是这丧良心的家伙,何斯至几乎要给他捣烂了。
这还不够,方叩实在是太爱他,狼一样的眸子盯过来,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方叩把老师的手腕捆起来,分开双腿,舔他的下面,舌头扫过微微缩着的菊门,重重地吮吸。
“啊啊……”
他握住老师的脚踝,将那身子对折过来,屁股高高翘着,由上往下地插进去,那个穴绷得滚圆,撑得不能再开了,何斯至抬眼,就看到腿间插着一根骇人的东西,喷了自己一脸。
或是抱老师到船头,如水的月华下,沁凉的晚风里,就这样恬不知耻地交合,这艘船上没有白天黑夜,只有巫山云雨,何斯至实在吃不消了,只得跪下来用嘴给他含,伸出舌头,钻进马眼里,把残精吮吸出来,他总是柔柔的,好像害怕把方叩弄伤似的。
师生二人如胶似漆,恩爱了不知多少时辰,自不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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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方叩伺候睡着了,何斯至撑起上半身,在橘红的银烛光晕中,垂眸看他的得意门生,年轻、率真,凝殢着孩童般的稚气,又宛然是个大人了,他皱起眉,忽然后悔让这孩子做官了,哪怕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也远比官场快乐自在百倍。
方叩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老师正在望着自己,忍不住抬起头,讨了一个浅浅的吻。
何斯至忍不住吐露了心迹:“我平生,从未做过一件亏心的事,唯一的亏心事,就是和你……和你。”
方叩听了,当即很不高兴,和老师的身体结合在一起,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怎么会是亏心事,他想不通。
“可我不后悔。”何斯至虽然脸红,但还是说出来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一时新鲜,过了这一阵,也就淡了,可这一回,方叩舍命也要找到自己,却是真把他打动了,他知道,这是可以托付生死的人,不论外人怎么看他,也要和方叩在一块。
方叩听了,心里别提多甜蜜了,翻身过去,只想搂着老师,再从他嘴里撬出两句情话,可这个人却死活都不肯说了。
他闹他闹得那么凶,险些以为老师要不喜欢他了。
“我就说了,我这么好,你怎么舍得不要我啊?”方叩玩着老师的发丝,撅嘴亲了一下。
“你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叩就是要卖乖,就是要老师夸他、宠他才行,想起什么似的,说:“老师,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只是你不记得了。”
经他说了几句,何斯至才想起来,十年前,他才考了会试,在大弘安寺求签时,一只精美的蹴鞠远远地飞过来,踢到他的脚边,原来是几个半大的孩子,围过来,拉着他,跳起来说:“我们还缺一位,大哥哥你陪我们玩吧!”
那时候何斯至还是个白面书生呢,有些局促地说:我不会玩……
这几个孩子不知轻重,缠着他非要他留下,这时候,花丛后面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公子,拾起蹴鞠,制止道:“住手。”
又抬头冲他一笑,道:“他们不懂事,你快走吧。”
“是你?”
方叩说了给他解围的这一桩故事,自以为很妙,殊不知何斯至心里想的却是:老天,这是作孽,那时候这个人还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老脸发热,几乎待不下去了。
“你……是在寺庙里长大的?”
方叩点点头,委委屈屈地说:“我娘死得早,我小时候身体弱,我爹是个市井无赖,把我丢在大弘安寺里教养,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次面,我爹抛弃了我娘,也不管我,我就当没这个爹。”
“造孽的孩子,”何斯至在他额头上亲吻,安慰他道,“现在好了,有老师,不要怕……”
方叩问:“你呢?”
何斯至便搂着他,从幼年丧父,母死后落榜说起,又告诉他,如何南下投靠到舅舅家中,然后初来京师,举目无亲,又对京中风俗一窍不通,闹了不少笑话去,后来当官,见了许多的世故,才变成今天这样。
何斯至低声道:“这次,等我到了京城,便去向令尊认错。”
“认错?认什么错?”方叩坐起来,有些警觉:“你该不会又要让我成亲吧?”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望着老师水一样的眸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方叩简直不敢相信,他如此看重名节的老师,会为了他……
他有些晕晕地说:“咳,你方才说,镇河的舅舅、舅母,也是我的舅舅舅母,今后,我也会为他们尽孝。”
何斯至侧过身去,枕着手臂:“不用了。”
“为什么?”
“他们二老有儿有女,你去尽什么孝?”
方叩想起那个庄太义说的话,心就凉了半截,嘟噜道:“我听说你有个表哥……”
“你听别人胡乱说了些什么?”
“那你就告诉我,除了我还有谁碰过你?”方叩急了,急得要哭,把他软成一摊的身子翻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好像这样就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似的。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不懂事,稀里糊涂的就……”何斯至竟然不敢再说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居然一下子微弱下来。
因为他看见方叩眼里就喷出火来:“你是被逼的,不是自己情愿的,是不是!”
他也想说,可他不想撒谎,就那样僵持着。
这时,他看见方叩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孩子,怎么了,不要哭……”何斯至做官已有十年,宦海沉浮,刀光剑影,他都见识过了,犹比不上方叩眼眶里的一滴热泪,千斤重锤般砸落在他手背上。
“我恨,我恨我自己,比你晚生的这些年,害你被人欺负,我要你补偿!”
何斯至认命地说:“我只是凡夫俗子,不是神仙……”
方叩黑着脸,不说话了,手掌插进老师的腿间,一翻身便骑了上去
', ' ')(',感受到自己的昂扬在老师体内胀大,现在开始,他要把差的这九年六个月,一天不落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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