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从中作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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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计划十分顺利。莫瑞佩尔家现在失去了掌权人,只需要再小小地推上一把——”

幕僚伸手推倒眼前这副骨牌,紧接着是第二、第三副,精心设计好的架构顷刻间倒下一片。

“您瞧,就会如此不堪一击。”

被称作“夫人”的女人用一柄羽毛扇遮住唇角,眼中盛满了快意。

如果不是莫瑞佩尔强硬要求庭院那边把人供出来,她也不至于被逼到现在这地步。要怪就怪他刚好挡了她家小弗雷多的路,偏偏要在表决会议上否决佣兵扩张条例——弗雷多手上原本握着一大批军火订单,而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全部告吹。

只是可惜了莫瑞佩尔家的小姐,如果不是她那爱管闲事的哥哥横插一脚,现在就已经被调教成离不开男人的奴隶,辗转在床榻间了。

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

“做的不错……默克郡的人还没回来?”

“是的,夫人。他们在郊外待命。”

“真是听话的狗。”她微笑着合拢扇子。

“做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幕僚躬身行礼。

“谨遵您的指示。”

————

“杂种!!”

成堆的华贵珠宝被一只大手挥扫而过,噼里啪啦地撒在地上,周围聚集着许多人影,却没有一个敢走上前拾取。

昏暗烛光下映出佣兵阴霾的脸。

“那婊子把我当枪使?!”

多年来的经验使他异常谨慎,如果不是在回去复命的幕僚身上施加了窃听术式,他们死到临头说不定还蒙在鼓里!

早在接受这项任务前,公会顾问就已经提醒过可能承担的风险,可两年的黑市管辖权实在是让人眼红,他不顾劝阻接下这单生意,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头儿。”旁边的同伴将一封还未拆封的信件递给他。“公会那边转交的加急信件。”

他喘了口粗气,视线定格在蜡封上。

是精雕细琢的金盏家徽。

除了莫瑞佩尔,谁还敢用金盏?可他们怎么找上门来了……佣兵面露警惕,感应到信封内没有术式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可就是这样简略的内容,他看完之后已经背脊发凉。

“接管……佣兵公会?”

莫瑞佩尔这是准备开始算账了。

该死……掌权人死后一个月不到就重组佣兵公会,显然是准备要把所有人全都拉下水!

这只队伍本就是短时间内拼凑出来的,到时候大难临头了可不见得会一致对外。

接下来怎么办?

阴影中走出一位黑袍男人,领头人余光瞥见他拇指上的浮雕戒指,目光闪动。

“主会引领祂的羔羊脱出苦难。”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您可以叫我雅各布。”他的姿态十分恭谨:“之前在队内担任牧师。”

人群中隐约发出嗤笑声。

“光明教会的?”

“神棍而已,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佣兵抬手压下喧哗声,示意他接着说。

“威胁,先生。”他进一步解释道:“既然夫人打算清理痕迹,不如让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如何去做……针对莫瑞佩尔家的刺杀,就是最好的把柄。”

“你明白这没法坚持太久。”

牧师向他行礼。“之后那就是您的事了。”

佣兵内心十分清楚,除了这个方法,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就这么办。”

————

“你真打算听那家伙的?”

夜深人静,桌边一隅被油灯照亮,映出两人模糊不清的轮廓。

“没有别的办法了。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一样咱们需要的东西。”

“你是说……”

门外传来有规律的叩击声。

“是我,东西到手了。”

门从里面被打开,泄出一条暗淡的光带,灰影像幽灵似的滑了进去,走廊又重新恢复黑暗。

“喏,你要的。”

比橡子大不了多少的物件凌空飞来,被佣兵及时抓住,他展开手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枚暗淡的戒指,面上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做得好,这次有救了。”

“这么个小玩意儿有什么用?”先前和佣兵待在一块的干瘦男人要过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失望地还给他。

“鲍里,这可是渔人权戒。”

刚进门的棕发的女人用看傻蛋的眼神瞥了一眼同伴,斜倚在桌边解释道:“公会里有一张至今没人完成的单子,就是寻找这枚权戒的下落。”

“佣金可是光明教会的一句承诺。”佣兵补充说:“正好,咱们运气还不错。”

就算教会如今近乎衰落,可昔日的神光依旧还笼罩在这片国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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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国王也要忌惮三分。

这……这可是教宗的权戒啊!!

那个自称牧师的家伙……该不会是……

鲍里瞬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女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中的刀子一刻不停地打着转:“教宗里没有他这号人,估计是哪个偷了戒指不识货的小贼……居然还明目张胆地戴在手上,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似的。”

佣兵皱紧眉头:“你把他杀了?”

“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她不满地小声嘟囔:“本来卷进贵族狗里头打架就够我受的了,要是再添条人命,保不准明天我就得上绞刑架!”

“行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跟那群该死的蠢货陪葬?”

鲍里擦了擦额角的汗,提及队里那帮人时忍不住啐了一口。接这种脏活时,出于自保,他们向来只是应付应付,拿了定金直接走人,之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没想到那娘们招了这么多佣兵,就为了找机会干掉对家,更没想到这里头有人假戏真做,居然真的把人弄死了——杀害贵族可是死罪!

“马上出发。”佣兵背上行囊。“带着这只戒指去公会,还来得及捡回咱们的狗命。”

女人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包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等等,我还得带上我的宝贝……”

“给你拿好了,快走吧!”

三人趁着夜色潜行出驻扎地。

栅栏边,一道被斗篷遮住的身影松开手,随意将昏迷的两个哨兵摔在地上。那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颇为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

“哈啊……”

秋冬交接之时,晨间的日光都开始转凉,照在身上丝毫感受不到暖意,正好为某个食髓知味的家伙提供了一个不肯下床的完美借口。

“还不醒吗……哥哥?”

腺体被责罚的快感源源不断渗入大脑,反馈给后穴的信号则是越绞越紧。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接着水声愈发细密,几下深顶后成功逼出兄长困倦而又煽情的鼻音。

“呜……嗯……”

青年的双手干净纤长,不论做什么都是那样赏心悦目,此刻却手背朝上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梏在床上,随着不断摇晃的躯体紧紧攥住床单,指尖蒸腾出色气的红。

连西在愈发难耐的高热中皱紧眉头。

“奥、呃……奥洛……”

是在做梦么。黑发的青年面色潮红,双眼水色朦胧,被不断涌上来的强烈刺激逼出点点泪光,兴许是过于疲累,青年明明已经舒服到流精,却还是半敛着眼不愿醒来。

这副罕见的慵懒情状被奥洛尽收眼底。

“这可怎么办才好。”黑发的美人颇为苦恼,插在兄长穴里那根物什却愈发兴奋起来,一下一下狠狠凿进柔软多汁的深处。又操了数十次,被死死压制住的青年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轻浅无力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连西从面红耳赤的桃色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睁开眼便看见眼前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他的双腿被奥洛分开架在臂弯里,屁股里又酸又胀,一根绝对不小的玩意儿正慢条斯理地在里面搅着,时不时还有精液裹杂着体温从里面被挤得满溢出来——看床单上的水渍,显然他已经被干了有一会儿了。

“早上好,兄长……呵……”

又是一记深顶,青年沙哑而短促地叫了一声,徒劳在床单上留下几道指痕。

“混账……你、嗯啊——”

冲刺的速度陡然加快,连西猝不及防被拖入几乎要溺死人的情潮中,只来得及咬住奥洛的肩膀堵住失控呻吟,再也没有余力去组织语言痛骂这以下犯上的混蛋。

天光渐亮。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房门启合声,很快室内再次恢复静谧。

半晌,BM0001发出小心翼翼的试探。

【宿主,你还好嘛?】

宿主换了件衬衫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肩头密布吻痕牙印,仔细看腿根似乎还在颤着,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好。

【获得debuff:事后(2h59min)】

连西下意识张开嘴,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微弱气音——这份惊恐很快转化为羞愤,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奥洛掐死。

然而他如今连伸手都万分困难,整个身体比过度发酵的面团还要酸软,更别说下床去找那精虫上脑的玩意儿算账了。在尝试挪动小腿未果之后,他终于被迫放弃这个危险想法。

【咳咳……那我来总结一下当前进度吧。】

莹蓝的系统面板在脑海中展开,迅速列出各项属性数值。世界线总进度距离完成仅差5%,侧边栏提示有支线任务未完成——仍然是那条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任务。

【宿主……宿主你冷静一点啊啊啊啊!!】

【我很冷静。】连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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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打开终端搜索栏,一条一条地筛联想词,各类极刑琳琅满目,轮番用在同一人身上想必会精彩极了。

青年叹了口气,关掉糊成一团马赛克的商城,一眼扫见下方奥洛136%的好感度。

拔●无情的狗男人。

好不容易撑坐起来,他抖着手指勾住落在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仅仅是完成这几个动作,身体都像是随时要准备罢工,足可见伯爵平时有多不注重锻炼。

“兄长?”奥洛刚回到房间就看见自家哥哥阴沉着脸倚靠在床边,身上还披着自己的黑色大衣,任谁都无法猜到这衣服究竟遮住了怎样的旖旎风光。

不能再往下想了。书记官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面色通红地把青年扶回床上,然而这种事后讨好卖乖的行径并没有得到好处,甚至还收获了来自心上人的一记瞪视。

“这是什么意思?”他难缠又可爱的情人黑着脸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

拇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做工雅致,金银细丝交织成华丽的网状回路,将切割成环状的黑曜石包裹在内——如果不是看上去太像连西先前交给奥洛的家族权戒,那简直堪称难得一见的珍贵艺术品。

并且还是这家伙昨天晚上趁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套上去的。

“我记得和您说过。”

连西回想起那双饱含不甘的眼睛。

『该属于我的,我会一个不落地拿回来。』

年轻俊美的书记官承接住他的手,低头在无名指上烙下一吻,随即微笑着看向爱人。

“我来拿回您的爱了。”

爱你个锤锤。

他可还没忘记昨天和今天是怎么被这家伙翻来覆去爆炒的,要是再给奥洛一个(即使是表面上的)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他基本上就可以和宁静祥和的睡眠时间告别了。

“我拒绝。”青年飞快回绝了这位追求者。

“不准拒绝。”奥洛哭笑不得地将青年搂在怀里,义正言辞:“婚姻契约已经达成了,别想反悔!更何况……”

说到这他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埋在兄长的肩窝里,小声嘟囔:“要是不把你看牢了,说不定明天就得多出一个嫂子。”

连西逗他:“确实会多出一个嫂子。”

“请问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奥洛的语气十分和善,完全不像是等哥哥开口就会杀到那人家中的样子。

“或许你听说过。”他的眼里满是戏谑:“莫瑞佩尔家的奥萝芬。”

“斐诺里……不许说那个名字!”

他意识到被耍了,半羞半恼地逼着兄长改变称呼,可惜门外的敲门声并没使他如愿。

“两位少爷,公会的人到了。”

“咳……让他去会客室坐一会儿。”奥洛清了清嗓子,转头看似凶恶地悄声威胁:“戒指给我老实戴着,不然待会等我回来有你好看的!”

连西情不自禁挑起眉头。

他倒想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自家弟弟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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