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后才逐渐减缓。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难受……混蛋……魏栖……你混蛋……”
长叹一口气,他撩起层层叠叠的帐帘立在榻前,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她中药后一直喊着他,怕是真喜欢上他了。
“你喊错了,魏栖不是我的名字。”
语毕,魏栖在踏板上坐下,单手撑着床缘,目光幽幽。
他静静望着她汗湿的面庞,情不自禁伸了手,温柔地撩起她散乱的长发,顺滑的青丝从他指尖划过,白与黑相互映衬。
入夜,两人都累极。
猝不及防,他又进了梦境,梦里的他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草,这工作是上次那事后梁绯絮开口为他换的,只与花草打交道,清闲地很。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不禁转了头。
是梁绯絮,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一踏入花园便惊起花丛中的彩蝶飞舞。
清晨的日光刚升起,照在红裙之上自是潋滟非常,好似霞光流转,艳丽极了。她穿红衣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移不开目光。
“魏栖。”她笑着喊他的名字,声音甜甜的。
“奴才见过公主。”他连忙放下手中剪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梁绯絮皱起眉,不悦道:“在我面前别这么多礼好不好,你这么放不开,我也放不开了。”
“嗯。”他点点头。
两人找了个花堆坐下,时值初秋,大片曼珠沙华开得正烈,刚好将背靠背的两人围住。
她今日格外地多话,每一句都在问他。
“在这儿当差还习惯么?”
“嗯。”
“干花农的活儿累不累?”
“还好。”
“想不想换个地儿?”
“不用。”
一连几个问题,她越问越气,甩袖起身大步迈进长廊。日光从一侧照来,将她小巧纤细的身影拓在了墙上。
她双手垂在两侧,大幅度地摆着。不由自主,他抬手碰了碰她留在墙壁上的影子。
“公主生气了?”他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不知她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