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绯絮蓦然转过身来,仰头望他,“魏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奴才……”他心虚地立马将手缩进衣袖里。他有话想说,可他不敢说,怕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我回去了,不准跟来。”她说完气呼呼地走了,留给他一抹红色的背影,迤逦的裙裾随着徐徐清风飘扬。
他张口愣在原地。
梦醒。
魏栖徒然睁眼,入目便是梁绯絮的脸,此时已趋于平静。他回想起梦里的事儿,目光往下一动,落在她被绑的双手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天际刚刚亮起,半空里还浮着薄雾。
魏栖离开灵素宫后径自去了辑事厂,仇末是炼狱训练营的主事,情迷只有他有,也只有他会卖。
作为暗部考核的药物,情迷无色无味,药效一过,太医也把不出所以然,确实是个好东西。
快步踏入大门,魏栖开门见山道:“孩儿有事想问干爹。”
“咕咕,多吃点。”仇末正拿着筷子在逗架子上的鹦鹉,他拿东西时,小拇指总会习惯地翘起,见它吃下嘴里的东西才出声,“何事?”
魏栖仰起头,“有人从干爹这儿买过情迷?”
手上动作一顿,仇末放下筷子冷声道:“本督只管收钱不问其他,你忘记规矩了?”
“孩儿没忘。”仇末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这般回话那便他表示不会透露任何讯息。魏栖话锋一转,“干爹,孩儿想借用情报网查一个人。”
仇末走了几步,侧身看向魏栖,眸光一动,“谁?”他脖子里怎么有牙印,莫不是荣华公主咬的。
“廉冠。”
清晨,第一缕日光透过门窗缝隙闯进殿内,照得人眼皮微微刺痛。“啊!”梁绯絮转醒,一看自己全身被绑,下意识惊叫一声。
“嘭!”柳色推门进屋,上前麻利地解了梁绯絮身上的布条。
梁绯絮揉着手腕气道:“你涨胆子了,竟敢绑我!”
柳色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奴婢冤枉,是魏公公绑的公主。”反正是他吩咐的,那便是他绑的。
“他绑我?为何要绑我?”梁绯絮疑惑道,一手扶着脑袋回忆昨晚。
她出瑶霜宫后一直跟大姐在一处,两人闲着无事便开始聊天,她为柳色的幸福问起了大姐夫,再后来,脑中一片空白。
“奴婢不知,公主昨晚的样子很是怪异,林侍卫说公主中了迷情。公主,情迷是什么药?”柳色眨着大眼睛,问得天真。
情迷?一听这名字,梁绯絮便联想到了那方面。昨晚她在瑶霜宫只喝了半杯酒,而且还与梁轻鸢同杯。
自己已是小心再三,为何还会中招。难道是后来孟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