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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方刚显鱼肚白,暖阳还未升起,晨风微凉,空中满是青草香。
梁绯絮与柳色并肩踏出客栈,见几个男人从外头归来满是疑惑,“出什么事了?”
“我去做了次英雄。”王昼吐了狗尾巴草咧着嘴笑,这几人里就属他笑得夸张,活像讨了美娇娘似的。
“英雄?”柳色偏头朝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做什么英雄?”
他怎么也去了,何时起的。梁绯絮只管看向魏栖,他今日穿了身黑衣,衬得那张脸如同染了霜华一般。
“救美的英雄。”王昼说着豪爽地甩了甩头发,挺起胸膛道:“小姐还不清楚吧,这地窖里藏了不少山匪掳来的姑娘,我们几个方才将她们送到镇上去了,那些人可是热情,非要送东西,还好我们跑得快。”
“你们早知它是黑店?”梁绯絮闻言鼓起脸,怪不得林琛昨日说不能住。
“这店黑不黑一眼便能瞧出来啊。”王昼笑呵呵地拉了马车过来,林琛旋即跳上马车回头道:“妹妹,哥哥说的话一定要听,毕竟哥哥见识广。”
柳色当即嗤道:“不要脸。你十岁便入了宫,哪来的见识广。”
“嫂嫂说得好。”梁绯絮乐得看戏。
林琛面上一僵,摸了摸鼻子委屈道:“夫人,你怎么拆我的台啊。”
“我……”听得那称呼,柳色面上一红,羞地别过脸。
这时,魏栖跳上马车朝梁绯絮伸手,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心头一亮,搭着他走上踏板,坐稳后道:“你们几个故意不说看我出丑?”
四人入座后,林琛关上车门主动坐在了柳色身侧,“我可不敢。”
王昼在外喊了声,“我小车夫更不敢了。”
“我看你们什么都敢。”她佯怒道,侧头正好撞上魏栖的目光,这次他并没同以前那般躲着她。“你何时起的?”
“卯时。”
他今日看起来神色自然不少,梁绯絮想了想又问:“是不是说出来之后心里轻松多了?”昨晚也许是个好开头,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是。
没听他的秘密还好,一听她也存了些纠结,真想写封信回去,问问父皇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决定。
默了一会儿,魏栖点点头,“嗯。”
打什么哑谜。坐在对面的柳色林琛默契十足地对望一眼,这俩昨晚有事发生?
梁绯絮起身坐到魏栖身侧,认真道:“你答应我,在这两月里别想过去,以后的事你也猜不到答案,偏执只会自寻苦恼。”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了,“嗯。”
话说完了,该坐哪儿还是坐哪儿,梁绯絮正要起身,却不想马车碾过石头蹬了一下,她没站稳朝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