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好在魏栖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她坐下,“坐稳了。”
林琛咳了一声朝外喊道:“王昼你怎么赶车的?技术不行能不能再练练,扣钱了啊。”
“公子这话说得没良心,刚刚真不是我技术不行,是那块石头的错,你们要怪便怪它吧。”王昼说着扬起鞭子狠狠一抽,想他一个堂堂暗部十一来当马车夫真叫人心酸。
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马车终于上了官道,车身随之平稳起来,只不过这平稳当中依旧夹了一丝晃动,晃久了,马车里的人自然昏昏欲睡。
梁绯絮摇着即将失去意识的脑袋看了眼魏栖,他又在闭眼养神。
“靠吧。”他薄唇一动。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那日不是想靠么?”他说这话时依旧没睁眼。
心事被人当众说出,梁绯絮连忙狡辩道:“胡说,我没有。”
林琛凉凉道:“我证明,她有。”
柳色跟着道:“我也能证明。”
“你们两个……”还未等她出口反驳,他抬手一把将她按到肩头,“我也没睡醒。”
她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对上柳色那揶揄的眼神便挑衅地回了一眼,还是她快。
天渐渐黑下,进入荒山后便别想有客栈,为了尽快到达珲州,王昼走得全是小路,极少时间会走回大路。
是夜,梁绯絮一行人等在山腰处过夜,五人围着火堆说起了黑店山匪的事儿。
“听镇上的人说,那些当官的并不管山匪,一来是没法子,二来没什么人手,三来怕死。他们不管,那老百姓遭殃呗,可怜那些姑娘。啧……”
王昼这话一出,剩下的四人默了。有人自觉无能为力,有人在思索。
“那块地是谁的管辖范围?”梁绯絮忽然开口。
魏栖出声道:“这儿临近礼州,礼州现任知府曹居令。”
“没怎么听过这名字。”梁绯絮想了片刻,对着王昼道:“王昼,我们明日不走小路了,去礼州城逛逛。”
王昼为难道:“小姐……”
“嗯?”她挑眉。
“是,我们明日中午能进城。”唉,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