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方才掌柜说上房只剩下两间了,我和你嫂子一间,你跟妹夫一间,其他人住下等房。”
刚踏进客栈,梁绯絮闻言不由皱了双眉,不悦道:“我跟柳色住,哥哥你跟他住。”
“这是什么道理。”林琛自然地搂过柳色,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和妹夫闹别扭怎么能分开我们俩,夫妻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别闹了。”不待梁绯絮说话,他拉着柳色快步往楼梯上走。
他们俩一走,剩下三人各自尴尬,王昼忽觉自己多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魏栖立着没说话,目光轻移,像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梁绯絮自顾自上了楼。
“姑爷,你不跟上去,莫不是要跟我挤一间?”王昼摸着鼻子掩饰内心的惶恐,他这一路上看得也多。
公主喜欢魏公公喜欢地明显,至于魏公公,他的喜欢要隐忍些。也不晓得是为何。
“嗯,我跟你住。”魏栖说罢也上了楼。
小镇上的夜不比一个城热闹,道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冷清地紧,夜市也无,倒是有些卖吃食的。
进房后,梁绯絮叫了几桶水沐浴,这儿气候偏热,稍稍走动便会出汗,一出汗便浑身难受。
屋内烛火通明,柳色没过来伺候,她自己备了沐浴的用具,搬个小凳子放在浴桶旁,上头放着香胰子、布巾。
解开长发往后一放,她矮身坐进浴桶里,两手轻轻拨弄着温热的水流。
他去翼州究竟听到了什么,为何又生了离去的念头。翼州有人认识他父亲,还清楚当年的事?
重重吐出几口闷气,梁绯絮拿过小凳子上的香胰子往身上涂抹,然而出神的她并未将香胰子放进盒里。
前一世,她被迫忘了他;这一世,她记起了,他却不记得她。这叫什么缘分,也不晓得月老给她牵线时是不是没睡醒。
“咚”地一声,香胰子在小凳子上滚着滚着落到了地上。
“唉……”梁绯絮叹着长长的气,擦干身子后跨出浴桶,她心里烦乱地很,没怎么注意脚下,谁想走没几步恰好踩着了地上的香胰子。
“啊!”
听得楼上惨叫,楼下吃饭的十几人同时一惊,魏栖率先冲进房,如风一般来到珠帘后,然而眼前香艳的一幕叫他红了脸。
两人视线一对,她怒喊道:“你出去!”顾不得疼痛,她忙坐起身,双腿并拢曲起,双臂合围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