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晚上开饭,魏栖依旧没来,其他暗卫也不提他,只顾自己埋头吃。
这一桌子的菜确实丰盛,炒的蒸的煮的炸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然而梁绯絮是一点胃口也无。
自昨日早上起,她快两日没见他了。他为何连着两日不来用饭,难道是流血过多晕在榻上了?
他不来,她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定。
“絮儿,你多吃点菜,还有这鸡汤,你也多喝点。”汪氏前前后后夹了不少菜给梁绯絮,心疼道:“来我们这儿没几天怎么还瘦了,是不是吃不惯珲州的菜?”
“我没有吃不惯,这些菜都好吃。”她心不在焉地接了汪氏递来的鸡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也不晓得他们俩闹别是在折磨谁。又或许,两人都被对方折磨到了。
没一会儿,江璃棠派了个小厮来传口信,说是今晚他带她去逛夜市,秦毅忙替她应下。见此,两桌暗卫开始不停地互相使眼色,王昼则是一脸“到头了”的表情。
去见江璃棠前自然要换衣服,梁绯絮好不容易找了个梳妆的借口要离开,结果汪氏带着几件做好的成衣跟她一道回了房。
换衣服时,汪氏坐在外间,梁绯絮在里间,柳色站在一旁伺候。
两日没见着魏栖,她是真慌,眼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侧身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汪氏就坐在外头等着,她也不敢问太大声,怕她听了之后去同外祖父说。
外祖父并不喜欢魏栖,甚至莫名排斥,她看出来了。
“谁啊,谁受伤了?”柳色自然晓得梁绯絮问的人是谁,但她这个时候得装傻让公主自己去看,她人不去光问有什么用。
纵然有天大的误会,他们俩如此也太折腾人了。而且误会不解开永远是误会。她想着,上次在那羽族两人独处一晚便好,兴许这次也如此。
可惜魏公公受了伤,不然还能去外头跟公主装偶遇,配上人来人往的夜市,那场面很适合解除误会。
“你!”梁绯絮气急,怒意上脸,咬牙道:“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别跟我卖关子,本宫要生气了。”
“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你问的谁啊。”柳色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公主说的是魏公公,哦,那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又没去瞧过他,不过听林琛说,他这两日都把自己关在房内不见人。”
手上动作一紧,梁绯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