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一行人回去少了一人,她心里空荡荡的,尽管自己不像之前那般痛苦,可有些东西,怕是永远要留在珲州了。
思念果然是一件折磨人的事。他如今在何地,会想自己么,会跟自己想他一样想她么。
凤瑀答道:“还有六天,六天便能到都城。”
“公主……”柳色握住梁绯絮的手,鼓着脸正要劝导她一番。
她好笑地捏了捏她圆润的面颊,轻快道:“打住你要说的话,我不用着。这些天你们都觉得我难受,其实我真没觉得自己难受。他走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可我也不想忘记他,他会在我心底的最深处。王昼,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王昼拿着鞭子的手顿了一下,忽地狠狠抽了一鞭。有些人会永远留在他心里,成为伤疤一样的存在。
梁绯絮坐直道:“对了,你们谁清楚劲武国内的情况,孟敞是不是登基为帝了?”算算日子孟敞早该登基了。来时父皇说一切交给他,她便没再关注,这会儿想起倒是诧异。
按前世的走向,过两日孟苟便要杀他夺位。
车内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公主这转变是不是快了些,前一秒还在说魏公公,下一秒便问起了国家大事。
“奴婢不清楚。”
“卑职也不清楚。”
她放下车帘,肃容道:“你们沿途打听一下,我想知道。”
都城。
离开珲州后,魏栖易容回了都城,毕竟他的小金库还没处理,再说,将来不论到哪儿没钱总是寸步难行,他要带走属于自己的银子。
城南某个院落便是他的府邸,不过这宅子并不是他买的。
变卖家产的期间,他去过几次辑事厂,无意中竟发现仇末跟孟苟有书信来往,而仇末这几日也在秘密运送东西,奇怪地紧。梁钊虽派了梁砚书来盯他,但梁砚书对仇末还是太嫩了些。
联想到仇末之前跟蒋鑫孔悬两位将军的私下往来,他顺道查了这两将军远在故里的家人,没想他们都去了边关。
这便更蹊跷了,之前可没听说他们会去边关探亲。
偌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都城还没珲州那般热。夜色凉凉如水,魏栖负手站在院中看星星,今晚有漫天的繁星。
银河的那头,她此刻是否也在看着这片广袤的天空。
对了,她说他梦里看到的是前世,而前世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