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行至一侧的地图前,这幅地图正是周边地势,山是土堆,水是美酒,城池用木头雕刻而成。
看来看去还是这峡谷突出,万一对方利用起了它,那双方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尽管他们在人数上还占着优势。
“你们有什么计策?没粮草我军撑不了几日,必须速战速决,想不出办法的都是废物。”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选择了沉默。
“元帅,末将认为该去城下日日叫阵,一来挫挫他们的士气,二来兴许能让他们应战。”
“愚钝,那日朕是不会骂过了么,你见对面出来应战了?”说起那日,孟苟便觉怒上心头,“废物。”
“卑职想不到办法。”
“卑职毫无头绪。”
“一个个都是废物。”孟苟大声吼道,重重按下曲州城的木雕,“罢了,便用朱将军的办法,多派几个人去城下骂,人越多越好,声音越响越好,骂得越难听越好。”
“是。”
孟苟点头后,劲武国军队日日都会派一队人马来曲州城下骂街,他们不骂别人,目标明确,上半场骂天巽国,下半场骂魏栖。
刚从城墙上下来,贾轼便来了议事厅,城墙上的士兵忍无可忍,他也听不下去了,然而里面几位竟两耳不闻城下事,一心只管商量对策加练兵。
厅中,戚征与魏栖还在研究地势,两人都认为峡谷这部分是个能利用的地儿,眼下他们人数不敌对方,智取才是上策。
“你们俩倒是沉得住气,城外骂得可是难听。”戴剑明进门,面上并不好看。
贾轼跟着道:“是啊,本官上去听一会儿便受不住了,眼下一肚子气。”
“峡谷中作战,我倒是见过父亲用的法子。”魏栖低头专注插着旗帜,淡淡道:“随他们去,我们挂免战牌,任他们骂个够,他们粮草快没了只能如此,这个时候我们更要沉住气。”
“靳将军说得对。”戚征点头,“贾大人,你去让人高挂免战牌,挂个几天几夜,最好让他们骂累了。”
曲州这边按兵不动,然而消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都城,说劲武国军队在城下指着天巽国将士的鼻子骂人,而元帅和将军躲在城内做缩头乌龟。
这消息传开还得了,一群不知事的民众便跟着骂了起来,说戚征不配做元帅,魏栖不配做将军,梁淳是在混日子,更有甚者去皇城下大骂梁钊不配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