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堂波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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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早朝上不少大臣面色凝重,看着东方阙纵欲过度的青黑眼圈直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大早上他睡过了头,未能暗度陈仓,睡眼惺忪地从臧山河的轿撵钻出来时,周边人的脸色才叫一个精彩哩……

东方阙内心叹息一声,知道近日十有八九又要被御史弹劾了。

不过只要太后还没打算动他,那就问题不大。

反正不管下面的人说什么,东方阙都挂着政治假笑“啊对对对”就是了,认错态度良好。有几个人话实在说得太重,臧山河就云淡风轻地替他挡了挡,如今他虽手无兵权,但臧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仍不容小觑。东方阙相信就算哪天他想谋反,都不必许以高官厚禄,随意吆喝一声便能一呼百应……

将那群老头子堵得脸红脖子粗,臧山河却和没事人似的,鹰隼般的眸子不经意间掠过他的脸,勾唇邪邪一笑。

“……!”东方阙赶紧换了个坐姿掩饰下身的尴尬。

真是太不像话了!胆大包天、不守男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在朝堂上勾引朕!

咳,下回干脆让他穿着朝服被朕干吧……下下回穿铠甲……不过进入会不会不方便?

于是,大雍的皇帝早朝时又开始肉眼可见地神游天外……

“陛下!陛下!”

东方阙猛然抬头,只见吏部尚书眉头死死纠结在一起,面色不虞地瞪着他。

糟糕,这老头可是个硬茬,得妥善应付!

他顷刻间笑容满面,感觉自己仿佛一朵迎风绽放的菊花,和颜悦色地问:“周爱卿,有何事奏啊?”

殿内气氛霎时诡异起来,前排的叶老丞相闻言忧愁地看了看他,东方阙瞬间福至心灵,估计人家多半已经嘚吧半天嘚吧完了,然而自己一直在走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赶紧求救地望向臧山河,结果发现他正满脸幸灾乐祸地憋着笑……

“……”

给朕等着!

还好忠厚和蔼的叶丞相发声为他解围:“陛下,周尚书正说近日朝廷官员告假不断、政务懒散,应小惩大诫,好好整顿一番风气。”

东方阙环顾着四周,殿内人数果然比前几日更少了。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羡慕,但又想了想,装病告假都是自己几年前玩剩下的了……旋即恍然。

这不就是俗话说的那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趁他愣神的工夫,大臣们已经自顾自地讨论起来了。

“下官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中书侍郎顾大人已经告假一周了吧?最后一次见他时,他与下官说内人身子近来不太好,要去京郊廖云观斋戒三日,诵经祈福,还打算多捐点香火钱。眼看三日已过,为何他还不见人影?总不是出家了罢?”

“这不是巧了!前日下官去徐翰林府上拜访,他的家人也说他去了廖云观消灾解厄,还没回来哩!”

“荒唐!我朝虽沿袭历代礼乐节俗,却自太祖时就坚决抵制迷信思想,倡导唯物主义。什么妖佛鬼神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这个廖云观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歪门邪道?还请陛下立即下旨废毁!”

“……且慢。”东方阙缓缓开了口,“也就是说,目前不止一位大臣失踪,政务耽搁荒废多日,此事未经勘实核查,还有人一直替他们告假?”

之前还老气横秋的吏部尚书闻言身子一抖,额间竟渗出了冷汗来。本想在朝臣面前立威、多榨点好处,顺便敲打一下散漫不像话的小皇帝,孰料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东方阙轻笑了一声。“史尚书,欺君之罪是个什么下场,你可知晓?”

……

下了早朝,叶丞相却没有随百官一同离去,而是神情踌躇地向殿后张望。

很快,一个内侍走了出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叶大人,皇上命奴婢引您到后殿。”

东方阙正坐没坐相地低头喝茶,见叶丞相走进来,忙在他行礼前便恭敬地起身迎接。“叶相,方才在殿上多亏了您老,要不朕这脸面可就丢尽了!”

叶丞相见状惶然欲拜,被东方阙虚扶住。“陛下可是折煞老夫了,这都是臣子应尽之事……”

作为先帝在位时的前朝老臣,叶丞相几十年如一日地殚精竭虑、尽忠职守,即便东方阙如何烂泥扶不上墙,也从未有过怨言。其子叶庭钧曾为太子少师,如今任帝师一职,时常在朝后辅佐东方阙料理政务,是他的股肱,也是最尊敬的先生。除了臧家,叶家可谓是东方阙极少数可信赖的势力之一。

“不过,恕微臣直言……陛下命人将史尚书押入诏狱,这是否有些……”

东方阙将叶丞相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悦地入座道:“哼,朕最讨厌这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动不动就在朝上给朕难堪,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有多光明磊落吗?这回朕偏要关他一阵子,吓唬吓唬他,也杀鸡儆猴给百官看看,省得什么玩意都敢跑到朕头上撒野。”

叶丞相一脸欲言又止,但见他已打定主意,便不再多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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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胆……不知这官员失踪一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理?其中有几位大人,微臣也熟知一二,背后堪称颇有权势……若只是意外便罢,倘使有人心怀不轨,将朝廷要员集聚一处谋划着什么……还请陛下慎重行事,切勿莽撞。”

东方阙沉思了片刻,道:“丞相说得有理。直接遣人拆毁道观亦不可取,依那些人所言,岂非连宗庙祭祀也要一并废止?那还要礼部有何用?”他慢慢将那盏茶饮尽,复又开口:“此事朕近日会派人暗中侦查,等有了眉目再谋定后动。至于史尚书……若一切都能顺利解决,朕便饶他一遭。”

叶丞相方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拱手道:“陛下英明。”

……

将暗卫派遣出去后又处理了些杂事,待回到未央宫前,东方阙不知怎的忽然心下惴惴,很有股不祥的预感。

并且这股预感很快成了真。

“来人啊!不好了!!”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匆忙跑出来,满脸惊惶之色,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东方阙的随侍都认得她,所以也没阻拦。

“晴眉?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东方阙随手拉了她一把,问道。

不想被他这么一问,晴眉竟瞬间就红了眼眶。“您快进殿去看看吧!丹慕姐姐她……丹慕姐姐她投缳啦!”

“什么?!”东方阙大惊失色,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仪表,撒开双腿就朝萦怀殿跑去。

他撞开殿门时,那个窈窕的背影刚好抬腿一踢,圆凳“乓”地一声倒下,好像重重砸在了他心坎上。

“丹慕!!”他赶忙抢上去抱住她的腿,身后侍卫们乱哄哄地紧随而入,场面混乱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平息。

因为解救及时,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脖子上留下一道泛红的勒痕。

“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上什么吊?是失恋被人踹了,还是内务府扣你月俸了?”东方阙是真的动了气,胸膛牛蛙似的剧烈起伏着。

丹慕直不楞登地在榻上躺了一会儿,缓缓侧过脸,抬起金色的眼眸凝视着他。

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洒在黧肤上,那一刻她身上异域的美有些触目惊心。

美人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不上吊,等着掖庭来把我拖走终生监禁?还是等着被太后的人活活打死?”

“你说什么胡话呢?有朕在,他们谁敢动……你……”话说到一半,东方阙就回过味来了,很怂地把剩下半句咽回了肚子里。

作为皇帝的贴身宫女,却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屡次放任主子偷溜出宫、彻夜不归……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太后真想拿它做点什么文章,东方阙想拦都拦不住,只能扛着火炮和她同归于尽了。

“我错了。”他真心实意地说,见对方不为所动、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房梁,不由又软了软语气:“你想如何,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从旁人的视角看,堂堂一国之君竟对一个宫女低声下气,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但常侍候皇帝左右的人都知道,丹慕不仅仅是东方阙母妃生前的随嫁侍女,她和皇帝均流淌着羌人的血液,他们是同族,亦是独一无二的家人。

丹慕闻言笑了下,但马上绷住了,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这可是您说的!”

“……”

东方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陡然回过头,窗外一个脑袋“嗖”地缩了回去,不是晴眉那丫头又是谁!

“好,好……你们好!”东方阙怒极反笑,甩袖从塌边起身,“都学会给朕下套了是吧?”

“皇上若拿我们的小命当回事,奴婢也不至于此。”丹慕不卑不亢道,抚着脖颈坐了起来。“奴婢虽不怕死,可这未央宫上上下下多少号人?您身为皇上,就不想想自己的行为会产生什么后果?”

东方阙说不过她,心头憋了一股火无处发泄,干脆破罐破摔:“朕既然是皇上,难道连和喜欢的人睡觉的权利都没有?”

晴眉在外面怪叫了一声,捂着脸跑远了。

“皇上这是承认了,出宫仅仅是为满足一己私欲?”丹慕面不改色,语气暗含威胁之意。

“……朕可没那么说。”东方阙瞬间又萎了。

“我也知道拦不住您。”丹慕慢悠悠地说,竖起三根手指。“每月三次,这是上限。口说无凭,还请皇上立一份保证书、一份检讨交予奴婢,也算给大家个交代。”

东方阙勃然大怒,“放肆!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

一盏茶后,东方阙趴在案边舔着毛笔尖,满脸冥思苦想……

午后丹慕回到殿内,东方阙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她问正哼着小曲儿擦香炉的晴眉道。

“哦,陛下写完就走啦,说去后宫探望淑妃娘娘。”

丹慕摇了摇头,叹气:“睡完哥哥又去撩妹妹,真是……”

她走到几案前捡起那两张纸,保证书没什么可看的,东方阙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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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骗她;低头扫一眼检讨,那一手草书倒是十分潇洒恣意,至于内容么……

“皇上频频夜不归宿是怎么回事呢?皇上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但是皇上频频夜不归宿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就让朕亲自带大家一起了解吧。

皇上频频夜不归宿,其实就是皇上不在宫内就寝,大家可能会惊讶皇帝到底为什么夜不归宿呢?但事实就是不知道,朕也感到非常惊讶。

这就是皇上频频夜不归宿的事情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呢?欢迎留言告诉朕一起讨论哦!”

丹慕沉默了良久,随后噙着笑容、缓缓把它撕成了两半。

“东,方,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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