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府这些天都看着华延钧的肚子,大概就半个月的时间吧。整个广祁园也管地紧,谁人进出都要登记日期时间缘由,食物药材都要检查几遍。
华延钧这几天也过得紧张,每天站在窗口念着:“孩子快降生吧,降生后娘就去对付那些污蔑我们母子的人,你就保护娘。”样子都有些傻傻的。
华延钧却已做出了决定:“现在证明华宁是你的儿子,那你就答应我刚才的要求让我带着华宸和华宁住到世外轩去,永远不见外人!”
啊?哦。夏雨瞳懵了,脑袋嗡嗡响,自己在做什么啊?
旁边下人催促着:“大少爷快去把大少奶奶追回来啊。”
夏雨瞳顾不得自己刚才对华延钧答应的条件了,跑了出去:“延钧!”
夏雨瞳鄙视地说道:“你没有做亏心事就不要怕滴血,也不要在这洒泪!”
“我不是为我哭,我是为华宁哭,他还没有半个月大却要被你这个狠毒的爹两次用针刺血!”华延钧字字敲击着夏雨瞳此时硬梆梆的心。
没用,滴血继续。
这时二少华延钟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来就指着夏雨瞳:“夏雨瞳你这个疯子没良心!嫂嫂为你生下了华宁,你还怀疑她!”
夏雨瞳刚准备要向华延钧道歉,现在改变想法了:“再端一碗水来!我要取华延钟一滴血!”
“用我的血干什么?”二少问道。
夏雨瞳觉得自己做的很自然:“如果你不是华宁的父亲,就不怕这个验证对吧?”
他还太小,在襁褓中还没有半个月大,只有从脚趾中取血了。丫鬟们都看不下去,华延钧此时却连眼泪都没了。夏雨瞳的下人华强用烧红的针刺入小华宁的脚趾,不忍心地挤出一滴血滴入碗内。
小华宁已经被针刺地哇哇大哭,小丫鬟们也跟着哭。华延钧哄着儿子“华宁不哭,娘在这里”。
夏雨瞳并不在意华宁的哭声,但他奇怪华延钧一点都不看碗里那两滴血。
华延钧心已经没有温度了,死了,她应下了,对夏雨瞳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愿你不要后悔。”之后对瓜子和果子说:“你们两个马上去收拾生活用具,记住华宸和华宁的衣物特别重要,还有衣裳食物都要带好。”
“什么条件?”夏雨瞳自认可以答应任何条件。
华延钧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正面道:“如果验出华宁不是你的儿子,那我就抱着他自了。如果华宁是你的儿子,那你必须为你这些日子的怀疑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夏雨瞳一副给得起的样子。
听此言,华延钧一时懵了:“你要验证?怎么验证?”
“滴血认亲,这还不简单吗?”夏雨瞳脱口而出心里早就想好的话。
华延钧坚决反对:“华宁就是你的儿子,无须滴血认亲。”
“你不敢吧?”夏雨瞳刺激她:“你不敢就是说明华宁不是我的儿子!”
华延钧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夏雨瞳相信自己,可是夏雨瞳没法信,他所有刀剑眼神都凝滞在华延钧身上:“我每天听到外面人围着我说华宁不是大花的种,是二花的,你叫我怎么相信?”
会议继续进行,一切犹如没发生。
华延钧也只是掠过一丝会议:他的二弟华延钟曾和一官家女子相恋,就是华延钟现在的夫人周氏,这是违背了山寨的规矩的。当初为了帮二弟成就这段姻缘,华延钧也帮了不少忙,最后成就了一对鸳鸯。
现在这个周氏的姐姐姐夫在朝廷灾难,全家覆灭,只留下一个女儿幸免于难逃出火海,这算是她走运,可华延钧是原则分明的人,他说过不留官家女子就一定不留。以前帮周氏那是他年少无知轻狂,少不更事,现在成了这个寨主就要以身作则了。
一切都要平静过去,明天可能要面对二弟夫妇两到自己面前来吵闹了。二弟的夫人周氏虽是官家女子,却也是山寨的福星,来了后就为华家开枝散叶,二弟已经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了,这让华老太,即华延钧的老母心绪好了不少,把她对这个不孝子不婚的愠怒给抹杀了不少。
而周氏呢,也为此傲起来了,在山寨里算得上是女眷中首屈一指可以与男人对抗的。
这不,第二天,二当家华延钟就和周氏来到华延钧面前了,先是吵了个不停,吵地华延钧都眩晕了:“怎么回事?”
二当家华延钟短叹一声,焦躁不安:“哥,我那大姨子的女儿真是个灾星,昨天一来,就把华琦给拐走了。”
周氏在华延钧面前也是盛气凌人的,对她丈夫嚷着:“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现在无依无靠,要不是你一直嚷着要赶走她,她也不会和华琦一块走啊。都说了,她和华琦年龄相当,两人早就红了脸,就成了这婚事,你偏不让。现在好了,去哪里把他们找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