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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恕去接纪岂然下夜班。一起在外面吃早饭。
早上七点多正是早餐店的人流高峰期。小店的小笼包并不比米其林餐厅的精致法餐好等太多。
林恕久未见过这个时间点这所城市的景象,这样的早餐店更是多年没有光顾过。找好座位,点完餐。他四处打量。
不大的店面,收拾得很干净。等位的人很多,门外还有等着打包的人。大多数都是急着通勤的上班族,偶尔有几个穿校服的学生。
视线转了一圈,又回到纪岂然身上。
面前的人正捧着杯水慢慢喝,神情有些倦怠。即使上了个大夜班,依然是清爽干净的。
纪岂然抬起头,撞上林恕的目光。
两人相视而笑。
“累吗?”林恕问。
“有点,昨晚急诊有个受重伤的患者,还有个小男孩误吞了玩具……”纪岂然想起林恕怕血的事,怕他会联想起不好的画面:“最后都没事。”
“整个手术过程都要跟着?”
“嗯,全程都要在,还有手术前的评估和术后监护。”
“黑眼圈都要出来了。”林恕伸手在他眼睛下面揉了下:“以后如果我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就找你给我做麻醉,好好使唤下你。”
纪岂然笑着拍了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你不要生病。”
“行,你说了算。”
从X市回来后,纪岂然正常上班,林恕因为有了事情要忙,闲散的时间也少了一些。一周三次一次三回的计划未能得到严格执行。有时更少些,有时则更经常、更多些。
纪岂然忘了向林恕要回家里的备用钥匙,只好自己另外配了一把给妹妹。
总之有时间就见见面。或在他家,或在自己家。心态放松,时间上更加自由,也越来越默契,每次都爽得不行。堪称最佳炮友。
两个人的微信对话框很快填满了不止一个手机屏幕。林恕喜欢不时发些表情包,纪岂然慢慢也学着用表情回复他,或者只是叫叫彼此的名字。
那一夜的恶梦和之后的对话,他们没再特意提起。但也没有特别避讳。恐惧最可怕的有时不是恐惧的对象而恰恰是恐惧本身。那些怕到看都不敢看的东西一旦鼓起勇气触碰过,可怕程度便打了折扣,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个恶梦可能暂时掉了队,没有再来打扰林恕。
小笼包上了桌,笼屉盖子揭开,热气如云。端坐整齐的蟹粉小笼被送上餐桌。
纪岂然夹起一只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被林恕教育了几次,他吃东西更加小心。他把小笼包挑破皮,等汤汁流出来,用筷子夹起来蘸了醋,慢条斯理地吃。
窗外是快速走过的路人,耳边是喧闹的早餐店特有的声音,面前是吃东西都吃得很好看的人。
林恕觉得这样的早上也很不错。当然,如果不用早起就更好了。
“有没有看过医生?医生怎么说,还能正常勃起吗?”
在床上折腾了两回,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林恕抱着纪岂然又去摸他的下身。
“没有问过这个……”
“那我帮你多嘬嘬,没准哪天就被我嘬硬了。”
纪岂然笑着去吻林恕。
林恕在他嘴上亲了几下,俯下身去含他的性器。
刚刚流出过精液摸起来更加松软的阴茎被林恕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慢慢变得稍微硬了一些。纪岂然的身体却软得更加不像话。
林恕用嘴唇包住阴茎吸了一会儿,用手抓住偏过头去上下的舔。
纪岂然呻吟着扭动屁股,他伸手扶住林恕的头:“林恕,你躺下。”
林恕躺倒在沙发上,纪岂然跪趴到林恕身上,下身悬在林恕头部上方,低下头也去含吮林恕的性器。
两人互相用嘴巴取悦对方。
林恕的性器在纪岂然的舔吮下迅速涨大,茎身上还残留着他精液的味道。
纪岂然用舌尖细细的舔,又含住大口的吸,他喜欢林恕的肉棒对于他的舔吮给出的每一个反应。
林恕压下纪岂然的屁股,用手搓弄着性器,舌头舔上纪岂然的后穴。原本紧闭的穴口被操出了一个小洞。林恕用手指撑开,伸出舌尖绕着穴口舔,然后顶进小洞浅浅地戳。柔软的舌头操弄着同样柔软的后穴。
纪岂然上下吞吐,呻吟从被肉棒撑满的口中不断溢出,屁股控制不住地颤动,穴口随着林恕的戳弄翕动不已。
林恕扶着纪岂然让他趴在沙发上,压在他身上插了进去。他按着纪岂然的腰,向下深深凿入。每一下都重重撞击纪岂然的屁股。弹软的臀肉被挤压得不断向前,和腰部之间挤出一道深深的线。
高潮来得很快。纪岂然挺起上身,脖子仰起,在林恕身下剧烈抖动着流出了大股前列腺液,肠肉收缩着夹紧体内的肉棒。
林恕扳过他的脸和他舌吻,然后扶着他的屁股退了出去。
“别走。”纪岂然手忙向后抓。
林恕在他背上亲了一下:“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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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恕站到地上。他抱着纪岂然让他靠着沙发坐起来。纪岂然还没坐好,腿便被林恕抓住。他的下身被提了起来。他全身上下只有肩部以上还与沙发接触,脚被压在沙发靠背上,胸部及以下倒挂着贴伏着林恕的身体。
林恕把他的屁股拉高,让他的后穴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肉棒在穴口磨蹭了几下用力插了进去,他站着操他,由上向下强力夯入,每一次都齐根顶入,又重又深。
“啊啊啊……”纪岂然叫得声音发颤。太深太快了,他感觉林恕像是要把他操穿,从后穴捅入,贯穿他的整个身体。因为脖子窝在沙发靠背上,他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溺水的咕噜声,他伸手去够林恕:“呃啊……林恕……哈……太深了……轻一点……林恕……”
“轻了一会儿又要喊不够……”林恕笑他,但动作还是放轻了一些。他让纪岂然并起脚,抓住他的两只脚腕按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去捻弄他的奶头。
纪岂然慌忙抓住他的手,心里踏实下来,他呼吸急促,脸憋得有点红:“啊……你要把我操穿了……嗯……”他感觉自己快被折断,又将要被林恕用又热又硬的肉棒劈成两半。
林恕抚摸他的脸。真的很想把他操穿、操坏,彻底埋进他的身体。
纪岂然抓住林恕的手指塞进自己口中。他随着林恕在他穴里的顶撞呻吟着:“你这几天好凶……啊……好厉害……”他咬住林恕的一根手指,声音含混。
林恕笑:“你下周就要出国培训,一个半月呢,得提前操够不是。”
是啊,一个半月呢。
纪岂然看着林恕:“嗯,要操够。”他抬起屁股迎合。
“别动,会窝到脖子。”林恕把他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说说多少次算够?”
“……不知道。”纪岂然想了一下,老实回答。好像多少次都觉得不够。他搂住林恕的脖子去亲他的耳朵,缩起屁股让自己更加贴近林恕。
林恕抱紧纪岂然开始狂顶,他托着他的屁股颠他,把他往自己性器上按。他抑制不住地低喘。多少次才算够?林恕觉得怎么都不够。
纪岂然睡醒后走进书房。林恕正在打电话。纪岂然走到墙边的书架前。
最上面一排是精装的名着,看着没怎么翻过。往下有文学作品有小说还有不少建筑类的书籍。最下面有几本大开本的硬壳书,还有不少漫画。
纪岂然蹲下去,抽出最左边那本。
一个相框被带出来掉到了地上。
相框的款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镜框上蒙了一层灰尘。里面的照片还是很清晰。
照片里的背景像是在一座游轮上,画面里一共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男人很英俊,看着镜头,表情有些严肃,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女人温婉美丽,牵着年龄更大的那个男孩的手,和男人靠得很近,肩膀贴着肩膀,是依偎的姿势。
纪岂然抹去镜框玻璃上被抱在怀里的那个小男孩脸上的灰尘。男孩头上戴了顶粉蓝色的婴儿渔夫帽,眼睛大大的,头稍稍偏向妈妈那边,一脸好奇的模样。特别可爱。
比想象的还要可爱。
纪岂然弯起嘴角。他又看了几眼,弯下腰把书和相框放回原处。
“我小时候帅不帅?”林恕走到他身后。
纪岂然转过身,笑着看他。
“我和他……我爸像不像?都说我长得像他。”
“不太像,眼睛不像。”五官是相似的,但林恕没有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
“那个是我哥,他妈妈走得早。”林恕拉着纪岂然走回办公桌前:“那个男的,我爸,别看年纪不小了,胃口还是大得很,这么多年从来没消停过,上次我去他住的那边,运气不好撞到一个,那女孩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亏他下得去手,也不怕……呵……”林恕嗤笑一声。
林恕提及家人时经常是这样自嘲的语气。纪岂然握紧林恕的手。
林恕发现,对着纪岂然,即使是这些难以启齿的污糟的事,只要他鼓鼓劲儿,尝试着开口,说出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因为他丝毫不用担心会被评判或被追问,纪岂然只是看着自己,眼神像是一个拥抱。
纪岂然捧住林恕的脸,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一点都不像。”
“是不像。你看,我都只有你一个。”
纪岂然愣了一下,他像是突然忘了怎么呼吸,嘴巴微张,定定地看着林恕。他下唇动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缺氧的感觉出现,纪岂然急促地吸了口气,心剧烈跳动。
“发什么愣呢?”林恕把笔记本推开,托着纪岂然让他坐在桌子上。他在椅子上坐下,搂住纪岂然的腰。
“屁股挺肉的,但腰怎么这么细。”林恕揉搓着纪岂然的腰:“太瘦了。”
纪岂然弯腰抱住林恕的头:“我以后多吃点。”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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