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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休息日的下午,是我训练亚尔维斯的时间。
这个刚刚结束战争的年代并不是很和平,禁枪令还未颁布,政局混乱下,民风剽悍。
但那位星期日杀手矫健的身手和染血的利刃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我并没有打算教亚尔维斯学枪,即使那方便许多。
我会带他去西边的丛林里,狩猎一些小型生物。这里的野兽多的让居民们只有带枪才敢进入。
在大多数猎人眼中,狡猾的兔子可比野猪之类的大型生物要难捕捉一点,杀死了猎物不难,重点在于找到猎物。而我教导亚尔维斯的,就是如何从种种迹象中发掘猎物的痕迹。
他的天分比我预计的好太多。他是天生的猎杀者!搜索、追踪、猎杀....这些对他轻而易举,很多时候我只用给他布置任务目标,然后抽着烟在树下等待。
值得一提的是,这可爱的孩子居然以为我喜欢红色的狐狸,所以晚上偷偷溜去在雪地里蹲守了几个小时。
“真正的猎人要学会耐心,就像猫会在洞前整夜蹲守捕捉老鼠一样”
他可真把我说的每句话都奉为圭臬。
那只死去的狐狸被我托人做成了皮手套,红艳顺滑,就像血液一样。我抚摸它的时候总会幻想自己的血液也像这样鲜艳,在我对亚尔维斯吐露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就开始送白色的兔子皮了。可爱的孩子,他的心思对我来说就像雪地中的脚印一样清楚。
我是他目前的全部依靠,他像藤曼一样依附着我,顺从而驯服。而这柔弱的藤曼可以为了我的肯定,去绞死其他的生物。
当然,除了狩猎技巧,处理生物的手法我也一一传授给他。他之前每次都把猎物的尸体解剖地支离破碎,让我气恼不已(不包括送我的礼物,他给我的动物看上去完好无损)。
“森迪,为什么不按照肌肉纤维的方向去剖开?”
在我对他不满时,总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他,“sunday”。
我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我想看它们流血的样子,dad”
小孩子天真懵懂的时候最可爱,好吧,他总知道怎么能让我不去讨厌他。
7、
幼崽是多么可爱的生物啊。
我在抚摸亚尔维斯的时候常常这样感慨。
他微卷的黑发垂在脸颊旁,没有人去打理它,现在已经长到齐肩了,如野兽的皮毛般杂乱。碧绿的眼眸盯着我望个不停。他温热的身体攀在我身上,非要和我紧紧贴在一起不可。
“Dad……”
亚尔维斯幼兽一样环着我,前天夜晚在雪地几个小时的蹲守让他有些低烧,声音细碎如雪。
我握住那软软的手指,回想起他在训练中把野兔的眼睛挖出来抛来抛去的景象。明明能够撕裂皮肉的手,现在看上去又脆弱而可爱。这是一种伪装吗?
湿濡的触感从我脖间传来,亚尔维斯在舔舐着我的喉结。这并没有什么情色的含义,只是如兽类舔舐皮毛。亚尔维斯很喜欢去模仿动物的行为,除了肉食动物的残忍,食草动物的柔软也被他学习,然后用到我身上。
我戏弄般地把手伸进他的嘴里,黑色的手套被他的牙齿摩挲着,亚尔维斯并不喜欢这些人造品,没有像我以为地那样去舔。
我摸到了两处尖锐的凸起,隔着手套的触感总是模糊的,我脱下了右手的手套,再去触碰、评估这两颗小虎牙的硬度。
坚硬、尖锐、稳固,让我想起猎犬的尖牙,或许我可以让亚尔维斯尝试一下用牙齿撕裂肉类的进食方式。
湿软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指,热切地把它卷起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刻意用手抵着他的上颚,打量着他的动作。
亚尔维斯没有因生理反应打消舔这个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一边吮吸我的手指,一边侧着脸去蹭我的手,浮着红晕的脸带着略高的温度贴在我的手背上,碧绿的眼眸里都是欢愉。
嗯?不喜欢人造品,喜欢人的皮肤吗?
原来星期日杀手还有喜欢剥皮的潜力吗?
我盘算着什么时候给他加上这门课程,毕竟孩子的爱好很重要。
8.
克洛狄对亚尔维斯的遭遇毫不关心。甚至她偶尔碰上亚尔维斯都会嫌弃地骂一声“怪物”
贫民窟长大的生涯让她的体质挺不错的。我触碰她时,那蜜色的皮肤欢喜地颤抖,小腹处的马甲线漂亮而流畅。手臂看起来纤细,摸起来却肌肉分明。
她希望和我一起孕育“爱的结晶”,我保证,这是她的原话,虽然很难想象她能这样柔情蜜意地说话。
克洛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叛逆感,我行我素,还没有迎来信息时代的欧洲人对这种叛逆总是冷漠的,这或许是她爱上我的原因,我很欣赏她锐利的一面。
这可是一位醉酒后能殴打大汉的女士。如果能和她孕育子嗣,我也不反对。
克洛狄向来不管我对亚尔维斯的教育方式
', ' ')('。她像是把一个不要的玩具送给了我,即使我在她面前把这玩具拆掉,她也毫不介意。
这样的她居然有插手我教育的一天。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
亚尔维斯四肢着地地趴在地板上,一大块被煮过的熟肉、一些看起来恶心的绿色糊糊(相信我,我配制的东西虽然长得不好看,但非常营养),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大的铁盆里,这就是他的午餐。
10岁的亚尔维斯身型比同龄人高大许多,他佝偻着背,趴地的动作和犬类相似,把头凑到盆子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他的咬合力与我想的一样,可以把肉类轻易撕碎。
我愉快地摸摸他的头,进食中的兽类乖巧地接受我的抚摸。
而来找我吃午饭的克洛狄推门而入。
她好像很不满我这样对待亚尔维斯。
“让他在餐桌边陪我们一起吃吧”
克洛狄有一副迷人的烟嗓,让她的话语显得冷淡而漫不经心,所以她对我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稍微捏一下嗓子,以便更甜美柔情。
这位棕发的美人对亚尔维斯横眉冷对,说道:“你自己会用刀叉,对吗?那就别占用你爸爸太多时间。”
从那时开始亚尔维斯便开始讨厌克洛狄,我阻止了他在房间里放置陷阱的行为,这太不明智了,我教导他的技巧并不是用来伤害我现任妻子的。
虽然我这样说,但他好像更愤恨了。
9.
克洛狄可是一位成功培养出杀人魔的母亲,她的话,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我要的是杀人魔,不是野兽,更不是狂犬。
狂犬这种东西,虽说武力值够用,但无脑、愚忠、冲动,我以前就受够了。
醒悟过来的我把亚尔维斯从腿上扯下来:
“你该去上学了,森迪”
挽着我手臂的克洛狄亲密地靠在我肩膀上,吻着我的脸:
“埃里克,我已经预备好一所学校了,亚尔维斯会喜欢的”
她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把亚尔维斯上学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了。在我的允许下,亚尔维斯被送去了一所半封闭式的住宿学校,每个月有一次回家的机会。
“在学校也必须训练,亚尔维斯”
临走前,我把营养剂放到他的包裹里,这样嘱咐道。
黑发的孩童神情恹恹,他从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气愤,但地下室里的标本们在昨天晚上被他全部撕碎了。
“我会很乖的,埃里克”
他开始学习克洛狄对我的称呼。
10.
太棒了,我的亚尔维斯。
三个月后,在某次亚尔维斯回家的时候,我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狩猎了什么?”
清晨的阳光下,亚尔维斯穿着一套黑夹克,拉链只扣了一半,露出里面穿着白衬衫的胸膛,肌肉发达得不像11岁的孩子。黑发杂乱地披在肩上,额前的碎发都快遮住他的眼睛。
他看起来像只猛兽。
亚尔维斯拖着他的小皮箱,兴冲冲地拉着我往地下室跑。
“埃里克,我有了个新的猎物”
他在我面前又自然地恢复了犬类的爬行方式,黑发的孩子欣喜地从箱子里捧出一个人头,献宝式地送到我面前。
一位棕发、蓝眼、面貌粗犷的中年男性。
这幅场景让人见了就掉san值。
“他的身体呢?”
面对我的质问,正在随意把玩这件物品的亚尔维斯乖乖放下玩具,怯怯地用手揪着衣摆。
“对不起,埃里克,我太心急了。它的身体被我扔到学校的厕所里了。”
粗糙的处理方式。我想道。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亚尔维斯更加胆怯:
“学校里没有森林,训练没办法进行,埃里克说,要当个好学生……我只发现它是悄悄潜入学校的”
因为我说要当好学生,所以没有对教职工或者学生动手;但我布置的训练要求必须完成,所以发现这位“可狩猎”的潜入人员时,亚尔维斯才欣喜若狂地杀了他?
我估计着亚尔维斯的逻辑思维,把他的行动原因摸了出来。
亚尔维斯的思维自有一套体制。
一言蔽之:“暴徒”或者“猎人”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猎人,其他生物或者人类都是猎物,他可以随意处置他们,如果被反杀也无所谓,因为他就是一个只能通过杀戮获得快感的人。
但我出现后,他的思维里就多了个bug,我可以直接支配他,我的命令对他来说是绝对的,我可以规定他的狩猎范围、狩猎手法、甚至狩猎思维,甚至他可以从我的命令里得到快乐。
可以说,我是他的钥匙,是恶魔的主人。而这个地位是他无条件献上的,真是奇怪。
“好孩子,亚尔”
我亲切地夸了他一句,亚
', ' ')('尔维斯便兴奋地抛开一切过来蹭我的腿。
既然已经见了血,他能否提前实现我的愿望?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克洛狄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回来。
今天!就在今天!我要他实现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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