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林言虽然也偶尔喝酒,但不是这样大醉,而是很慢很慢地一口口小饮。
仿佛一个在雪夜用红炉温酒的隐士,带着种自矜的傲态,孤芳自赏地独饮独酌。
陆含谦喜欢看他那样喝酒,漂亮,倨傲,优雅,像没落却不失风骨的贵族。
但那样的林言,陆含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黑暗中,陆含谦叹了口气,弯身一下将林言打横抱起来,像领一只伤痕累累的困兽一般,开车将他带回了家。
陆含谦没敢给林言洗澡,尽管他淋了雨,身上又全是酒气,但他怕一动林言就给弄醒了,便直接掀开被子,将林言裹了进去。
谁知半夜,可能因为不舒服,林言又自己醒了过来,踉踉跄跄跑去洗手间呕吐。
陆含谦也被他惊醒,急匆匆披着衣服跟进去,却见林言靠在马桶边,花洒开着,冷水从上而下,将他全身都淋透了。
“难受了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