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转移话题,说:“咱还接着说知青,这些知青,现在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哪怕一个?”赵若怀回答:“怎么没有?我父亲就是省城来的知青,已在广阔天地作为了二十多年,现在早已被改造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不经意的一句话,引来一重大秘密。
“后来不是都大返城了吗?他为什么没有返城?因为你母亲?因为你?”我问。
“不是说返就返的,还得城里有关系、有人。他城里好像是没人了。”
“你爷爷奶奶呢?”
“亲生爷爷奶奶死得很早,我父亲都没多少印象。正因为父母都死了,所以就送给了省城姓赵的人家。姓赵的夫妇到四十岁都不生育,就收养了我父亲。父亲去后两年,他们的亲生儿子降临了,所以对父亲的态度也就每况愈下了。老头儿稍微好点,那老太太,对父亲基本就剩下嫌弃和虐待了。后来下乡运动一来,城里每家都得有至少一名子女下乡,父亲不下乡,难道让他们的亲生儿子下?等到知青大返城时,那赵老头早就死了,赵老太太顾他的亲生儿子还顾不过来,哪有闲心管我父亲?”
“那你父亲和省城养母,现在还有来往吗?”
“刚刚下乡那几年,父亲还偶尔寄点钱回去,后来老头儿死了,就渐渐的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