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过了两叁个时辰,室内的呻吟、拍打声仍未止歇。
李太冲守在门外,双腿已麻,但仍未离去,不敢有一丝松懈的站着,等着屋内的主子们传唤。可这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叁个时辰,里面仍旧春意正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传出的淫声浪语更是让李太冲这个年过半百的阉人都有些心猿意马,更不消说身后这些年轻的宫人们了。一些年轻的宫女们,定力差,面皮薄,早就羞得双腿发软,腿心处泛起隐隐湿意。
初夏和乌雅作为萧泠泠贴身的宫女,早就被李公公派人唤来门口候着,只待里面的人吩咐。可是直等了许久,仍未听到里面唤人。初夏和乌雅心中皆是又惊又怕,今夜比大婚那夜有过之而无不及,初时还能听到公主的声音,如今公主早就没声了而春情未止,不知公主现在是否无恙。看来这皇帝的恩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而李公公却在心里想着,这位裕妃娘娘还真是不简单呐,陛下向来不近女色,平日里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自打这位娘娘来了之后,陛下就变得喜怒无常,平日里哪会想今日这般放浪形骸?看来这位娘娘的福气还在后头,以后可得多上些心才是
直到东方泛起肚白,阁楼里才传出陛下叫水的吩咐。李公公连忙让内侍将一直备着的热水抬上来,初夏和乌雅也入内殿准备伺候着。只见地板上衣物散乱,罗帐垂落,里面两道人影紧紧相缠,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和黏腻水声不断从罗帐中钻出,床边脚踏上更是有好几滩可疑水渍,室内的兰花味熏香早就被淫靡的情欲气全权取代,甚是淫乱。
李公公毕竟是见识过先皇的荒唐,看见此情此景立刻就反应过来,悄声的指挥宫人们收拾。可其他的宫人都是头一次看见这般的淫景,心中不由得震惊,着场景着实太淫乱了!乌雅一进门就呆住了,好在初夏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反应过来,拉着乌雅紧跟着李公公,等着李公公吩咐。
可怜那萧泠泠,人都已经昏过去了,却仍然逃不过萧佑棠的蹂躏,等到再次醒来时,已回到了自己的殿内。
清晨阳光斜洒入内室,空中的尘埃不甘寂寞的跳跃。
萧泠泠望着头顶熟悉的罗帐,身体内有一股异常的沸烫在燃烧着她的胸肺与咽喉,喉中干渴难耐,本欲唤人倒水来,可发出的嘶哑声音骇了自己一大跳。
“水……”
“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先躺着,奴婢马上去给您倒水。”
初夏看到萧泠泠已经转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连忙将她扶住,乌雅旋即将温水喂下。
滚烫干渴的咽喉被清澈的茶水熨帖,顿时舒畅了不少,只是嗓子依旧未能完全恢复,声音嘶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乌雅在一旁忧心的快要哭出来,道:“公主您可算是醒了!您已经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初夏也道:“是啊,昨天太医院的人来看过了,好在只是发热,没有其他的病症,公主的旧疾也未曾发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乌雅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嗯嗯!刘太医说您今日便会醒,方才见您一直昏睡,奴婢差点就要冲去太医院找刘太医算账了!好在您终于醒了!”
初夏在方才乌雅说话时,打发了一个小宫女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此时也接道:“公主昏睡了一天一夜,现下是否腹中饥馑?”
萧泠泠轻轻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一天一夜未曾进食,却未有丝毫饥饿感。示意其他宫女们出去,只留下初夏和乌雅二人。
宫女们昨日都听说了暮云阁之事,这还是自陛下登基以来,头一次这般宠爱一位嫔妃,见裕妃如今这般得宠,更不敢怠慢,恨不得事事上心,曾今私下里玩笑说要去别的嫔妃那里另谋差事的话再也不敢说了,如今只怕别的宫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呢!如今更不敢违娘娘的意,恭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