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的陈设整套换过,浅灰冷调的泰德拉克石膏墙前放置着波浪形曲线的双人浴缸,环氧花岗岩纯黑的材质使得沾到上面的水滴都散发着要命的色气。
方煜在隐隐约约的氛围光中欣赏着这个迷人的omega。
他的呼吸滚烫,所以没有开热水,一手除掉自己的衣服把后背到浴缸清凉的壁面,似乎想缓解这没来由的火烧火燎。
“你好热啊,”安浅说,“大学生。”
“怎么?”方煜沉浸着吻他,“是不是想接我放学。”
“接啊,”安浅说,“发情的时候去接你放学……”
“嗯然后呢……”耳垂脖子肩膀统统落满了吻。
“在车上给你肏……”
“你说的宝贝,”方煜把人箍紧,“我好舍不得你。”
他的肤色因这两周大洋洲的烈日而晒成小麦色,鲨鱼线再往下一点有道浅浅的晒痕。安浅用手指在那里来来去去,“我也舍不得你……这里。”
方煜的脸型因晒深了几度而显得凌厉,这个年纪的alpha,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能明显感觉到少年气在褪去,早晨刚刮过的下巴这时因滚烫身体里旺盛的代谢也缀上了些许隐约的胡茬。
可是今天他的眼里却带着和日益成熟的外表毫不相符的任性。
“宝贝,哄哄我,我好难过……”
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念书也是自己安排的事情,再说……安浅记得他平时不这样的。
“要哄什么呀?”
安浅是omega,但他首先是个男人,哄人的确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他只好把一只手伸进方煜背脊下方和浴缸的空隙,另一只手刮刮他的鼻子。
“是这样吗?”安浅问。
然后他就感觉一股让他抗拒不了的猛烈力量,翻身把他压到身下,腿心传来滚烫似火的温度。
“不是,”方煜说,“是用你下面哄我。”
“嗯好——啊啊……”话都没说完,就被强势地进入,仿佛一道肉刃毫不留情地劈进穴口,一下就顶进了最深处。
方煜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不会都没探过下面湿没湿就……
“妈的,你这是要哄的样子么?”安浅来不及反应,身子虽然下意识地迎接了alpha的性器,心理上还是有点不爽。
“我忍不住嘛……”方煜竟然在插进去的那一下突然又眼圈红红,黑曜石般的瞳仁泛着水汽,好像犯了错却眼巴巴求原谅的小狗。
小狗当然得到原谅,摇摇尾巴就能被奖励一顿浴缸里随心所欲的抽插。
*
他今天的信息素特别浓,浓得那气味仿佛都要化为实体化的温度,把浴室里的水汽烧得蒸腾发烫。
尤其是接吻时唇齿间的味道,尝起来像在喝纯威士忌。
太上头了,在某一个湿吻间安浅觉得自己充满醉意的脑子已经化成浆糊,“嗯,阿煜……我也舍不得你。”
他还说,“抱抱,狗狗。”
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句打开了开关,方煜湿淋淋地站起来,把安浅打横抱起就扔到床上。
他像狗一样甩了甩头发,水珠却还是顺着湿发的发间滴滴答答往下落着,不由分说地顶进安浅的后穴,一下下撞击着最深处。身下一边肏着手上一边撩起安浅的额发,好像要让他不加任何阻隔地看进自己眼底。
这个alpha眸色那么深沉,染上原始的欲色,仿佛要把他眼里似有若无的水汽都烧干。
“好好……哄我……”方煜说,“听话。夹紧点,再紧点。”
他要安浅哄他,自己却是带着狠意地拉扯着身下人的乳头,大手用力压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不让他逃出自己手掌心,屏着气咬着牙肏得更深更狠,让他的omega在一波一波袭来的热意中终于忍不住颤栗呻吟着到达激烈的潮喷。
喷出来的时候他揉捏着安浅的臀肉扇了一巴掌,“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安浅高潮的余韵中溃不成声。
“还有……说你以后都是我的,”alpha牙咬得咯咯响,“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说!”
“是你的呀……一直是你的,啊、啊哈……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嗯唔……阿煜啊……”
“可是,”身下人淫荡的表情激得他黑眸愈发幽暗,“你说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秒钟了。你还是我的吗,安浅,嗯?”
“我是你的,”安浅勾住他的脖颈,“别怀疑,是你的。”
Alpha控制不住地低吼出声,暴风骤雨的吻落下来,他的肉棒比平时胀得更大,龟头下缘在肠壁来回地刮,好像大军压城,要生生撞开城门。
“呜呜……”安浅只觉得身体最深处酸胀得不得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打开,打开。
他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两条腿高高抬起,甚至用自己的双手掰着大腿内侧试图把腿分得更开,“进来……”
明明已经进来
', ' ')('得这么深了,他却还想要更深。
“咬我,阿煜……咬我。”
*
莫名焦躁的本能让他浑身都渴望着这个alpha,不被他将自己身上每一寸都占领就难受得想死。
方煜得了令,缠绵的吻变得狠辣,安浅的牙床都能感觉到那两颗尖利的犬齿,好像随时要撕咬自己。
Alpha露着犬齿,像恶魔的獠牙,无辜的眼睛却好像诉说着是自己撩拨了他,欺负了他,令他无处伸冤,引诱着自己要用身体还给他,满足他……
眼神交汇间,安浅本能地偏过头露出后颈,浓郁的信息素香味,还是不合时节的阿斯特花。
那清新的草本味道不但浇不灭alpha的欲火,反而勾起了他刻在血里的本能——标记,占有,这个omega是属于我的。
安浅颈后的碎发被卡在齿缝间,那些细碎的撕扯在提醒他,两人的动作越来越趋近于alpha和omega原始的性爱。
怎么会这样……
安浅只感觉方煜的体温滚烫,烧得他迷迷糊糊,身体里的肉棒也烫得不行,再这么做下去只怕自己的壁腔都要被灼伤……
“慢点,阿煜,别这么快……”
犬齿在颈后疯狂地啃咬,安浅的身体已经被方煜完全控制。方煜的力气大得吓人,钳制着安浅的手腕,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安浅这才意识到方煜好像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们俩都偏爱激烈的性事,可是性欲最浓的时候也不至于此,总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但现在方煜在自己身上竟像个机器一样不知疲倦机械地冲撞着……
这感觉好爽好爽,好像要把自己全身都肏开散架,再一块块吃进肚里,用他alpha最野性原始的性爱方式。
安浅的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在循环。
打开,打开……
“啊啊……我把自己给你好吗阿煜,求你要我,进来,我打开给你,求你肏进来……”
安浅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话,就好像那些话不是他自己要说的,是脑海里那个声音在帮他说。
方煜刚才还像失去意识一样,现在却能把安浅的话完整补全,“把你自己给我,把生殖腔打开给我。对,就是这样,嗯真的有……真的有打开……”
什么……
*
我发情了。
安浅在可以像个人一样思考的一瞬间得出这个结论。
方煜的体温太烫,以至于安浅没有感觉到自己发情的低烧,再加上他明明4天前才打过抑制剂,根本没想到会间隔这么短时间再次发情。
不行,不行。
“别,方煜,我发情了!”安浅叫道,“别去那里,你会进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