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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犬齿钉的余痛还没过去。
“不会说话,数数总会?自己数。”钱昕说。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啊——”
狗的眼睛止不住地往紧缩的隔间门瞄,他深信不疑的样子让钱昕自己都以为方煜在里面。
想到这,钱昕一下分了神,手上没了轻重,一下皮开肉绽。
他停下手,“给他缝合。”
下人带着医护上来迅速处理了伤口,示意钱昕可以继续。
*
不光他们的父亲,连钱昕的几个哥哥,都不待见方煜。
他们从小就说,同城的二代圈子里,就数方家那个最没用。
“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楚林在外面有私生子,等着接手方氏,”钱昕的大哥说,“就方煜那游手好闲的纨绔样,配不上我们昕昕。”
钱昕大了,父亲和哥哥们不再这么直接表明态度,只是明里暗里的损方家。
后来方煜出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钱家也更加不把钱昕的心事当真。
钱昕特别讨厌家里人对方煜的看法。在他看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家庭,为什么要那么拼?
他不理解。
几个哥哥里,最不济的也是三哥钱晗,混娱乐圈小有名气。
大哥二哥就更不用提了,赴不完的酒局,开口闭口不是风电项目就是环保猪饲料。
他们一个个踌躇满志,似乎都忘了钱家是怎么发家的。
“啧,”大哥说,“昕昕,omega家家的别整天玩那些东西。”
“是啊,”二哥附和,“光看着我都直冒冷汗。”
“昕昕要不和我一样出道当艺人吧,”三哥接话,“这么好的条件,浪费可惜。”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和从小背地里揶揄方煜一模一样。
说他整天冲浪潜水玩得起劲,都分化了也不知道在省里积累积累人脉,还和启明地产那帮没见识的混在一起,那些是什么人,没家底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顶锅的而已。
钱昕心说,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们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偏要一直喜欢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后来方煜也确实上进了,自己要求去读书历练,对谁都是一脸阳光的笑,人缘比谁都好,弯道超了个车,钱家大少还在跑项目的时候,方煜空降接手了方氏副总的位子。
就缺一点实绩。
听说他看上了迷笛,收购谈得就差临门一脚。
彼时迷笛正面临着生物科技巨头莱茵制药的收购意向瑟瑟发抖,夹缝中生存的新兴科技公司,橄榄枝伸向中国资本喊救命。
方煜板着脸盯着风险评估。莱茵的协议价出得太高了,他给不起,该撤了。
钱昕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和生物医学方面不可为外人道的人脉,小小的牵了个线,搭了个桥。
没想到四两拨千斤竟成就了财经周刊封面人物背后的故事。
“过了几年,方煜还是这么没用,”哥哥们评价道,“吃咱昕昕的软饭。”
钱昕俏脸气得鼓鼓的不说话,哥哥们就是故意那么说,欺负自己不会算数还是怎么的?以迷笛的涨势,他买那百分之几的股份半年方煜就能还清。
当然了,家里的态度也不是完全没有松动,否则也不会放钱昕连夜跑到澳洲来接方煜。
“昕昕,你可想好了,”大哥从一堆平板里抬起头,“方煜可不单纯。哥跟你说心底话,我觉得他喜欢的就不是你这种清纯型的。”
“没错……”二哥附议,“这几年就不说了,啧啧。我记得早几年他还没你大的时候,就跟那个明星……咳咳……”
“安浅。”钱晗接过话。
大哥二哥以一种“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啊,我早就知道,”钱昕不屑地笑笑,“秦帅都告诉我了,方煜哥哥跟他根本没什么,你们别造谣。”
钱昕上初中就知道方煜喜欢安浅,所以他不喜欢安浅。
几年前安浅有一个红毯活动,在悦景酒店,钱昕也在,看着安浅一脸潮红上了vip电梯,同是omega,他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悦景酒店的循环系统不是我们家的工程么?恶作剧的念头一下就上来了,钱昕小嘴一撅动了点手脚,五分钟后警报必响,他刷着手机等着看安浅的好戏。
五分钟后警报确实响了,他刷到的头条热搜是方煜抱着安浅出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方氏老板娘愣是把约炮说成订婚掩饰了过去。
钱昕恨得牙痒痒,又在绝色俱乐部找了个机会让安浅把方煜给逮了个正着。
安浅看上去很生气是怎么回事?钱昕觉得不对劲了,他俩不会是真的吧?
还好后来问亲切的秦帅哥哥,他给解释了这一切。
“安浅就是个爬床的,”秦帅说,“鱼宝不是挺单纯的么,又挺喜欢他,安浅就打他的主
', ' ')('意,想让他奉子成婚。”
“真的吗?那他今天晚上看到方煜哥哥在我们这,好像真的挺生气的。”钱昕问。
“秦帅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昕昕,”秦帅说,“你不知道omega艺人发情期休假么?我是beta我都知道。你想想我的话,安浅的目的就是要让方煜哥哥奉子成婚。”
“这样……”钱昕想了想,脸红了,“所以方煜哥哥是在躲着他?”
秦帅温暖地笑着点头,“昕昕真聪明。”
虽然哥哥们看不起白手起家的启明集团,但钱昕对秦帅还是很佩服的,他总是能正确地判断事情的走向。一个多月以后,安浅并没有怀孕,和方煜果然分了。
直到方氏收购了迷笛,在合并数据库的时候钱昕“意外”发现了方煜当年脱敏手术的记录。
这是定制的非商业应用的手术,钱昕研究了老半天才发现,这个手术的用途好像就是跟“奉子成婚”之类的事情有关。
这份记录里并没有写明手术采样的omega的身份,只有编号和信息素样本报告。
钱昕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个手术的时间……好像跟安浅和方煜分手的时间差不多。
他质问秦帅,“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这上面写的什么受孕几率90%以上,什么意思,这个omega该不会是安浅吧?”
“哎,”秦帅在电话里沉默良久,“昕昕,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这不是安浅的信息素,是另一个omega。但是被安浅知道了,逼着方煜把手术给做了,方煜不肯啊,后来……还是林阿姨出面,给了那个omega五百万,让他留下信息素后就离开方煜。安浅众星捧月的哪受得了这个气?这就是他俩当年分开的深度原因。”
钱昕好感动,秦帅这都跟他说,“秦帅哥,这个你可千万帮我保密啊,脱敏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要告诉方煜哥哥我调过手术记录。”
秦帅说,“那当然,帮昕昕保密。”
后面手术的事情,钱昕自然没和家里说,说了的话,他们对方煜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总之解释完这一大堆,哥哥们也相信了方煜和安浅完全没什么过往纠缠,放心地准备好私人飞机让钱昕在情人节前夜去接方煜了。
钱昕训狗训到一半,下人就带来哥哥们松了口的好消息,开心地带上狗就去了。
情人节的礼物嘛,自然就是这一机舱满满的合成信息素,照着脱敏手术上对方omega的信息素数据一比一调配的。
都到了要脱敏的程度,钱昕想,这个味道方煜一定喜欢。
他来的时候有多期待,现在一个人回去就有多气愤。
方煜在电话里说着谢谢自己,回去赔罪之类的,他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哪次又真的出现过?
方煜糊弄自己,现在连这条狗也糊弄自己。
满满的一船货,让他看着,转头就说船沉了,骗鬼呢?
这狗八成是被爸爸收买了,帮着他阻挠自己的生意。
钱昕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在自己熟悉和喜爱的领域里做点无伤大雅的走私生意,分享给俱乐部的客人。
在爸爸和哥哥眼里,他的生意和方煜喜欢潜水冲浪一样属于“不务正业”。
哥哥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爸爸就管得越来越严了。
最近几次,不是货卡在海关就是船沉在海里,狗一直负责盯货没出过差错,钱昕不得不怀疑他爸和狗串通了。
“啪,啪,啪。”
见狗不答话,又是三鞭落下,锁骨,肋骨,胯骨,挑着皮薄的地方打。
“没用的东西,”钱昕面无表情骂道,“什么都干不好。”
“……一百五十,一百五十一……”
狗早已习惯了挨打不躲。
他想被钱昕打,这样他会好受一些,因为他无法反驳,那船东西的下落,只有他知道。
主人已经默认了自己只是帮凶,那么现在不说话,应该不算背叛,狗想。
他就让钱昕打到消气为止。
“一百五十九……一百六十……”
这满身的红痕,全身上下已经无处下手。除了钱昕失神打重了的那一处开放性伤口之外,其他地方全都伤在皮下。
到飞机落地的时候,淤血散开,这条狗身上估计就没一处能看的了。
绕是如此,他仍然没有对丢货的事情松口。
钱昕哼了一声。
料他也不敢。
这么折腾完,钱昕心里的气也算消了大半。与这具赤裸的alpha肉体在密闭空间里相处了那么久,他毕竟是omega,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狗自然也知道,眼前的omega想要了。
会是自己吗……
然而,钱昕却径直走向隔间。
Alpha几乎呜咽着地垂下头,恳求道,“主人……”
燃烧的占有欲给了他违逆的勇气,大着胆子得寸进
', ' ')('尺。
“主人别……”
钱昕的眼神一下冷了,半眯着鹿眼,睫毛不敢相信地轻颤着,“你说什么?”
他在要求自己?
他怎么敢。
很快,狗就提出了条件,“主人可以给我用上次的那个。”
“哪个?”
笼中的身影向前一步,“针。”
钱昕睁大了眼睛。
“你应该知道,我和谁一起,做什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吧?”钱昕说,“这算什么,要挟?”
他懒得理狗,让下人准备口塞手铐,收拾收拾把笼子重新罩起来。
狗一动不动。
钱昕啪地一声重新关上隔间门,改了主意,对下人说,“针呢?带了么。”
下人知道那是弄不好要出人命的玩意,但也不好违逆,犹豫着哆嗦着手拿来个金属盒。
飞机平稳地飞行,星夜月光洁净。
当那根带着尖刺的腺体针直直扎入alpha的颈后,一声痛苦的哀嚎划破万米高空的夜。
“疼?”美丽的omega蹲下身,看着笼中倒在地上抽搐的身体。
这狗今天是拼了命了。
性子不屈不挠,在外面办事倒是一把好手。
就是教不会规矩,一点就着。
“行了,”钱昕把隔间门一把推开,“你自己闻。”
Alpha愣了一下,呜咽声减弱,他聚精会神地捕捉着空气的变化。
没有……没有别的alpha的味道,只有纯净的合成omega信息素。
这么说,主人他并没有……?
Alpha的眼睛亮了,不顾颈后锥心的疼痛,他想挣扎着起身。
“跪好了,”钱昕说,“看到了吗?以后别这么自作多情。我要睡了。”
说着,钱昕往隔间里走去。
“是……”
狗留在原地,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再挪动了,直接扎入腺体的银针几乎摧毁了alpha的意志。
即使他是很想很想的,想跟着进去,哪怕睡在脚边也好。
“听不懂人话了吗?我要睡了。”钱昕的声音从隔间里传来。
他接下来的话让alpha以为自己听错了,“有胆子自己拔吗?敢拔就进来吧。”
敢,怎么不敢……
他反手将腺体针拔出时,剧痛混着腺液从后颈流下,他负痛大口呼吸着,把空气里的信息素当成麻醉神经的救命稻草。
“嗯唔……”
娇小的身体被笼罩在遍布伤痕的宽厚身影中,阴影覆盖了床单上透湿的水渍,飞机发动机的振动掩饰了兽性般交合的滑腻水声。
Alpha骇人狰狞的性器足足占领了身下柔软的人儿半个腰围,钱昕紧抓着床边的把手,塌陷的腰窝凹出诱人曲线,吞吃着那根终于得偿所愿的凶狠肉刃。
他背对着alpha,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却控制不住临近高潮的娇喘。
“嗯……啊哈、数了吗……”Omega的呻吟断断续续,“打了几鞭……一下、嗯啊……也不许多……”
“是、主人……数了,”alpha贪婪地嗅闻着,“真好闻……”
钱昕十指抓紧按住床头那支在猛烈抽插中不住滚动的合成信息素。
这个反正也用不到了。
他一把拧开盖子上的卡扣,信息素瞬间充满小小的隔间,alpha的感官逃无可逃,巨大的肉棒在身下人体内胀大到可怖的程度,甚至连抽出都很困难。
“啊、啊、不要,你不许——嗯嗯……”
娇喘着软成一滩的Omega哪有力气反抗,被alpha紧紧抱在胸前无力地等待着高潮来临。
“一百七十二……主人,结束了。”
钱昕说了,自己数着,打了几鞭,就插几下。
一下也不许多。
“嗯嗯你、你敢……你不许……”
小手抓起散鞭,落在alpha兴奋紧绷的身体上。
轻飘飘的,一下又一下。
“不许、停嗯哈…重新数……”
……
“主人,好紧……”
“……在里面,可以吗?主人……求您……”
“好香啊……”
“谢谢……主人……”
精液还在不断从白皙小巧的身体里流出,钱昕在高潮的余热中把头埋在几乎是他两倍体型的alpha胸膛里。
热汗在他的背脊流淌,把那些伤痕刺激得生疼。
Alpha跪到了地上,心满意足地抚慰着他的主人。
他背在身后的手里,藏着那支还剩半瓶的合成信息素。
他不是一条听话的狗,但怀里的人儿满足的轻声啜泣告诉他,他是一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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