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夏茗我看着也挺聪明,长得也好看,配严嵩刚刚好。”
“我听说有不少年轻人,一起念书,念着念着,就念成一家人了。”
“我看他两有戏,说不定明年都能考上大学,再顺势处个对象,领个证什么的,不就喜上加喜了?”
“到时候严家岂不是出两个大学生了?严嵩妈,你可真有服气。”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开心,可严嵩妈听了,很不开心。
严村长这阵子很积极地给夏茗操办分田地的事,本就惹得她很不高兴,这下脸更是黑得没法看了。
当晚,还在饭桌上,严嵩妈就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严嵩。
严嵩觉得他妈对夏茗有偏见,他告诉他妈自己考得很好,夏茗考得也不错。
严嵩妈压根不信,“她之前是什么成绩,我可都听说了,废了一年没念书,怎么可能考好?”
她直接唱衰夏茗,惹来严村长不赞同的瞪视。
严村长是很看好夏茗的,他隐约觉得和夏茗交好,绝对没有坏处,所以这阵子跑了几趟县城,给夏茗办分地的事。
严嵩和夏茗打交道,他是很乐见的,开玩笑地对严嵩说:“夏茗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多跟她做朋友,做女朋友,爸也不反对。”
严嵩轰的一下,脸全红了。
严嵩妈啪的一声,重重地放下筷子,脸全青了。
“老严,你胡说什么?那种女人进咱们家门,我不同意!”严嵩妈当场发难。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严村长很不高兴,很严肃地呵斥她:“你少说两句!”
严嵩妈气得撂筷子。
那夏茗铁定是个迷惑人心的贱货,不然怎么她一出现,她的丈夫儿子全倒戈,帮着她说话?
严嵩妈气得要吐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找村子里的仙婆,给严嵩算卦。
仙婆也不知道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故弄玄虚,拿着符纸和严嵩妈看不懂的道具算了一通,告诉严嵩妈说卦象显示,严嵩的入学考试没问题。
严嵩妈长松一口气,又拐着弯,让仙婆算一下今年夏河村有几个人能考上复读班。
夏河村就这么大,谁家孩子读几年级,相互都是知道的,严嵩妈当然知道,今年夏河村要复读的就两人,一个是她儿子,另一个自然是夏茗。
她想问的是,夏茗是不是考不上,可这么问就太明显了,她才迂回地换了个问法。
仙婆又算了一通,没直接说结果,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但严嵩妈期待的会成真。
这说法玄之又玄,怎么解读全看个人。
严嵩妈琢磨了半晌。
她当然是不希望夏茗通过入学考试的,省得祸害她儿子,既然仙婆说她会如愿,那就表示夏茗铁定考不上?
果然,祸害人的贱女人铁定会遭报应。
严嵩妈安心了,心里舒坦了,还在仙婆那里买了不少香火,全给点上,供奉给神仙,感谢神仙的英明保佑。
夏茗对考试结果心里有数,因此显得很悠闲,干脆帮家里晒谷子。
今年上半年的农作物,陆续收回来了。
湿哒哒的稻子装进袋子,挑到晒谷场,铺开晾晒,还要把枯枝断叶挑拣掉。
晒到谷子用牙咬,能一口咬破,并听到清脆的响声,最后把金灿灿的谷子收进仓,一年的粮食就有了。
夏茗坐在晒谷场边缘的稻草屋纳凉,每隔一个小时,就戴上草帽出去翻一次谷子。
用木耙爪推拢谷子,把压在下头的谷子翻出来均匀晾晒,同时把多余的杂草搂出来丢掉。
有时忙里偷闲,翻晒谷子不用工具,穿着鞋的脚尖插进谷子里,沿着直线来回走,埋在谷子里的脚就像钻地洞的小老鼠,直溜溜的钻过去,把掩埋在下方的谷子推翻出来,走出的一条条纹路,像木梳子似的,均匀又好看。
只不过,有时不留神,调皮的谷子常常钻进鞋子里,硌脚得很。
孩子们放假了,帮不了家里做重活,晒谷子的任务,就交到了孩子们身上。
晒谷场上,清脆的孩童笑声,从没有停过。
嘴馋的孩子们是坐不住的,常常结伴上山摘野果子吃,或者到晒谷场旁边的红薯地窑番薯。
用红薯地的干土块堆起一个个土窑,烧上红彤彤的火,把土块烧到洛铁般的黑红色,然后把一个个肥大的红薯放进去,砸碎烧红的土窑填埋掉红薯,用高温炙烤红薯。
等到翻开的时候,一个个熟透的红薯,香得人流口水,一口咬下去,滋味美得赛神仙。
第144章 窑红薯(15更)
夏茗觉得新鲜。
这年头,人心是淳朴的,孩子们乐于分享快乐,他们吃得欢,把拳头大的红薯掰成两半,乐呵呵地分给夏茗吃。
夏茗拿在手里,剥掉外皮吃了一口,味道好得桃花眼都笑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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