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1 / 1)

('

这一回大约是怕弄得太久加重伤势,卓禹行没有刻意折腾小皇帝,弄得又快又狠,腰腹如同洪流强势拍打不堪一击的提防。平渊来不及惊叫就被卷上浪尖,全身上下都被晃碎了,只剩下股间一道艳红裂口,源源不断泛滥泄流。

他一开始还顾忌着卓禹行的伤,后来干到再没心思想别的,意乱情迷地哭叫呻吟,两腿架在男人臂弯里跌宕沉浮,小腿肚荡起一片绮丽的肉色波浪。

好不容易结束了,平渊像死过一遭,骨头和魂气一并被抽光了。他双腿无力张着,中间被捣得糜烂不堪。平日里比指尖还小的穴口都捅成一只圆洞,里头不断翕动吐出浓白的水沫。

虽然小皇帝已经没力气再来一回,卓禹行却只是吃了个半饱,勉强解馋罢了。他半硬的物件仍戳着平渊肚子,平渊却不想管了,软绵绵趴在他胸口装死。

歇了半日,平渊才缓过神来,觉得嗓子里又干又痛得像是被劈开,便要水喝。卓禹行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是个伤患。平渊愤愤瞪了他一眼,拖着身子刚掀开帘子,就见床边小几已摆好一壶热茶。

漪兰殿的宫人都是母妃的旧人,不知让她们听去了多少,摄政王荒淫无度的名声算是坐实了。还好他们不知,与摄政王荒淫无度的对象正是朕……

他灌下大半壶茶,床上卓禹行已经撑着胳膊起来,不用转身就能见他后背绷带上点点血迹,想必还是太过激烈,扯到了伤处。

平渊抿了抿嘴,越发觉得卓禹行兴许真不是人而是个什么野兽,不然怎么伤这么重,还总是乱发情,选择性忽略自己分明欲迎还拒的事实。

“卓禹行……你真是会折磨人。”

他又喝下半杯茶含着,爬到床上凑到卓禹行嘴边。摄政王缠着绷带的手捧着他的脸,粗糙刺痒,却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卓禹行没有立刻张开嘴,而是先用鼻尖蹭了蹭平渊的,直到他不耐了,才含住两片潮湿的唇瓣,将苦涩的茶水和甜蜜的津液渡进口中。

直到茶水都喝干了,两人仍乐此不疲地玩着这成年人的游戏,过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怎么了?”卓禹行敏锐地察觉平渊怔愣出神。

“朕在想……朕对不起温容。”

卓禹行听他这么说,心里被坠着一块巨石猛地一沉。“不许胡想。我会解决温容,就算你想还身于他也绝无可能。”

平渊连忙摇头。“我没有。”

“就是因为不想还了,才觉得对不起他。”

“朕本来觉得,一定要想尽办法离开这具身子。这么柔弱,这么没用,连……”连情欲都无法自控。

后面的话,他实在没法说给卓禹行听。可现在他却食髓知味,贪恋这身体带给他的灭顶快感,贪恋能以常人的身份自由自在地在卓禹行身边。

持戒也说过,温容也能再入轮回,投胎转世。话本里不是都说,孤魂野鬼都是因为在人间心愿未了么,待得尝所愿就能离开了。

冥冥之中,他尝到了一个普通人被偏宠、被疼惜的滋味,就再也不想做万人尊崇的金泥塑像,再不想呼吸高处不胜寒的拘束寂寞了。

想到这,他忽然都觉得有些记不起来过去十九年是怎样过来的了。深宫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无趣,只偶尔能有几分活泼的色彩。

他回过神,被卓禹行沉郁严肃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这样看朕。”

“朱筠,你不是皇帝了。”

“那又如何。”

“所以要是你想离开,本王就算将你锁禁起来,也不算以下犯上。”

卓禹行明知自己疯言疯语,却是借假意吐出阴暗的真心。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一旦拥有,便会视为理所当然。一旦失去,就会加大筹码,想舍命搏回,就算到手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也无所谓了。贪嗔痴,爱别离,佛家所有的忌讳他一全部都占,可见是个无可救药之人。

“你敢。”平渊这么说,却知道卓禹行真的敢。不过他已经不怕卓禹行了。

“你一个连抱我都抱不起来的伤患,要如何锁禁朕?”说着,他还故意用下身去蹭卓禹行,惹得卓禹行眉心直跳,整个人如同一座压抑的火山爆发在即。

小皇帝见卓禹行这样,越发恣意妄为,手伸下去拨弄了两下,感觉到半硬的物件在手里渐渐又抬起了头。

“怎么这根驴玩意儿没有伤着呢。”他嘟哝着,却忘了卓禹行只是伤了不是残废,一阵天旋地转轻而易举地又将他压在身下。

感觉到本就合不拢的入口又被捅开,小皇帝连忙告饶,扭身躲开。“不要了……卓禹行,朕,朕错了。”

慌乱间他猛然想起一事,立刻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卓禹行,你是不是早就找好了新君,要取代朕?”

此话一出,果然有用。卓禹行声音在头顶郁郁响起,隐含痛切。“宫里陛下驾崩的消息一传到我处,我就立刻传信要兄长寻人送进京城。当时……你已经死了,襄王在暗处随时发难,我别无他法……”

他只寥寥

', ' ')('

几句,平渊已经足以掂量出其中的分量。要对付一个蠢蠢欲动的襄王已是不易,一边要按下整个京城的官员和百姓,瞒天过海防止引起慌乱,一边又要寻找能够主持大局的新君。这任何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亚于泰山之重。有条不紊地将一切都做到完美,更是天方夜谭。

而卓禹行做到了。卓禹行顶着内朝质疑和外敌窥伺,做到了这一切。

在所有的压力和痛苦之中,他平渊帝的死,在旁人来说,只是史书上的一个符号,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一桩。然而这最不值一提之事,却是卓禹行的摧心之痛。

他不敢想卓禹行是怎样度过那几日的。要真的是卓禹行谋权篡位,反而好了,他想。

平渊原先也会觉得,他为什么没死呢,真的有上天眷顾吗,还是老天爷也知道他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不是卓禹行,他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他活着改变不了任何事,也许流连于人世,是个错误呢?

此时他却庆幸,还好,自己是个贪生之人。

“想去见见他吗?”

平渊将头埋在卓禹行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卓禹行说的“他”是谁。他闷闷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两人坐上一顶软轿,让内侍抬着往中宫行去。

一路上,平渊从轿内打量外头的风景。不过才几日,却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长长的宫道冷清萧瑟,朔风来回呼啸,不见一个人影。往日有许多小宫女嬉耍的御花园也如同狂风过境,静悄悄地唯有肃杀的落叶铺了满地。

这个方向,是往广寿殿去的路。

储君登堂入室,本是忌讳,平渊却知道卓禹行将新君安置在这里是何用意。

他不禁心惊。卓禹行居然让新君日夜守着先帝的尸首,以此警示打压,不知该说他太懂得玩弄权术和人心,还是说他实在心狠毒辣。要是卓禹行真想篡位,他早就被玩死了,哪还能活这么久。

行至广寿殿外,卓禹行忽然将他拖回轿内,放下帘子。“别看外头。”他听出卓禹行镇定的声音里有一丝不稳。

“哦。”平渊乖乖坐了回去。

可他实在好奇,趁卓禹行不注意,偷偷撩开帘子一角匆忙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骇得他大惊失色,几乎当场尖叫出声,如同半夜撞鬼一般。

只见广寿殿外空旷的宫道上,以正殿为轴心,两边齐刷刷跪了两排人,每一个都低着头,用木棍钉在后背维持下跪的姿势。

平渊这一眼,刚好对上其中一个的正脸——那张青白的脸上没有眼珠,嘴巴大张没有舌头,乌黑的毒血凝固在三只幽深的血洞边缘,形容可怖,彻彻底底是个死人。

整整两排尸体,约有十余人,全部面朝着广寿殿内被害死的皇帝下跪。割去眼睛和舌头的冤魂,就算到了阎王爷面前也无从叫屈,无处寻仇,此生不得安宁。

卓禹行叹道:“叫你别看了。”

“都是襄王的人。”他又轻描淡写道。

平渊摇头,脑中那副场景却再也挥之不去。

就算是过去,他也知卓禹行杀伐果决,但卓禹行对他最多严厉而已,并不多吓人,他就只当是传闻,并不当真。

现在才知道,别人眼里的卓禹行,和他眼里的卓禹行,原来根本不是一个人。

卓禹行竟还想为了他,让出身体给温容。他也不怕自己的魂魄一到阴曹地府,被众鬼一拥而上撕得粉碎,永世不得超生。

', ' ')

最新小说: 致命英雄:死亡设计师 地灵灵 灰瞳 看不见的病人 谁家打野搞纯爱啊 全息模拟犯罪直播,我只演一次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大型网恋翻车现场[电竞] 惊!榜一他隐身了[网游] 圆谎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