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晏颂语气加重了几分。
云涯秉持好女不跟男斗的优良作风,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啊。”
晏颂轻哼一声。
“你快说,你有没有杀了他?”
晏颂脸色有些臭,不过还是不清不愿的说道:“死不了。”
云涯笑了起来:“那就好。”
晏颂眯眼望来,云涯赶忙说道:“虽然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但后患无穷,所以还是先暂时留他一命吧,而且他还有点用处的。”
云涯的解释让晏颂满意了。
云涯看了眼时间,说道:“你带我去找他。”
眼底闪烁着幽冷的光泽:“我有一个计划,这次我不会再任凭她的摆布。”
晏颂虽然不忍她再这个泥沼里挣扎,但更尊重她的选择,大不了以后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晏颂抱着云涯直接在房间里消失。
“喂喂,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留下张华生一个人在房间中凌乱。
还是刚才那间屋子,晏颂抱着她凭空出现,云涯从他怀中跳下来,目光一扫,便看到倒在墙边的劳德,一动不动。
云涯抬步走过去,晏颂跟在她身边。
“伤的严重吗?”云涯侧眸问道。
晏颂蹙了蹙眉,掌中发出一阵红光,光芒将劳德笼罩在其中,云涯看着这一幕,冷静如她也不仅有些惊奇。
随着晏颂收手,劳德手指动弹了一下,缓缓苏醒。
在劳德睁眼的瞬间,晏颂的身影凭空消失,云涯惊了一瞬,慌忙四顾,直到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眉眼漾开一抹笑意。
劳德身子靠着墙壁,喘息了一口,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
眸光暗含打量,像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少女安之若素,浅笑从容,即使裙摆袖口血迹污秽,眉眼却是得天独厚的温婉干净。
“你……没事吧。”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之前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和眼前干净清新的少女天壤之别,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云涯含笑道:“这句话正是我想问劳德少爷的。”
劳德靠着墙,苦涩的笑了笑:“死不了。”这具身体经过千锤百炼,抗击打能力很强,一般的小伤根本奈何不了他。
想到之前那个神秘诡异的男人,瞥了眼云涯,淡淡道:“他……是你的人吗?”
云涯明白他指的是谁,笑着点点头,返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地上凉,劳德少爷起来再说吧。”
劳德一骨碌爬起来,走过来坐在云涯对面,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
虽然非他本愿,但他到底是伤害到她了。
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涯目光微怔,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之前的事情她是有印象的,有时候人钻牛角尖的时候,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很多时候她自残,明知道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云涯心头有些发凉,就像酷暑天气忽然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她抬手摸在胳膊上,那里肌肤细腻如瓷,连一条隐约的疤痕都没有,想来是晏哥哥吧。
勾了勾嘴角,眸光温软如风,“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劳德眸光闪了闪。
“劳德少爷,今天的事情原委想必你也明白,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有一句话。”
劳德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云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和劳德少爷做一笔交易。”
劳德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交易?”
云涯从善如流的说道:“你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选,我知道你也许看不上我这个公主的身份,但接下来,你会有惊喜的。”
劳德想了想,说道:“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
“这场戏,我们要演下去,让她放松警惕……。”
“你和她……真的是母女吗?”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充满了阴谋算计呢?
云涯笑的看不出来一丝痕迹:“如假包换。”
“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云涯笑了:“这场交易,劳德少爷不会吃亏的。”
劳德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
房间门打开,子鱼管家笑眯眯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劳德少爷,女王有请。”
劳德去见了女王,说些什么没人知道,雨停了,船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会送他离开。
子鱼管家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人出来,心底预感不好,吩咐小南进去看看,小南走进去的时候,大床上一片凌乱,床单混着血,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