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小南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声音,拧了拧门把手,从里边反锁上了。
她返身出去,给子鱼管家比划了一下,这些女仆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比划的啥他自是看的明白,皱了皱眉,说道:“我知道了,你守在浴室门口,等着公主出来。”
小南一个卑微的女仆,在这里就如一只蝼蚁般,谁会听她一个小丫头的话,虽然心底清楚公主一定出了什么事,这是劳德少爷的房间,再看那张混乱的大床,不是太笨的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抿了抿唇,小南轻轻垂下眸光,替公主觉得不值。
虽然劳德少爷是个很好的男人,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才能在全世界已是拔尖的了,可公主……她配得上更好的。
小南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静静的守在浴室门口,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小南耳尖动了动,浴室里好像有说话声……虽然听的不太明晰……
小南自然不知道,浴室里此刻正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蒸腾的雾气里,朦朦胧胧勾画出一高一矮一健美一纤柔的两道身影,其画面劲爆程度几乎令人血脉喷张。
“说好了的不准看……你还看……。”少女羞涩娇嗔的声音隐含着一丝妩媚,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说着一手抬手捂住自己前胸,一双被雾气蒸的湿漉漉的剪水瞳眸欲语含羞的望来,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水花从头顶喷洒而下,将男人的面容映的更加俊美摄人,此刻一双幽深的目光隐含着笑意在她身上某个部位骏巡,“还是太小了……。”
“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云涯转身就要走,忽然被男人扯到怀里,脑袋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云涯心肝猛然颤了颤,一抬头就是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光,云涯的心彻底沉沦了。
许是残留在体内的药效的作用,云涯有些激动难耐,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晏哥哥……我要……。”
她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经历这一次她明白了,既然爱,就要大胆爱,她不要再留下遗憾。
晏颂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纤腰,主动加深这个吻,两人都有些动情,在这高温的浴室里,蒸腾如雾的环境中,渐渐忘我,连一向克制的晏颂都浑然忘了今夕何夕,彻底沉醉在她的柔媚中。
行径最后一步,云涯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偏偏在这时,晏颂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现在不行。”
“为什么?”云涯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是在浴室里呆的时间久了,还是如何,她指甲抓挠着他的后背,“我现在就要……。”
晏颂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难道你要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吗?以后回忆起来多不美好,而且你身体要再好好调理调理,我不想你受苦。”
虽然他的解释有点说服了云涯,可云涯还是不依,晏颂一直很有耐心的哄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他最怕伤了她。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晏哥哥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人。”云涯说到忘情处,捧着他的脸,吻过他脸上每一个地方。
“不要拒绝我。”
直到最后,云涯也没有如愿,幽怨的瞥了眼晏颂,晏颂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那么乐意献身?”
“那你最好一直别碰我。”云涯哼道,女人一旦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生物,晏颂无奈笑了笑。
这时传来敲门声,云涯扬声道:“小南?”
连续两声敲门声规律的传来。
云涯将门打开一条缝,小南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进来。
十分钟后,云涯打开门走出来,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一袭长裙曳地,如刚出水的妖精,清艳妩媚,摄人心魄。
云涯慵懒的眉微抬,小南立刻垂眸,只觉得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可方物。
云涯走出房间,子鱼管家笑着迎过来,“公主……。”
云涯拢了拢披肩,淡淡道:“一切如母亲所愿,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子鱼管家抬眸,仔细瞅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那眉间艳色却恰如其分的被他捕捉了个分明,心道主人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心底却又有些惋惜,公主这样、未免委屈了些。
“公主受委屈了,公主先回去休息。”
云涯轻哼一声,扬长而去。
子鱼管家摸了摸额头,叹息一声,回去复命去了。
迎面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下子撞在了云涯身上,云涯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谁啊、走路没长眼……。”抬头一看是云涯,脸上的嚣张僵硬了。
“原来是公主,抱歉。”态度看不出来多少诚意,反倒神色匆匆,频频往云涯身后探去。
云涯挑了挑眉,“薇儿小姐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甘薇儿正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云涯的房间在东面,她怎么从西边过来了,这是往劳德少爷房间的必经之路。
甘薇儿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刚沐浴过后,全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轻纱长裙,柔美飘逸,肩上拢着一条淡蓝色的披帛,慵懒妩媚,一颦一笑勾人魂魄。
甘薇儿眼尖的发现她白皙细嫩的脖颈间一块红痕,十分显眼,她一瞬间就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心底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发酵,难道是……
不……
她猛然倒退了一步,脸颊倏然苍白。
云涯含笑走近一步:“薇儿小姐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般差呢?”
这样的笑容落在甘薇儿眼中分明是炫耀,她想到之前的传闻,女王是相中劳德的,想让公主嫁给他,劳德那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子不动心呢,这个便宜公主自然也不例外,难道她一番心机最终给这个女人做了嫁衣不成?
她希望自己猜错了,低声道:“劳德少爷马上就要走了,我来送送他。”
“真不巧,劳德少爷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