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郑鹭根本没闲心去看卡片里的内容。他拿着花不到三秒,扔进了垃圾桶。
他猜不出来陈晚弦为什么突然要送自己花。
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很恶心。
陈晚弦不知道自己的花被送错了对象,好不容易打发了难缠的王总,谢过递酒的侍应准备去看看郑絮收到花的反应。
露台处的光不如大厅里的刺眼。大理石的柱子星罗棋布穿插在酒庄,像一根根钢针把方方正正的酒庄插豆腐一样支撑起来。周遭弥漫着一股薰衣草熏香的味道。
陈晚弦眯了眯眼,没找到郑絮,反而是瞥见郑絮的母亲鬼鬼祟祟地对着一个男服务员勾了勾手。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到离两人不远处的大理石柱后止步。
两人相距大约20米左右,陈晚弦站在她的视觉盲区。郑女士机警地扭头看了看两侧,见四周只有端着酒的服务员后才捏紧嗓子小声道:“你到时候就把这个东西撒进酒里,我一给你眼神你就把酒端上来按计划递给郑絮和那个李总的女儿,听懂了么?事成之后钱少不了你的。”
男服务员听话地接过女人手里的袋子,谨慎地装进口袋。
陈晚弦眉头拧起。
郑女士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语调不自绝地拔高:“什么狗屁李总不李总的,在我面前还摆起架子了。今晚事一成,我看他俩结婚的事还能拖多久!”
陈晚弦早就觉得郑絮突然官宣什么谈恋爱十分荒谬可笑,听完郑女士的话更觉无奈。
郑雪柔往酒里放什么陈晚弦不用看都知道。
真不知道该夸她心思缜密有想法还是该夸她蠢出新高度好。
不管有多渴望这桩婚姻,都不该在李总的品酒会上做这种拙劣的把戏。
等到两人真喝完这杯酒,明眼人多少都能看出其中蹊跷,何况是李总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滑头。
说不定到时候还第一个翻脸无情地拿他的女婿开涮。
无论如何,他转手给郑絮发了条信息让他一会儿别喝酒,酒有问题。
还没做更多的举动,只见李总顶着一张被过于紧的领口憋得紫红的马脸,用银质小勺敲了敲酒杯发出几声脆响,顷刻所有人转头注意力都被吸引。
——“欢迎各位捧我的人场。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纵使我的酒再淳厚,倘若没有懂酒的人恐怕也是如白水一般无味啊。接下来我诚挚地邀请大家品尝我在c国酒厂的精酿。”
话落,周遭东一片西一片响起零碎的客套赞美声。星罗棋布分散着的侍者穿统一的黑色小马甲端起酒分发给客人。
陈晚弦目光时不时扫向郑絮。
可惜郑絮压根没注意到他,显然也没注意到那条短信。
郑雪柔心里发虚也发慌,着急地拽着儿子郑絮和李总的千金李盏不放,眼瞅着安排好的侍者端上用高酒杯斟满的酒液才吐了口气。
——“小絮,小盏。虽然你俩相处的时间都不长,但我觉得你俩都是好孩子。你们俩一定能长长久久的”
好好的品酒会被他妈安排得如此尴尬,再一联想到方才与李总尴尬的对话,郑絮脸色白一片青一片,嘴唇紧抿:“妈,你别说了。”
——“不说什么不说,来,妈敬你们俩一杯。”
侍应很懂颜色地及时把两杯下了猛料的酒神不知鬼不觉地端到两人面前。
两人下意识还是接过酒杯。
郑絮刚举起酒杯,手里的玻璃器皿已然被人夺取。
——“郑阿姨,郑絮开了车呢。我替他喝吧。“
郑絮下意识地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陈晚弦把器皿里的酒一饮而尽。
郑雪柔脸上阴谋快要得逞的笑容还没挂在脸上多久又瞬间僵硬,但她迅速朝周围的侍者打了个眼色。
于是原本要给李盏的酒也只能被突然交换。
总不能让李盏跟陈晚弦好上了吧。
郑雪柔的脸因为计划失败而变得难看
——“他开没开车我会不知道?你是谁?”
——“啊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我记错了。我是郑絮的上司。”
陈晚弦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仍保持着原先风姿绰约的神态,不卑不亢道。
——“我就是碰巧看到郑絮了来打个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了。”
郑雪柔一肚子火无处可发,直愣愣地顶着眼前这个笑面虎的桃花眼男人,一时拿捏不准他是不是真那么好说话。
——“那我先离开了,就不打扰您了。”
陈晚弦右手捏着空酒杯转递给侍者。左手抽空松了松领口。离开时故意撞了撞郑絮的肩。
——“哥你房间号是多少?”
其实他方才处理这下了料的酒的方法有很多。他手快要触碰到玻璃杯时换了轨迹——偏偏选了最麻烦的一种,自己喝。
这酒与其浪费了,不如让自己跟郑絮发生点什么。
——“你怎么?5012,密码是26501
', ' ')('2。”
郑絮不解且惊讶地看着他,吞吐了半天才说出一串数字。
陈晚弦当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看上去有多愚蠢鲁莽,也知道刚刚一股脑咽下去的肯定不止酒那么简单。
他当然有自己的私心。
不如自己借郑雪柔的好东西成全自己跟郑絮。
浑浊的酒液混合着药效已经开始一点点腐蚀他的身体,像几千万只等着饱餐一顿的蚂蟥一点点啃噬他的肌肉组织。
他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走进酒店。
然而他清醒过来后才知道,郑絮给他的房间号并不是他自己的。
而是郑鹭的。
陈晚弦事后才知道,他那天住的房间压根不是郑絮的房间。
郑絮后来跟他解释过,给他郑鹭的房间号是因为自己跟李盏共用一个房间,如果李盏回去后发现有个陌生男人在会很尴尬。
但当时的陈晚弦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连冷水冲凉都浇不灭可怕的药效。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叫嚣得更刺耳。
他像等待雌鸟哺育的雏鸟,丛林里里成熟迸溅出的果实汁水。
陈晚弦起初还只是强忍着依靠在床头,本以为还能云淡风轻地耐心等候他回房间。不过几分钟,那点最后的理智也要燃烧得所剩无几。
妈的。郑雪柔也是真的敢。给自己亲儿子下这么重的药。
他情不自禁扯开衬衫领口,咬了咬后牙,领带被皱皱巴巴地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舌尖微微吐在外面,热气裹挟着他的皮肤表层。
郑絮什么时候回来早知道刚刚就跟他说让他回酒店房间一趟
直到下体的站立让他实在无法无动于衷,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把刚刚蹭皱的床单再一次掀起,寻找手机——他要给郑絮打电话——西装外套也被毫不留情地摔在软绒地毯上。
眼前又开始模糊朦胧,耳朵嗡鸣声此起彼伏。
恍恍惚惚中他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来的人很高。
郑絮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本来想勾着他脖颈的手只能改为环住男人的腰身。
两人身体交叠着。体表温度说不上谁比谁更高一些。只是皮肤一紧贴,下体的兴奋感只增不少,酥麻感爽得陈晚弦头皮发麻,恨不得整个人融化在对方怀里。
对面的人只吸了一口冷气,毫不留情地便把他推出一米外。
郑鹭喝完递过来的酒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先是大脑昏沉再到肌肉发酸。再过半个小时甚至下体有了抬头的趋势,不断朝外吐着水,燥热像热带雨林里的蟒蛇一样赤裸地缠绕他的身体。
纵使再不经事,多少也能感觉出来点什么。
他捂着头喘着粗气有些急促地输着房间密码,眼前散着荧光的数字连成一片在眼前都飘散成光点难以聚拢。
门向里推开一条细缝。
身体的生理性快感先是浪一般冲刷他的震惊和愤怒。
他还没反应过来,腰已经被男人的手臂缠上了。
郑鹭有些恼羞成怒地想甩开扒扯着自己的人。谁知对方像胶水一样越缠越紧,身体里那股煎熬的热被浇上对方身上的木质调香水味反而越燃越烈。
陈晚弦。
先是送花,又是
火蔓延到大脑。他强撑着理智看他。
——“你今天发什么疯?”
陈晚弦大脑似乎都融成一滩水。他甚至懒得再辨别眼前人是不是他希望的,随便谁都无所谓,先让他
他身下张合的,吐水的,隘口像一眼夏天乡野里的井。
郑鹭晃了晃头,两手掰着他的肩,将软成一滩水的人钳制在面前,他现在情况并不比陈挽弦好多少,下体简直像快爆炸一样窝在裤子里,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
——“cherda!”
妈的。
郑鹭用牙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弥漫上舌尖。
他喘着粗气,左手扛起陈挽弦一把把他丢在床上,转身就想出房间。
手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金属的冰凉质感暂时让他从着火一般的地狱透口气。
恍惚间。郑鹭浑身猛地一激灵。
陈挽弦贴着他的小腿,手沿着西装裤缝摸上了他下身正叫嚣着的坚挺。
——“别…走。”
陈挽弦迷蒙地呢喃了一句。
————
郑鹭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刹那间崩断了。
大脑蒙太奇似的倒带。眼前出现三三两两的重影。
酒店开始涣散成他在意大利的学生公寓,郑雪柔带着许多陌生的洋人面孔闯进房间,身上红粉一片,倒显得娇羞。
长相身材各异的男人做得却无非是一样的事。
又切换成马尔凯特区的私立男校,勾肩搭背的雄性激情讨论着女人的身体。恨不得将下体一辈子缝合在女人的
', ' ')('阴道里。
郑鹭总觉得恶,想反胃。
现在呢。脑子里的火几乎要把他的血管烧融了。
他跟公狗有什么区别。
眼前失去神智的男人遵循本能地贴近自己,平日翻弄文件的十指此时颤颤巍巍地撸动着他最坚硬最柔软的地方。
郑鹭胸口上下起伏。
他转身,两人面对面。
他十指带着情绪,死死快要嵌进男人的五脏。
他没看过那些露骨的黄片,也没有性经验。
理智让他住手。
理智服从欲望。
郑鹭手很像郑雪柔,修长。指节分明。却又比她的手更具力量感,手背上的青筋是最好的证据。
此时这双手颤抖缓慢地撕扯开陈挽弦的衬衫。却又无措地停留在衬衫和肌肤的交界线。
他急于纾解身下快要将他逼疯的欲望。
肏他。
但是谁教教他呢?怎么肏?
他曾信奉的天主教的神在他耳边呢喃:“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你的肉身会于性爱后被处死。”
我没有强迫他。是他做的。他现在又扒开我的裤子想吃我的生殖器。他的小腿还死死盘在我的身上。
他何必愧疚?
所谓的信仰习惯喜好厌恶全都化为泡影。
郑鹭褪下内裤,后槽牙始终紧咬,他一把扯开身下人碍事的布料,一手扶着肉棒就要寻觅容纳之处。
陈挽弦因为失温,禁不住瑟缩,随即被郑鹭推在床上,下意识想翻找被子包裹住自己,然郑鹭捡起皱巴巴的领带,只一手同时握住他的手腕,将两只手腕捆在一起,桎梏在陈晚弦头顶。
他粗暴地将他翻了个面。
小臂粗的肉棒形状优美的像经过一次次雕刻,散发着干净的深粉,隐约能看出凸起的血管。
汗顺着发梢末尾划向胸口。
进不去。对准了,是这样么?为什么他进不去。
郑鹭有些急躁地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白如脂玉的肉团上突兀地泛起粉红。
陈挽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清醒了些。冷吸一口气,右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身体的热堆积在胸口,烧得他眼花缭乱。
偏头看了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怎么是他?
陈挽弦的头似乎胀痛更甚,下意识手臂撑着身体就要往前爬。
——“嗯唔——”鼻音。
他的逃跑行动还没实施,小腿被人拽着往后拖得离他更近。
陈晚弦本身就头晕脑热得难受,此时更是凌迟一般地被人翻过身,感受着那人将硕大的肉棒像杆枪一样抵在下身,回头扫了眼大小,感受到那人似乎打算直接提枪长驱直入,身上的欲望被冷汗击退。
——“你,你先别——”
陈晚弦忍着呻吟结巴道。
郑鹭着急,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就要扒开他的小洞。
——“我他妈说了,你先别——太紧了进不去的。”
陈晚弦吓得语速更快,浑身大幅度地摇晃着想躲开男人的桎梏。
——“你先把我翻过来你别嘶——唔~你他妈猴急什么!?我也很想做,但你先把手从我那拿出来!”
陈晚弦不知道被他戳到了那,浑身软了力,语气更是轻飘。
郑鹭瞳孔是发灰的蓝色,沾染上情欲,此时有些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无辜。
——“你你摸摸我。抚摸听得懂吗?”
陈晚弦唇张张合合。
——“touch。”
舌在口腔里打转。郑鹭觉得下体似乎又膨胀几分。
一只手听话地顺着男人白皙的脖颈,慢慢扫过小腹。
每划一处,身下人配合地轻颤。
郑鹭像初得珍宝的小孩,不敢莽撞地触碰玩具每一块零件,只能行一步,观望身下人的反应,进而决定下一步动作。
本来是循规蹈矩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直到他被那两粒红色的,胸口的,糜烂的红色果实吸引。
他顽劣地用舌尖扫了扫,男人反应更甚。
锋利的牙磨了磨它,那东西便像充血了一般涨大发硬。
陈晚弦眯眼黏腻地哼了一声。身上又开始变得热。且似乎没得到疏解的热愈发猛烈。
他只有一张口,另一边的乳头便显得寂寞。陈晚弦情不自禁地挺了挺左胸。
郑鹭心领神会,嘴下动作不停,本摸索着男人下半身的手,此时换为揉搓捏按那头诉说着冷清的乳首。
直到两头方才红豆大小的颗粒已经涨大一圈,郑鹭才悻悻然松嘴。
——“把我嗯额~哈啊,把我手解开。”
陈晚弦有些不满。
郑鹭初得要领,此时却不肯再乖乖听话了。
他知道,他湿了。
方才狭小逼仄的地方,此时已经能
', ' ')('顺利吞下他两根手指了。
郑鹭抿唇:“我想进去了。”下体快要爆炸了。
语气不是询问的上扬。这是命令,肯定,死刑前的通告。
——“再等”
陈晚弦还没说完,脑子里宛如烟花炸开一般突然失去五感。
话还堵在喉咙。痛像麻药劲缓过之后一点点顺着腰椎爬上他的身体。
郑鹭扶着身下青筋凸起的巨物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