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晚弦事后才知道,他那天住的房间压根不是郑絮的房间。
郑絮后来跟他解释过,给他郑鹭的房间号是因为自己跟李盏共用一个房间,如果李盏回去后发现有个陌生男人在会很尴尬。
但当时的陈晚弦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连冷水冲凉都浇不灭可怕的药效。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叫嚣得更刺耳。
他像等待雌鸟哺育的雏鸟,丛林里里成熟迸溅出的果实汁水。
陈晚弦起初还只是强忍着依靠在床头,本以为还能云淡风轻地耐心等候他回房间。不过几分钟,那点最后的理智也要燃烧得所剩无几。
妈的。郑雪柔也是真的敢。给自己亲儿子下这么重的药。
他情不自禁扯开衬衫领口,咬了咬后牙,领带被皱皱巴巴地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舌尖微微吐在外面,热气裹挟着他的皮肤表层。
郑絮什么时候回来早知道刚刚就跟他说让他回酒店房间一趟
直到下体的站立让他实在无法无动于衷,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把刚刚蹭皱的床单再一次掀起,寻找手机——他要给郑絮打电话——西装外套也被毫不留情地摔在软绒地毯上。
眼前又开始模糊朦胧,耳朵嗡鸣声此起彼伏。
恍恍惚惚中他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来的人很高。
郑絮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本来想勾着他脖颈的手只能改为环住男人的腰身。
两人身体交叠着。体表温度说不上谁比谁更高一些。只是皮肤一紧贴,下体的兴奋感只增不少,酥麻感爽得陈晚弦头皮发麻,恨不得整个人融化在对方怀里。
对面的人只吸了一口冷气,毫不留情地便把他推出一米外。
郑鹭喝完递过来的酒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先是大脑昏沉再到肌肉发酸。再过半个小时甚至下体有了抬头的趋势,不断朝外吐着水,燥热像热带雨林里的蟒蛇一样赤裸地缠绕他的身体。
纵使再不经事,多少也能感觉出来点什么。
他捂着头喘着粗气有些急促地输着房间密码,眼前散着荧光的数字连成一片在眼前都飘散成光点难以聚拢。
门向里推开一条细缝。
身体的生理性快感先是浪一般冲刷他的震惊和愤怒。
他还没反应过来,腰已经被男人的手臂缠上了。
郑鹭有些恼羞成怒地想甩开扒扯着自己的人。谁知对方像胶水一样越缠越紧,身体里那股煎熬的热被浇上对方身上的木质调香水味反而越燃越烈。
陈晚弦。
先是送花,又是
火蔓延到大脑。他强撑着理智看他。
——“你今天发什么疯?”
陈晚弦大脑似乎都融成一滩水。他甚至懒得再辨别眼前人是不是他希望的,随便谁都无所谓,先让他
他身下张合的,吐水的,隘口像一眼夏天乡野里的井。
郑鹭晃了晃头,两手掰着他的肩,将软成一滩水的人钳制在面前,他现在情况并不比陈挽弦好多少,下体简直像快爆炸一样窝在裤子里,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
——“cherda!”
妈的。
郑鹭用牙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弥漫上舌尖。
他喘着粗气,左手扛起陈挽弦一把把他丢在床上,转身就想出房间。
手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金属的冰凉质感暂时让他从着火一般的地狱透口气。
恍惚间。郑鹭浑身猛地一激灵。
陈挽弦贴着他的小腿,手沿着西装裤缝摸上了他下身正叫嚣着的坚挺。
——“别…走。”
陈挽弦迷蒙地呢喃了一句。
————
郑鹭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刹那间崩断了。
大脑蒙太奇似的倒带。眼前出现三三两两的重影。
酒店开始涣散成他在意大利的学生公寓,郑雪柔带着许多陌生的洋人面孔闯进房间,身上红粉一片,倒显得娇羞。
长相身材各异的男人做得却无非是一样的事。
又切换成马尔凯特区的私立男校,勾肩搭背的雄性激情讨论着女人的身体。恨不得将下体一辈子缝合在女人的阴道里。
郑鹭总觉得恶,想反胃。
现在呢。脑子里的火几乎要把他的血管烧融了。
他跟公狗有什么区别。
眼前失去神智的男人遵循本能地贴近自己,平日翻弄文件的十指此时颤颤巍巍地撸动着他最坚硬最柔软的地方。
郑鹭胸口上下起伏。
他转身,两人面对面。
他十指带着情绪,死死快要嵌进男人的五脏。
他没看过那些露骨的黄片,也没有性经验。
理智让他住手。
理智服从欲望。
郑鹭手很像郑雪柔,修长。指节分明。
', ' ')('却又比她的手更具力量感,手背上的青筋是最好的证据。
此时这双手颤抖缓慢地撕扯开陈挽弦的衬衫。却又无措地停留在衬衫和肌肤的交界线。
他急于纾解身下快要将他逼疯的欲望。
肏他。
但是谁教教他呢?怎么肏?
他曾信奉的天主教的神在他耳边呢喃:“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你的肉身会于性爱后被处死。”
我没有强迫他。是他做的。他现在又扒开我的裤子想吃我的生殖器。他的小腿还死死盘在我的身上。
他何必愧疚?
所谓的信仰习惯喜好厌恶全都化为泡影。
郑鹭褪下内裤,后槽牙始终紧咬,他一把扯开身下人碍事的布料,一手扶着肉棒就要寻觅容纳之处。
陈挽弦因为失温,禁不住瑟缩,随即被郑鹭推在床上,下意识想翻找被子包裹住自己,然郑鹭捡起皱巴巴的领带,只一手同时握住他的手腕,将两只手腕捆在一起,桎梏在陈晚弦头顶。
他粗暴地将他翻了个面。
小臂粗的肉棒形状优美的像经过一次次雕刻,散发着干净的深粉,隐约能看出凸起的血管。
汗顺着发梢末尾划向胸口。
进不去。对准了,是这样么?为什么他进不去。
郑鹭有些急躁地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白如脂玉的肉团上突兀地泛起粉红。
陈挽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清醒了些。冷吸一口气,右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身体的热堆积在胸口,烧得他眼花缭乱。
偏头看了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怎么是他?
陈挽弦的头似乎胀痛更甚,下意识手臂撑着身体就要往前爬。
——“嗯唔——”鼻音。
他的逃跑行动还没实施,小腿被人拽着往后拖得离他更近。
陈晚弦本身就头晕脑热得难受,此时更是凌迟一般地被人翻过身,感受着那人将硕大的肉棒像杆枪一样抵在下身,回头扫了眼大小,感受到那人似乎打算直接提枪长驱直入,身上的欲望被冷汗击退。
——“你,你先别——”
陈晚弦忍着呻吟结巴道。
郑鹭着急,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就要扒开他的小洞。
——“我他妈说了,你先别——太紧了进不去的。”
陈晚弦吓得语速更快,浑身大幅度地摇晃着想躲开男人的桎梏。
——“你先把我翻过来你别嘶——唔~你他妈猴急什么!?我也很想做,但你先把手从我那拿出来!”
陈晚弦不知道被他戳到了那,浑身软了力,语气更是轻飘。
郑鹭瞳孔是发灰的蓝色,沾染上情欲,此时有些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无辜。
——“你你摸摸我。抚摸听得懂吗?”
陈晚弦唇张张合合。
——“touch。”
舌在口腔里打转。郑鹭觉得下体似乎又膨胀几分。
一只手听话地顺着男人白皙的脖颈,慢慢扫过小腹。
每划一处,身下人配合地轻颤。
郑鹭像初得珍宝的小孩,不敢莽撞地触碰玩具每一块零件,只能行一步,观望身下人的反应,进而决定下一步动作。
本来是循规蹈矩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直到他被那两粒红色的,胸口的,糜烂的红色果实吸引。
他顽劣地用舌尖扫了扫,男人反应更甚。
锋利的牙磨了磨它,那东西便像充血了一般涨大发硬。
陈晚弦眯眼黏腻地哼了一声。身上又开始变得热。且似乎没得到疏解的热愈发猛烈。
他只有一张口,另一边的乳头便显得寂寞。陈晚弦情不自禁地挺了挺左胸。
郑鹭心领神会,嘴下动作不停,本摸索着男人下半身的手,此时换为揉搓捏按那头诉说着冷清的乳首。
直到两头方才红豆大小的颗粒已经涨大一圈,郑鹭才悻悻然松嘴。
——“把我嗯额~哈啊,把我手解开。”
陈晚弦有些不满。
郑鹭初得要领,此时却不肯再乖乖听话了。
他知道,他湿了。
方才狭小逼仄的地方,此时已经能顺利吞下他两根手指了。
郑鹭抿唇:“我想进去了。”下体快要爆炸了。
语气不是询问的上扬。这是命令,肯定,死刑前的通告。
——“再等”
陈晚弦还没说完,脑子里宛如烟花炸开一般突然失去五感。
话还堵在喉咙。痛像麻药劲缓过之后一点点顺着腰椎爬上他的身体。
郑鹭扶着身下青筋凸起的巨物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