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随着花繁的动作,那桃枝上的花瓣一片片掉落,竟仿佛天女散花一般。

平心而论,花繁的沾花舞非常赏心悦目。他面上带着宛若祈祷的神情,手中桃枝刺出时,却带有一股肃杀之气。

宁澄心中赞叹,可在看见地上的几枚铜板时,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

居然真的是在卖艺吗!您好歹是堂堂花判,能不能不要这样自贬身份?那边又有人扔钱了喂!而且这回不是铜钱是碎银

宁澄在心里不断吐槽,而花繁在跳完一支舞后,便停下了。他手持桃枝,朝群众微微行礼,又获得了一片喝彩声。

花判大人,再跳一支嘛?再一支就好。

宁澄身边的少女说着。她眼里闪着星星一样的光,用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着花繁。

花繁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道:盼盼姑娘,花繁已经跳了九回了,回回你都那么说,再跳下去,恐怕我的腰就要折了。

围观人群发出哀叹,似乎有些失望。那名叫盼盼的少女撇了撇嘴,哀求道:花判大人,再跳一支嘛?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原来是被你拐着跳的啊?花判也太好说话了吧。

宁澄的眼角又抽了下。

花繁有些为难。他刚想着怎么推托,便在瞥见宁澄时,眼前一亮:不是花繁不想跳,只是望云宫有人来找。因此,花繁只能忍痛拒绝姑娘的请求了。

宁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见花繁一脸灿笑地朝自己走来,然后伸手揽了揽他的肩。

宁澄直觉有些不妙,下一秒,便收获了群众怨恨的眼神。那「盼盼姑娘」更是满脸写着不甘,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

误会、误会,我不是来寻花判大人的,我

宁澄还没说完,就被花繁捂住了嘴巴。

花繁脸上笑着,以连音咒对宁澄道:宁兄,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这样对我不理不顾,也太不厚道了吧。

宁澄被他捂得说不出话,只得用连音咒回复:我说花判,你一开始就拒绝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跳舞给这些人看啊。

你不懂,受欢迎的美男子是很辛苦的。总之快点配合我,不然我向风兄告你始乱终弃。

宁澄放弃挣扎,就这样在围观群众的抱怨声中,被花繁架着离开了现场。

花繁一离开,那些人又吵嚷起来,争抢着地上的碎银铜板。

宁澄想起花繁适才赤着足,可他低头一看,却见花繁不知何时已将鞋袜穿好,连靴子上的丝带也绑得整整齐齐。

由于花繁表示自己饿了,于是宁澄就莫名其妙地被带去酒楼吃饭。

他一边暗自庆幸去的不是阳柳居,一边思索该怎么摆脱对方。

虽然我并不排斥和花繁一起用餐,可那些酒楼客人的眼神,实在太讨厌了啊!

和花判同坐一桌有那么奇怪?好好吃你们的饭不行吗?

宁澄在心中抱怨着,可他也明白若是换个立场,自己恐怕也会因为好奇,忍不住看个几眼。

菜还没上桌,花繁觉得无聊,便从宁澄那儿拿过风舒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听说,你和喑喑一起吃过饭?

宁澄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他赶紧抹了抹嘴,道:你、你听谁说的啊?

花繁摇着扇子,道:喑喑素来在自己房内用餐,昨日不知为何兴致大发,和一差役扮相的男子一起去了膳堂,还同坐一桌吃饭。我嘛,和膳堂的人很熟,这种稀奇的事,不传到我耳里才奇怪吧。

他将扇子一收,道:我听说了以后,一猜那人就是宁兄你,果真不出我所料。所以宁兄,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说来话长,一切不过是个意外,哈哈哈。

宁澄苦笑。这事要说清前因后果,可真有些复杂。

花繁摸着扇骨,笑眯眯地说:没事,我很有空,你从头说一遍吧。

宁澄只得将昨天月喑误食风舒带给自己的辣菜、最后为了赔自己一顿饭而去膳堂的事说与花繁听。

花繁听完以后,手中折扇一拍,道:所以,喑喑以为那食盒是我送的?

宁澄扶额。这人果然很自我中心,听了那一长串的故事,居然只抓了这个重点。

唉,看来我最近太不关心喑喑了,不如今晚找他吃饭?

你爱怎么做随便你,别带上我就好,呵呵。

哎不对,今晚风兄找我有事,还是约在明晚吧。

是是是,你爱怎么怎么嗯?

宁澄有些讶异,问:风舒今晚要见你?

由于花繁个性很随和的关系,宁澄在他面前也比较放得开,不会担心有什么逾距不逾矩的问题,反正花繁自己都没怎么在意。

花繁道:是啊,好像对于城中频发的窃案,有事想让我帮忙吧。

听了花繁的回答,宁澄想起城中最近确实不太平,频频发生入屋行窃的案子。因为此事,昨日他还和风舒一起去织女屋来着。

不知道秦姑娘怎么样了?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宁澄心中没来由地酸涩了下,似乎十分地感同身受。

他记得秦鹤说过,自己女儿在缝制嫁衣,看来婚事将近了。

只是,秦菱似乎另有倾慕之人,那这桩婚事对她而言,恐怕就不是什么喜事了。

花繁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宁澄专心扒饭,没怎么理会他。

像是看出宁澄的敷衍,花繁也渐渐止住话头,捧起饭碗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以后,宁澄要回扇子,抓准时机和花繁告别,然后回风月殿休息。

风舒不在,宁澄无事可做,便寻思着找几册话本看看。然而,左殿内的书柜上,除了《夙阑律法集》、《非人录》、《功法册》这类能有效助眠的书籍以外,并没有能打发时间用的闲书。上回碰散的画纸,也全然不见踪影。

宁澄翻了一阵,心道风舒应是顾虑自己住进左殿,便将那些较私人的物品收到别处去了。

他百无聊赖地盯着面前的书柜,指尖在书脊上一一点过,然后有些气馁地取下最角落的一本书,打算随意消磨些时间。

然而,在那本足一寸厚的书被抽出以后,紧挨着书案的柜子忽然震了下,瞬间吸引了宁澄的注意。

随着几声细微的喀嗒声,那柜子下方的书册自动挪到外边,露出了藏在里头的小暗格。

好吧,像风舒这样的大人物,寝间设有机关并不奇怪。

我再多摆弄几下,是不是还会弹出通往秘密宝库的暗门啊?

宁澄内心交战片刻,左右风舒还没归来的迹象,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柜子前蹲下。

他盯着那暗格看了一阵,伸手在上边摩挲了会,那暗格居然就自行开启了。

哇,风舒你这暗格设置得是不是有点随便等等,该不会我误触了机关,马上就会被毒针扎死吧?

在宁澄胡思乱想的当儿,那暗格门已开启完毕,停在原地不动了。

和宁澄预想的不同,那暗格里既无存放秘密书信,也没暗藏什么珍宝秘籍,而是摆着和左殿格格不入的两尊人偶。

那俩木雕人偶约半尺高,呈站立状,双手垂于身侧,非但做工精致,还被细心地漆上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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