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
徐峥嵘把书放下来,白嫩的脸上被拍出一片红印,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啊啊啊!!!”
我一掌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拍下去,立马出现了一个绯红的五指印。
“好好说话,摇什么摇!”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又被你摇没了。
他可怜兮兮地绞着衣角,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得么你小子自从元旦假回来之后就不走忧郁不走阳光就光走卖萌正太路线了是吧。
你有本事你卖萌卖腐卖全了啊。
他又赖着个脸凑到我身边,“哥,你是我亲哥,你告诉我,也不见你平时怎么看书你怎么就记得这些东西呢?我要被这些个磨人的小妖精折磨死了都。”
我把额头上爆出来的青筋按回去,这个爱看乱七八糟东西的习惯怎么到这个岁数还没改过来?
我咧开嘴露出个纯良的笑容,“想知道?”
“嗯嗯!”
“可想知道了?”
“嗯嗯!”
我眼角看到边上的何雨一脸不忍地转过头。
我摸摸他的头,声音温柔,“那你就接着想吧。”
……
上课了。
徐峥嵘一脸受伤地回了座位。
话说,你啥时候能够配得上你这个霸气的名字啊哟~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他,实在是……我总不能说因为我以前学过吧?虽然内容上还有差异也是大同小异。当年倒背如流的东西即使是过了几年,再看也还是熟悉的,再说我向来记忆力就好。
更何况,我对考试根本无压力。考得好考得差就一张纸而已,又不会有人去看。
╮(╯_╰)╭
不管是叶家的还是斐家的或者我自己对于我的成绩这方面向来不看重。
我成绩不好就活不下去了不成?我就是一无是处我还是能活得好好的,这就是富二代,尤其是,前面还有个相当优秀的继承者的富二代。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目标就是好好当个米虫。
下了课大家都缩着脖子往外奔,就为了口热饭。==
我双手插兜,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卫庄拿着俩保温饭盒一马当先地跑在最前边。
啧啧,想当年我也是这样。真是让人怀念的场景。
我瞟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等着某人端饭上来的何雨,“这算是爱心晚餐吗?”
何雨原本翘着的嘴角僵在脸上,耳朵尖微微泛红,转头看天。
卫庄的爷爷本来是每天都要送饭来给他的,入冬之后就愣是撒泼没让他家的管家送饭,跟着大家一起吃食堂了。当初的理由一大堆,但我们都知道,不过是为了何雨罢了。想必他爷爷也是知道的。
卫庄已经把他们俩的事告诉了他爷爷,没有原本想象中的暴怒阻拦,也没有理想中的开怀接受。他爷爷只是说:“嗯,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不接受也不阻挡,顺其自然。没有做过特意让卫庄远离何雨的事情,但也没有任何对何雨的表示。
卫庄觉得这总体来说还是个好现象。
我却觉得,他爷爷不过是觉得他们两个肯定走不下去而已。但我也没说,青春和爱情这东西,不走到最后永远不知道结局,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过……
“那些人还找你的麻烦吗?”
何雨摸摸耳朵,微笑,“已经没有了,上次,谢谢你。”
我皱皱眉,她说谎的时候喜欢摸耳朵。
“应该的。你要是应付不了就告诉我们。”
“总该是要自己去解决,不能总是依赖你们。”她微笑看着窗户外灰蓝的天空,“而且,我想要的是站在他身旁,而不是躲在他身后。”
想想,她的确是这么个性格。表面上嬉皮笑,脸牙尖嘴利,其实心软,又自强自立。“也是。那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谢谢。”
“嗯。”我知道,她这是谢我没把上次的事情告诉卫庄。
那是某天放假,我到了校门口发现忘带素描本,刚好叶斐被点事缠住了,我就又跑上楼去拿。结果一推门就看见一群女生把一堆东西得意洋洋地扔进垃圾箱。只剩下一个人影义无反顾地走进去翻找。
然后就是刻薄尖酸的嘲笑和鄙夷。
这种事情在学校里面很正常,总是有那么几个中二而讨人嫌的深井冰在学校里面晃荡,而这些人,又往往有一定背景但背景不深厚。
这种时候我一般是装作没看到走过去的。
可惜,那个自为一派的人我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我只能站出来把她拉出来,即使她和我都会觉得尴尬。我总不能看着我朋友兼我死党的心头肉被别人欺负了吧。
好在,我在学校里面还是有一点震慑力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在看到我后就迅速跑开了。
经过再三逼问,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不是第一次了,从他们两个关系公布就时不时有“恶作剧”。她一般都是避过去了的,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
于是那次就被我看了个现场。
我抚额,不知道是她隐瞒能力太强还是卫庄这小子神经太粗,居然这么久了都没发觉。我答应了帮她瞒着卫庄。
不过我可没说要帮她瞒着其他人。
至于后来那些人莫名其妙被谁谁教训了,我就不关我事了。望天。
“叶秋,走了。”
门外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是叶斐接我回去了。我在某些人的纵容下,已经申请不在学校晚自习,晚上真心冷有木有。叶斐向来是不在学校上晚习的,于是上完课之后我就在教室里等叶斐一起回家。好吧我承认之所以是我等他,是因为在冬天,叶斐=挡风牌+常温火炉+八卦陪聊。我自己一个人出门?那就等于让我自杀。
经不起热还相当怕冷的体质伤不起啊有木有!tat
“走了,再见!”
“再见!”
我从桌子上拿起帽子和围脖装备上,走到叶斐身边,习惯地把在供了暖气的房里依旧凉着的手放进他捂热的衣兜,紧挨着走在他左后边。
下楼梯时正好碰上提着保温壶快速往上爬的卫庄,他肩膀上还留着细碎的雪粒子。
“慢走啊~”一阵寒风刮过去了。
_|||
这就是见色忘友的典型啊有木有!
下了楼,叶斐打开伞我们走进去。我突然回头,看见教室里面明亮的灯光,两张笑脸在窗户边往下看,见我回头看还挥了挥手。
叶斐捏了下我放在他衣兜里的手,“走了。”
“嗯。”但愿,你们两个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
啊呀,现在想些这些东西做什么,希望但愿这种东西还不如来些实际行动呢。是吧?
雪粒子在青色的雨伞上簌簌作响。
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世事变化了什么,考试依旧如期进行了。
徐胖子最后险险地挂在全班第三十五名上,没跌出他爹给他定的线,成绩出来的时候他大喊庆幸了好几天。杨裔龙依旧稳坐第一宝座,第二是个有着告诉近视的某男(原谅我我和他整个学期没说过两句话,当然也不记得名字了o(╯□╰)o),第三是田薇,第四是何雨,第五是孙安。
至于卫庄,他爷爷也是个不在乎他成绩的,只要他学好怎么管好公司就行了。
至于我,我会告诉你们我没看么?←←
转眼就放假,然后就到了新年。
大年三十。
今年的新年没在叶老那过,因为在外地奔波工作了许久的大伯今年年初的时候已经调到b市,所以四兄弟今年倒是终于齐全了,叶老那个房子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于是,几年的新年是在我们的房子里过的,因为几兄弟里面只有叶道国的房子最大了。==
我盘腿坐在沙发的一角上看着客厅上这群喝酒吃肉,聊得兴致勃勃的人,突然意识到,叶家似乎是个大家族啊。
叶老就不用说了,虽然不能说是开国大将,但当年他父亲也是开国重臣之一,他自己也是有两箱子的勋章,更何况现在有多少人都是他提拔上来的。
大伯,现在在□□工作,职位……忘了==
大伯母是一个才女作家,曾经获得过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貌似外语也不错?
大伯的大儿子是检察院的,儿媳妇是警察。二女儿是外交部的,女婿是个国外的。
二伯,一个省的司令。二伯母也是从书香世家出来的。(不过据说娘家有黑道背景?——叶斐说的。)
二伯的独生女是研究核武器的,二伯的女婿是个少将。
三伯,军医,是个医院的院长兼红十字协会的副会长。三伯母是教育部的。
儿子是个名律师,媳妇是个老师。话说他们家是个最正常的一家人了吧。
老四也就是叶道国,一家人都是从商。
擦把汗,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似乎,在一个相当高贵的家庭啊。
“咔——嘶——”
叶斐关心地看过来。
我苦着个脸把嘴里的硬物吐出来。
是一枚开元通宝,上面还沾着血。
我的牙被这枚据说是从唐朝流传下来的古董嗑出了血。orz
众人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喊着“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啊!”
江小班主任怀里的俩龙凤胎看大家笑也跟着笑。
笑笑笑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叶斐挑着嘴角给我递了杯子过来。我漱了次口,还好,牙没嗑坏。
我看着手掌心里横躺着的黄褐色的开元通宝,明年真的会大吉大利?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貌似在国家工作的是不能生俩的啊?好吧前面我也不改了,你们就当大伯叶道精的儿子生的是双胞胎吧。
☆、早晨
“醒醒,小秋,起来了。”
我把被子卷成一团背对叶斐,把头埋进去装作没听见。
很快我的被子就被拉走了。
只穿了条睡裤的我马上暴露在四月满是凉意的空气里。
我不得已地稍稍睁开眼睛,望着晨光里立在我身前挺拔的身影,双手迅速地把被子抢回来裹着。
“再让我睡会,就一会,一会儿……”
回应我的是被子的又一次离开。
“乖,明天让你睡个饱。”
说着一块冰凉的毛巾被放在了我脸上。
……
醒了。
我叹口气,套上睡衣磨磨蹭蹭地去了洗漱间。
“你的房间什么时候能重修好啊?”
“已经好了,现在在散味,后天应该就可以住进去了。”
“嗯。”
叶斐的房间最近重修,要打通他房间和他隔壁的房间,然后重新布置一番,已经开始了五天了。
这五天叶斐一直睡在我房间里,本来我房间就不大,而且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多,他的东西一搬进来,我觉得我的房间更拥挤了。尤其是他每天早上拉我早起啊有木有!自从他来了之后我每天早上比以前早起半个小时啊有木有!
好幽怨……
看见我眼睛下面这森森的黑眼圈没?
老子明天一定要睡到十二点!
现在,还是先把牙刷了吧。
好在我的床够大,装两个大男人中间还有空余。
只是,第一晚还好我还能好好控制,过了两晚我熟悉了他的味道后……睡姿不老实的人伤不起,要跟睡姿不老实的人一起睡的人更伤不起。阿门。
我觉得,他坚定地让我提早半个小时起一定是因为我的睡姿问题让他晚上没睡好!
重重地点个头。
换好运动服,下楼跑步,练拳,回房洗澡,下楼吃早餐。
“叶斐。”我突然在楼梯口停下脚步。
“嗯?”
“明天星期一吧?”
“嗯。”
“那我怎么睡饱?”我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他的脸愉悦度上升了两度。
“你可以在上课的时候睡。睡饱。”
==
在桌子上睡和在床上睡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回走。
骗子!
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只是我走到哪他走到哪,不超过三步。
我从床边拿起礼盒,盯着他不说话,嘴巴微微嘟起。
他只是眼神不明地看着我。
我们谁都没说话。
在对峙。
我在生气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坚持。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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