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的病好一些了吗?”凤长安走进前厅,着实吓了一跳,凤言廷在太子被废后数日,一直卧床不起,今日却恢复了一些精神,坐在厅内饮茶。
“好一些了,这朝中等待我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若是再耽搁下去,这王爷之位都要不保了。”他苦笑道。
“乖女儿,你快说说,你今天与靖王都说些什么了,你看这靖王是否对你有意?”
“母亲,您这么问女儿怎么答啊?人家对我有没有情,我一个女儿家又不好前去询问。”
“我们长安还害羞了,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有戏,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这不是天作之合,这是什么?老爷,你说是不是?”萧燕欣喜的说道,而一旁的凤言廷却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你倒是说两句啊?”萧燕颇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你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前几日大病一场之后,越发觉得与他沟通困难了。”
“女儿,你继续说,不用管他。”
凤长歌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凤言廷,兴许是被他的气势压倒,不知为何,便自然而然的放低了声音,轻声细语道:“靖王邀我过几日前去风雅楼听戏。”
“真是不得了了,这不是靖王对你有意还是什么?这是何等好事啊,为娘这几日必然要为你做两套新衣,到时候给靖王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萧燕不觉笑出了声,十分满意。
“不行!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想去听戏门都没有。”凤言廷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在桌上,怒斥道。
“老爷,您这是这麽意思?这靖王邀请咱们女儿前去听戏,是何等好事,老爷这几日卧病在床是有所不知,这等着嫁入靖王府的郡主小姐,都排队排到明年也未可知,女儿也老大不小了,你难道忍心,让女儿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不成?”萧燕愤愤的说道。
“反了天了,这一家之主是我还是你?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们母女吗?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做老爷的?”凤言廷只觉得气血上涌,抑制不住的怒气,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哟,老爷这是将太子被废之气,撒到我们母女身上吧?我就纳闷儿了,老爷这么多年为了太子之事兢兢业业,竟让外人觉得这太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一般,帝王家的私事,老爷您为免也管的太宽了一些吧?”萧燕不依不饶的说道。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萧燕白皙的脸颊之上,她的眼眶霎时变得湿润,因而倍感委屈:“老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您从未对我动过手,甚至都未曾训斥过我,你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已经废掉的太子,这般狠心的打了我?我……我不活了啊!”萧燕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啜泣起来。